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叫我。
“雪怡。”
“是,你找我什么事?”睁开眼盯着他,“你不是在喊我吗?”
“是。”
他怎么了?我不是在泡温泉吗?怎么会躺在床上?
“你不是不理我吗?”为他擦干眼泪。
“暮野说连自己的心都不相信的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世上。”
“那你相信我吗?”
“如果你是为了钱而接近我,你不可能会成功,爷爷可不是小角色,连你都查不出来,他还配做首富吗?爷爷那么喜欢你,他不可能不知道你是谁,既然他都相信你,那我还能怀疑吗?”
“那为什么你以前对我那么凶?”
“考验。”
“考验?什么考验?”
“你忘了,你跟婪晨之间的竞争。证明谁才是我的真爱,本来你已经胜了,可是婪晨不罢休,所以,我决定用此计来证明我们才是最相配的一对,利用谎言来证明你是不是真心爱我。”
“万一失败了,又或许我会台湾了,怎么办?”
“没想过,直觉告诉我,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我让你吃醋,我让你生气,没想到你竟然用同一招来激我,我差点以为你放弃了我,害我向暮野坦白,他也向我坦白你们在演戏。”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应该在水里,我还等着英雄救美。
他又递给我一面镜子。
“干吗?”
照了一下。
“我的脸?怎么了?”满脸红痘,脖子也是。
“过敏。”
过敏?对什么过敏?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谈完,回去找你,就发现你被宫崎从水里拖上来,满身红痘,很像出麻疹。医生说是过敏,涂点药膏就行,你怎么连自己对什么过敏都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或许你们这里的水跟台湾的不一样,一接触到水,只觉得浑身发烫,没被烫死就是奇迹。”再呆会儿,恐怕会变成红烧乳猪。
“现在想想,你们刚才说的那些话,真好笑。”
有什么好笑的?丢脸死了。
“好痒。”好想挠。
“别碰,我给你上药,忍一下,马上就好。”
好清凉,他的手好温暖。
唇不自觉的吻上了他,快忘了有他在身边的感觉。
“别乱动。”被他制止。
“连亲你一下,你都不耐烦,你真的变了。”
话刚说完,就被他偷袭。
与其说他不相信我,还不如说我不够爱他,连他对自己是不是真心的都怀疑,原来我连尹婪晨都比不上。
“婪晨小姐不怪你吗?”你这么对她。
“她的心恐怕都死了,我对不起她,希望她能早日了解到我并不是她的第一选择。”
那你就肯定你的第一选择没错。
“你这样子,最好别出去,小心被别人误以为是怪物。”
怪物?金泽冶,你才是怪物。
抓起靠枕。
“去你个大猪头。”
算你跑的快。但是这个样子出去见人,的确很丢脸,只有静待几日。
“我明白,我要的爱……”
“您好。”
“您好,缌颍妹妹,痘痘消了吗”
暮野玲末,都是你的未婚妻害我的,“你要怎么赔偿我?”
“为什么要我赔偿你?”
我是被谁害的。
“相反,你应该补偿我,我不计形象帮你演戏,是不是应该得点报酬?”
你很缺钱吗?你应该比我还有钱。
“问穷人要钱,是你这个富人应该有的道德吗?我穷的连饭都快吃不起,你还要问我要钱,欺人太甚。”我很穷,一毛钱也没有。
“缌颍小姐,你没有钱?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大谎言。”
“如果我有钱,就不会向金泽冶要钱,还有你打电话来,就是问我要钱吗?我想你打错了,你应该打给晓芸,她有的是钱,再见。”
最好是永远不见。世上就是有这种人,利用完别人,就要尽快甩掉,免得有后患。
挂断电话。
本小姐心情好,不骂你,竟然想问我要钱,我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
“雪怡,你的脸?”
想笑就笑,笑完了,别再糗我,就行了。
“会不会破相?万一毁容了怎么办?又万一金泽冶不要你,会长不认识你,你该怎么办?会不会曝尸街头?怎么办?雪怡,你会变成孤魂野鬼。”
我就知道,可是你担心过头了吧。
“赵晓芸,我就算变成孤魂野鬼,也不会放过你,乌鸦嘴,”真想缝住她的嘴,“有什么事?快说。我很忙。”
摘下墨镜,露出两只国宝眼。
“噗。”
咖啡全吐了出来。
“雪怡,你没睡好?”
真是失礼,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
“在别人眼里,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可是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山野村妇,你哪点像个大小姐?”敢糗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奴婢知道了,谢谢雪怡小姐批评,奴婢会纠正自身的错误。”
“嗯,很好,跪安吧。”
她完全失控。
环视左右,“你没包下这里?”
“没吗?服务员,清场。”
她愣了一下。
“叫你清场,一分钟后,这里还有别人,我就拆了这里。”
这里不是美国,也不是中国,别人会以为你是神经病。
“茹玥姐,你去办,”这次换我来糗你,“晓芸,要行动,不能只说不做。哦,你的跟班呢?”平时总在你身后晃悠。
“开除了,这个小子竟然比我还聪明,我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连个仆人都比不上。”
“依你所言,能配做你赵大小姐的跟班,除了弱智就是白痴一族。”
看见她的眼睛在冒火,生气了?
“算了,不跟你计较,再说下去,怕会被你气死。你们的婚期变了吗?”
离九月还有一个月,怎么可能会变,“应该没有,怎么了?你要回去?”
“嗯,我要会美国,下周就走。不过到时候,你可要加洗一套你们的婚纱照。”
这么快就要走,虽然你的出现,带给我很多麻烦,但是你的离去,会带给我更多麻烦。这一走又不知道几时才会见面?
她走的那天,我没去送她,我知道她也不想看见我去送她,她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轻轻的她走了,正如她轻轻的来。
现在的我只等着那一天的到来,然后再会台湾,向爷爷负荆请罪,没办法,我只有先斩后奏。
“雪怡小姐,您的父母来了。”
什…什么?父母?会长已经知道我是谁吗?完了。
“请他们进来,你们先下去。”
顺了顺头发,等一下会被全拔光,好丑。
“雪怡,爸爸妈妈来看你了。”
这两个人……
不是我的爸爸和妈妈,他们好面熟。想起来了,他们是…是…
“您是缌颍小姐,不是我家雪怡。”
对,他们是真正的白雪怡的父母,这个谎我编不下去了。
“怎么回事?缌颍小姐,怎么是您?您不是结婚了吗?”
是结婚了,可是我却逃婚了。
“伯父、伯母,对不起,我用了雪怡的名字,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穷途末路,没办法。
“既然不是我家雪怡,那我们就回去。缌颍小姐珍重。”
“等一下。”
拦住他们。
你们可不能就这么走。
“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既然来了,就帮我一下再走,可以吗?”
你们走了,我也完了。
“缌颍小姐,需要我们做什么?您是雪怡的主人,我们怎会拒绝。”
“别这么见外,叫我雪怡都是一样的,以前雪怡对我那么好,我也应该帮她孝敬她的父母,这一次,她更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应该更孝敬您们才对。”
“不,不可以这样,缌颍小姐,我们受不起。”
“我跟雪怡是姐妹,她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父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女一拜。”帮帮我吧。
跪下。
“这样您会折我们的寿,您有什么事就直说,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您。”
“谢谢,您们可不可以帮我圆这个谎?事后我一定会付报酬,我就是白雪怡,您们是白雪怡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以后请叫我雪怡。”
这件事已经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好,我们明白了。雪怡。”
伯母太聪明了,一点就通。
雪怡,你的父母,从今以后就是我的衣食父母。
“雪怡,听说你的父母来了。”
幸好我们已经谈妥了。
“是,这就是我的父母。”
他们笑了笑。
“欢迎您们。”他恭敬的行礼。
好帅,我的王子,无论怎么看,都是帅到让我失控。
“姑爷,长得真漂亮。”
姑…姑爷?我没有让你们这么称呼,会被误会的。
“姑爷?是。”
“泽冶少爷别误会,她爸太高兴,一时失语。”
汗颜,我的父母如果知道他们是这副形象,肯定会气到吐血。
“爸爸、妈妈,还适应这里的生活吗?”
他们还真会享受,似乎待嫁的真是他们的女儿。
“雪怡,你不是去事婚纱吗?试完了?”
“他们把婚纱拿回来试,顺便让二老看看。”
他们又是傻笑。
唉,我也只能傻笑。
“雪怡小姐,婚纱来了。”茹玥姐递上副本。
“父母大人,您们不去看看吗?”
走进壁室。
这件婚纱好长,裙尾似乎太长了。
她们摆弄着,戴上头巾。
打开玻璃门。
这一次的婚纱比上一次的更华丽,却让人更是寸步难行,只能站着摆Pose看看,实质上就是一块抹布,走过的地方,都被抹的干干净净的。
“这一件不错,泽冶怎么看?”
夫人满意就好。
“似乎很难移动。”
还是我的泽冶明白人家的苦衷,一眼就看见我寸步难行,我的王子眼力真好。
“那就在拍摄时穿不就行了。亲家怎么看?”
除了我的王子,谁还会看的见我的不情愿?
“只要雪怡满意就好。”
“那好吧,先订下这一套,换一套试试看。”
又走了回去。
已经试了七八套,才看中一套,他们打算准备十套,我试到天黑,也无法凑齐十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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