第二舞: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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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舞:梵天

    那婴儿似乎知是义士前来,收泪,转颜呵笑。

    “你是个什么东西,”女人大怒,手中香扇甩落地面,她单手拽起少年衣领,喝道:“一个小小的奴才,胆敢放肆!”

    少年礼貌地挣开束缚,眉头微皱,道:“在下并非奴才,乃是梵天门下弟子,望夫人守理。”

    “你!”女人气得双手发抖,愤恨地甩袖离去。

    少年见人走远,将怀中婴儿交还女子,道:“夫人可是被人逼迫,流落于此?”

    少妇眼中闪过一丝忌讳,垂眼不语。

    “夫人若是不便说,在下亦不会勉强,”少年面无表情地说着,抬手指了指少妇手中的婴儿,道:“只是你带着这孩儿,不能居无定所,若是不嫌弃,就由在下为你安排住所,如何?”

    少妇抬头,张口结舌。那少年小小年纪,说话乃是井井有条,这份冷静远胜过寻常孩童。

    “奴家确是被奸人所害,若是少侠能安排后路,奴家自是感激不尽,又怎会嫌弃?”

    少年点头,带着少妇来到一间草屋前,上前呼声,“玄尽师弟,你在里边罢?”

    推门出来的是名蓝衣青年,二十岁左右,身型结实偏瘦,剑眉英气,面色阳光,纯红齿白,好生俊俏。

    “原来是仙羽师兄,不知有何吩咐?”

    少妇惊讶——这青年竟喊这年岁尚小的少年为“师兄”?

    少年指了指少妇,平静道:“这位夫人流落异乡,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她。”

    “我明白了,”玄尽转头朝着少妇微笑,摊手做了个“请进”的动作,回身,对着仙羽,道:“一切就由我来善后,师兄可放心离去。”

    仙羽点头,转身御剑而去。

    “啊——”少妇惊叹,轻轻拉着玄尽的衣袖追问,“那可是神仙?”

    玄尽呵笑,“不,那是我师兄,我们都是梵天弟子。”

    “梵天?”少妇疑惑,“那是什么?”

    玄尽礼貌地将少妇牵到窗边,打开窗指着头上那片云海,道:“梵天乃是这云层之上的修仙门派。这里,便是一般俗家弟子家眷所居住的地方。”

    “梵天......”少妇点头,又问:“还未请教阁下姓名。”

    “在下柳尽痕,法号玄尽,敢问姑娘芳名?”

    “已为人妇,又怎敢以‘姑娘’自居。”少妇笑道,朝玄尽礼貌行礼,“奴家姓陆,单名一个婉字。”......

    ......

    时光飞逝,当日襁褓中的婴儿,已成长为十二岁的顽皮少年。这一日,是他干爹的寿辰,难得跟渔伯学了些小本事,便抓些美味,敬些孝心。

    他兴高采烈地抱着两条鲤鱼往家里跑,飞腿踹开门,呼道:“娘,我回来了!”

    屋内已是中年妇女的陆婉摇了摇头,略带抱怨道:“这门,也不知一年要换几次。”

    “嘿嘿,”少年红脸挠头,将鱼放进水桶,“娘,柳叔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陆婉手持棉线,缝补着一件棉袄,“怕是又被什么给耽搁了。”

    “娘,你手中的衣物,可是为柳叔所缝?”

    陆婉点头道是,不料一个闪念,刺破手指,鲜血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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