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出来,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嘴脸,等着的,姑奶奶释放了膀胱再找你算账!!!
上完厕所出来,洛世槐在餐桌前喝着牛奶看早报,还是那种高雅的姿态,和个英伦宫廷的贵族一般。
“喂!下次不许占着厕所!!”我伸着手指就吼了出来,这句话,我基本上每天都要说,但是他就没有一次听进去的,这种人,真是恨不得踩死他就好。
“洗手没有?”洛世槐看我一眼,接着喝牛奶。
我看看自己的手指,奶奶的,闲事管得还挺多!!“没洗就没洗,你要怎么样?!!!!”
气死!!!
“芬,怎么一大早你这么大的火气?”阿清奇怪的看我,是不是更年期了?
“洛世槐!我总有一天要把你大卸八块,千刀万剐!下油锅,上刀山!!!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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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洛世槐坐在办公室里打了个喷嚏,李南靖不怀好意的问,“槐,最近是不是晚上工作太晚了?”
洛世槐别他一眼,“你要闲着没工作可干,那就去把上季度的财务报表做出来。”
李南靖立刻收声,果然野兽永远都是野兽,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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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芬!你这样可不好,和老公结婚才半月,竟然每天早上都要吵架!”阿清煞有介事的看我,显得经验十足。
“你以为是我想吵?!”我眉毛一竖,你也要看看洛世槐到底有多混蛋好不好!!!
“芬!晚上我到你家去吃饭吧!”阿清一把搂过我的胳膊,说是吃饭,其实就是蹭饭!还说那么文雅做什么!
“不要!每次在家里吃饭都是我做,我很痛苦!”多一张嘴,就是多一份痛苦,何况还是阿清这张宇宙无敌超级大嘴!
“贤妻良母当然要做饭啊!”阿清又开始巧言令色的绝招,“阿芬这样温柔多才,做个饭,真是太简单了嘛!芬学姐,你就可怜可怜我都一个月没有吃过家常菜了吧!”
“是!天天牛排红酒,终究还是记起了家常菜!”我别眼看阿清,死狐狸精,想起家常菜,还非得想起我家的家常菜!
“那我打个电话告诉洛世槐吧!”我掏出手机,发现阿清拿异样的眼光看着我,“阿芬!你开始对老公好在乎了哦!”
“少胡说八道,我只是问下他晚上回来吃不吃饭,免得没煮他的,他大早又要变本加厉的报复我!”我横阿清一眼,说也奇怪,我和洛世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
“洛世槐!”
“恩?”洛世槐接起电话,李南靖又是挑眉弄眼看他,一副奸相。
“你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恩。”洛世槐推过李南靖的脸,活生生个男人,怎么和个八婆一样(哎!自己似乎也沾染了陶芬那个粗俗女人爱说脏话的毛病),“怎么了?”
“没什么,阿清说晚上到家里来吃饭,所以问问你!”
“阿清?”洛世槐立刻回答,“别让她来!”
“为什么?”
“我不想看到她,”洛世槐皱眉,“你一个人就够让我头疼了。”
“谁让你头疼啊!!!你少给我自作主张,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反正阿清晚上到家里吃饭,你想回来吃就吃,不回来自己解决就是了!!!”什么叫做我让她头疼!!!这个老头子,真是蹬鼻子上脸了!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可恶。
“怎么了?”阿清奇怪的看我,怎么又是那么大的火气,越看越像是更年期。
“没什么!洛世槐是个白痴笨蛋加psyc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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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李南靖一听“阿清”两个字眼睛都快冒出火光了,那个女人!!!
“没什么,阿芬的朋友晚上到家里来吃饭。”洛世槐接着看文件,轻描淡写。
“晚上我也要去吃饭!!!”李南靖顿时豪气暴涨,阿清,今晚就是冤家对头!!你死定了!
“不准去。”洛世槐头也没抬直接回答。
“为什么?!!!!”李南靖立刻泄气,趴在了桌子上。
“你比阿清更加烦人。”
李南靖顿时心里就后悔,平时自己干什么要去拆大野兽槐的台呢?他这么记仇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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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你平时做饭,洛世槐会帮你吗?”
“不会!”我想到就恨,他说不帮我做饭的原因就是讨厌油烟!拜托,谁不讨厌油烟,老头子真是惜命!
“哇塞!芬真是贤妻良母!”
“知道我是贤妻,就不要老给我牵红线让我红杏出墙!”
阿清知道我在说洛南那事,自知有愧,吐吐舌头。——她要是知道洛世槐是那样小气的一个人,怎么还敢把表侄儿介绍给表婶婶,惹得表叔处处针对?
晚上回家,居然多了个李南靖,我倒是没在意,阿清的眼睛都睁得滚圆,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搞不明白。
“等下别做太多菜。”洛世槐坐在窗台上翻着杂志,眼也懒得抬看我。
“为什么?”我提着买回来的菜进厨房,真是遭罪,阿清那个大嘴婆娘要吃这吃那,把我钱包翻空了才心满意足的从超市内出来。
做了也是白做。洛世槐看一眼阿清和李南靖,两个人都冒着火光,就拿着杂志回了房间,拨通助理的电话。
“查到没有?”
“是,已经在美国查到了他的病例。”
“联系瑞士的庄臣医生。”
“老板?”
“告诉他,洛家希望他接手这个病人。”
“喂!洛世槐,你过来。。。”一个人拿着菜刀就冲了进来,还满身血污,吓得丢魂的模样,“你在干什么?”
洛世槐挂掉电话,抬头看我,“怎么了?”
“那条鱼造反,不给我杀!”我举着大刀义正言辞。
哪有被杀还乖乖躺在那里的?洛世槐叹气,“干什么买整条活鱼?”
“阿清咯!她非说这样的鱼肉比较新鲜,喜欢吃!”我撇撇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一对冤家互相瞪着眼睛,“他们两个怎么了?”
洛世槐也看一眼,接过我手里的刀,“去洗手,我们出去吃。”
“为什么?”我奇怪的看他,话没落音,只听见客厅里茶几一声被拍碎的巨响。
“宁清!!!”/“李南靖!!!”
怎么回事,两个人电光火石的,搞得和斗鸡都没什么差别。
“去洗手。”洛世槐回房换上长褛,根本懒得看客厅里的两个人,又拿起电话打给别墅那边的佣人,让她们九点之后过来这边收拾房间。
——真是料事如神,佣人一来,还以为遭遇了伊拉克战争,整个屋内,满目沧夷,人去楼空,就是最为残忍的恐怖分子估计都做不出这样大规模的杀伤来。
“洛世槐!不如我们去那家蛋糕房吧!”我挑着眉毛,对那个大妈的恨意还没有一点的消散,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损招来制服大妈。
洛世槐看都不看我,开车直接拐进二环,往一条小巷进去。
车子停在了巷口,我和他步行下去,走了几步之后就看了一所大宅,一株粉色的玉兰伸出墙外,由于季节的变更,玉兰落了一地,月光之下,倒也美不胜收。
“洛先生,你来了。”门内出来一个老人家,穿着古老的长衫,笑着把我和洛世槐迎了进去。
经过回廊,我们被老者引到了一件别致的屋内,小小的房间却是弥漫着那样的古色古香:瑟在屋中,画挂壁上,书香扑鼻,窗外便是小巷里独有的静谧的夜。
“桐叔还好吧?”洛世槐抬头问老者,似乎和这家的人都很熟知了。
“是。师傅都还好,听说洛先生来,便要亲自下厨,”老者谦逊的回答,“还在挂记着洛老先生和洛老太太。洛先生这一次仍旧是那些个菜吗?”
洛世槐看我一眼,“上次的樱桃还有吗?”
“有的有的。”老者也看我,这是洛先生第一次带女孩子来“缘林地”膳食,想来是这个女孩子对洛先生很重要了吧,“我去再摘些过来,你们稍等片刻吧!”
“原来好吃的樱桃这里来的!”走到窗边,都十一月了,b市很少有这样温暖的夜啊。
“恩。”洛世槐看着窗边的人,风吹散着她的长发,粉色的皮肤在远光之下有种微妙的变化,一时间竟是极想从身后搂住她。
“洛先生,用膳。”老者进屋来,才把洛世槐的心思从她身上拉了回来,窗边的人转身对老者微笑,那一刹那,真是极美的。
吃饭的时候听洛世槐说,这里的第一任大厨是嘉庆年间清宫里的御厨,由于卸任之后就回到民间,便有了“缘林地”。这里从不向外开放,所有的菜谱都是百多年前清宫里皇帝用的,所以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来这里用食。洛家由于家族生意的缘故,才得以得到“缘林地”特殊的待遇。
我突然想到家里那两个剑拔弩张的人,一时心里有些郁悴,“把阿清和李南靖留在家里真的好吗?会不会把家里的东西给砸了?”
“会。”洛世槐想也未想回答。
“敢?!”我眉毛一竖,“李南靖要是敢对阿清做什么,我扒了他的乌龟皮。”
“谁对谁做什么好像还不知道吧。”洛世槐想想,阿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看来这两个人,真是棋逢敌手了。
不过,活该!一个老是拆自己的台,一个引导自己老婆红杏出墙。
“子全!你看,我摘了樱桃!!”窗外的传来女生甜美的声音。。。
是聂小米!!!
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房间外,不远处,一柳净白色的身影划破了黑夜的暗淡,微微弯着的后背,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看着月光下捧着樱桃的聂小米,那种桀骜而又风一般的感觉。。。
江子全!
江子全淡淡的笑,接过聂小米手中的樱桃,抬脸便看到我立在那里。
看到我身后的洛世槐,聂小米有点慌张失措的表情,最后僵硬的和他打了个招呼,“洛叔叔,你在这里。”
洛世槐点头,看着那两个人在原地那样的对视,她那样受伤的表情,竟然丝毫没有隐藏。
“江子全!我说过要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的对吧!”混蛋!为什么要对聂小米笑,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对聂小米笑!!我的双拳虽然是紧紧的握在一起,但实际上却是已经颤抖到不行。
“陶芬!为什么要那么说!”聂小米似乎是没有想到我在江子全面前还能表现的这样的凶悍,她就似是母鸡保护小鸡一样,站在了江子全身前,“难道是子全要故意出现在你面前吗?!”
“这是我和他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声音都在发抖,一拳便打在了走廊的柱子上,江子全,你今天死定了你!!!
我气势冲冲的走了过去,聂小米没有丝毫的畏惧的模样。
“小米,你先回房去,我和阿芬有些话要说。”江子全表情还是波澜不惊,转身温柔的对聂小米说话。
“子全!”聂小米似乎不服气还想要说什么,愤怒的瞪着也是同样冒着火光的我。
“小米,到房里来陪我喝杯茶。”洛世槐定定的看着聂小米的眼睛,转身进了房间。
聂小米看见洛世槐的眼睛,又一次露出恐惧的表情,跟着洛世槐回到了房间。
“我和你,有什么好说吗?!”我皱着眉一拳就挥了过去,江子全丝毫没有躲闪,嘴角立刻流出血来,他伸手擦掉。
“我们早就结束了,不是吗?”江子全看着我,眼中没有丝毫的情感,说得那样的简洁和残酷。
“我知道!”我低着头,不想眼泪居然已经流了出来,“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打你的原因。”
我蓦地抬头,眼泪已经撒了一脸,“不是说从来没有见过我流眼泪吗?现在,算作是看过了没有?”
江子全的变轻微微的一颤,月光婆娑,那样的一双泪眼,自己真怕自己的伪装要立刻现形,立刻又阴鸷着眼,“为已经没有了的感情流眼泪,似乎没有什么意义吧?”
我的手越抖越厉害,又是一拳打了上去,由于力气太大的缘故,江子全都跌倒在了地上,他又爬了起来,任着嘴角流血,冷冷的看我,“如果打够了,那我可以离开了吗?”
错身,江子全朝聂小米和洛世槐在的房间里走去。
“不是说过,永远不要离开我吗?”我背对着江子全就大吼了出来,“为什么要骗我?!说好的事情,为什么不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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