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佳人倾心之为君远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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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王芙菱要见您。”素柔找到了敞茗,她也很好奇敞茗会不会答应见她。

    “既然娘娘召见,身为臣子我岂敢不见。”

    敞茗还真是没想到现在这时芙菱会要见他,难道她是想让他做什么?

    深夜,四面早已无人。

    “娘娘急招我来是为何事?”

    “公子来的正是时候,夜深宁静,有些事情才能说明。”

    “那娘娘是想说什么?”

    芙菱拿出竹简,“公子其实很恨郑王对吗?”芙菱早已秘密调查了敞茗,自从得知敞茗有意害载忠开始,芙菱就已清查了他。

    “娘娘已经知道干吗还捅破?”敞茗也已知道瞒不过她,因为他们都是一类人。

    “既然那样,你能帮我一个忙吗?不,应该大家的忙。”

    “难道你是想--”

    “对,只有没有郑韵皓,载忠就会回到我身边,只有没有他,郑国就会亡国,你不是很想看到郑国是因为郑韵皓而亡的吗?”

    “可是那样,郑韵皓也是一代圣君,我是想让他背负起昏君之名。”

    “可是那样做,你一辈子也杀不了他,你忘了后面还有一个太后,她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郑韵皓走错路,就算是金在忠,太后也不可能让郑韵皓为了金在忠而做错事。”

    “是吗,我不这么认为,如果两人相爱,你看看会不会?”

    “可是我们马上就要走了,而且载忠也不可能会让郑韵皓为了他而放弃江山,你信不信?”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做了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报仇我随时都有机会,为什么要让我现在?”

    “你不是喜欢我吗,只要你答应我,我现在就成全你,杀了郑韵皓,你就是下一任郑国的大王,你随时可以改变历史,至于为什么是现在,因为我想让他现在就死,没有了郑韵皓,载忠就会醒悟,爱上一个男人,他知道不可能,只有郑韵皓一死,载忠就会回来。”

    “这条件真的很诱人,我答应。”

    芙菱脱下外衣,蜡烛已灭,芙菱用自己作为代价报复郑韵皓,可是她没看见正在她门前准备进去的载忠,他立在门前,听的一字不漏,他不敢相信这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王芙菱,现在的她眼里只有仇恨,而他该怎么做才能化解她心中郁结?

    载忠走回玉清殿,他原本想去看看芙菱,很是害怕她接受不了,可谁知她竟然会和敞茗串通弑君谋位,起因者还是载忠,他该怎么办?他真的不应该告诉任何人,现在他就算后悔也阻止不了芙菱,因为她已经做错了。

    “大王,今日是喜宴夫人能不能--”

    “君修,寡人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不能,太后懿旨不能违背,凌雪也好不容易才振作起来,今天是喜宴,不能出现任何不愉快的事。”韵皓戴上配饰。

    今天为家宴,所有后宫女眷参与的国宴。

    “芙菱,听说你今天打算为大王献舞。”载忠走进玉华殿,他到最后都想阻止她。

    “是啊,在最后这几天,我也想为大王留下一点什么。”

    “对,出去后就好了,所以芙菱现在你就跟我一样静静的等着好不好?我是金载忠,不是什么金在忠。”

    “我知道,所以你不用说明了,现在这里人多眼杂,还是小心一点。”

    芙菱是没听出载忠的暗示?还是她故意这样回答?

    “如果你放不下,那我也会放不下,我们都已经快离开了,还是算了吧。”

    “已经到了这一步,马上就要开席了,我还要怎样才能停下?”

    “别跳了,我们就安静的坐着,时间马上就会过去。”

    “对,马上,就在不久后。”

    芙菱走出了玉华殿,载忠停住,阻止不了了,他会怎么做?

    “芙菱,如果郑王死了,你以为我们还出的去吗?如果郑王死了,我们还回得去吗?如果郑王死了,你跟我永远都不可能再出去了。”

    载忠坐在韵皓旁边,所有人都面露喜色,似乎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恐怕在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才会面露焦容。

    芙菱一舞,娇颜媚眼,美艳倾心,甚为动人。

    丝巾一飞,从天而降。

    侍奴端盘而上,盘底匕首既现,直刺韵皓。

    丝巾遮住娇眼,媚笑,丝巾一落,失惊。

    载忠挡在韵皓身前,他早已料到会这样,他也早就决定这么做。

    玉清殿,匕首深深的刺进了载忠的胸膛,血已染红衣襟,芙菱站在一旁,她终于明白了载忠的暗示,只是她真的悔悟的太迟了。

    “大王,奴才要脱下娘娘的外衣才能上药。”

    芙菱慌了,如果现在脱下外衣,那他的身份不就曝光了吗?那就算没被刺死,也会被立刻拉出去砍了。

    “大王,不行,在忠妹妹怎么可以在外臣面前脱下外衣,还是让臣妾来吧,臣妾懂得如何上药。”

    韵皓不敢在耽搁下去,不管是谁来,只要能保住载忠的一条命就行了。

    “好,小心一点,所有人退下。”

    “大王,您也先回避一下好吗?臣妾知道您担心,可是就算你在这里也帮不了妹妹,相反您还会妨碍我们。”

    韵皓走出内堂,他竟然会眼睁睁的看着载忠扑过去而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如果当时他推开了他,或许就不会有事了,可是事情发生的太快了,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载忠,你好傻,你为什么不说明白?你这样是想让我内疚吗?我不想看到你这样做,你知道吗?你为了他,挡了这一刀,虽刺进了你的心里,可是却摔碎了我的整颗心。”

    芙菱不敢拔出刀,她看着这刀上染着的是她最爱的人的血,她也在痛,痛的她真想刺自己一刀。

    “娘娘,还是奴婢来吧。”

    素柔握住刀身,刀一拔出,血肯定四溅,是生是死只看现在。

    …………

    “大王,您真的决定了吗?”有添摊开竹简,上面就是他的密旨。

    “已经过了这么久,应该让这件事成真了。”

    “可是大王,您此次出军名不正言不顺,很容易--”

    “就算那样又能怎样?你以为郑王就不会反击吗?他到时候也会跟寡人一样,他也不会被中原各国承认。”

    “可是郑王毕竟是她的夫君,郑王保护她也是应该的,大王,您这样做,夫人又会不满了,太后也不会同意的。”新岷似有阻止有添之意。

    “寡人决定的事,谁敢阻止?”

    “可是大王--”

    “别再说了,走吧。”

    载忠始终背上了红颜祸水之名。

    “母后,大王真的那样做了。”韩夫人跑进了太后殿,现在真的只有太后才能阻止有添了。

    “哀家早就料到了,因为他的那封密简哀家也看到了。”

    “那太后您--”

    “算了,有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虽为一国大王,可是他也是一个男人,他也想为了一个女子而做一会男人,哀家当初也希望能有一个男人能这样对哀家,可是盼了一辈子也没盼到,有添能这样做,那个女子还真是幸福。”

    “母后,那不管韩国的百姓了吗?大王为一个女子而征战,这不是昏君所为吗?”

    “那你认为哀家能阻止他吗?他已经不再听劝,他能忍这么久都已经是奇迹了,哀家也再也说不动他了。”

    佳人一顾,君已倾心,佳人再顾,国已倾城,所谓倾城,乃为佳人,征国而起,为寻佳人,挥军而下,即会佳人。

    有添已写明,迟早会为了载忠而挥军南下,他已等了快两个月,他怎会再继续等下去。

    “在忠,伤势刚好一点就出来吹风,有些不妥,回去吧。”

    又是几天过去了,载忠在这里的日子也已不多了,他终于要离去了,可以脱下这一身女儿装,可是他现在却不想走了,为君已付心,他恐怕真的走不出这郑国。

    “大王,不好了。”君修跑进。

    “何事如此惊慌?”

    “大王,密报。”君修不想让载忠知道,因为这事是因她而起。

    “那我先回宫了。”载忠离去。

    “说吧。”韵皓的手中还握着他的香囊。

    “韩国大军突袭我国西北之地,现在也大片沦败。”

    “韩王?他怎么会?这不可能。”韩国可为郑国的盟友,这怎么可能?

    “韩王已派来使臣,说是为了--”

    “为了什么?”韵皓还没想清吗?

    “为了在忠娘娘,只要大王同意让在忠娘娘去韩国,韩王就退兵。”

    手中的香囊已掉,载忠折回,他听到了,韩王真的为了他而--

    “怎么会这样?韩王怎么可能会为了在忠而这样--”

    “大王,现在该怎么做?”

    “难道要寡人出兵吗?还是要寡人送出在忠?”

    载忠悔悟了,他真的不应该出现在这乱世,他不应该进宫,更不应该出现在韩王面前,现在他真的是个祸水,他无法改变了。

    “调集大军,韩王不顾盟友之情,那寡人又何须顾全他。”

    “可是大王,太后会同意吗?”

    “现在可是韩王先出兵的,可是他违背了盟约。”

    载忠回到玉清殿,他该怎么做?他一个人真的改变了太多事,芙菱?郑王?韩王?现在连两国百姓都因为他而深陷,他该这么做才能熄灭这团因他而烧起的火?

    也许只有那样做了。

    载忠骑在马上,任何人都不懂他此意。

    “娘娘,您这是在做什么?请下来,您的伤还没好。”素柔牵着马。

    “素柔,我要去一趟韩国,大王那里你去禀报一声。”

    载忠骑着马奔去,他究竟要怎么阻止有添。

    “你说什么?”韵皓追出大殿,可是载忠早已跑远了,连人影都不见了。

    “大王,这事--”君修也不解载忠为何这样做,他是想阻止韩王?还是准备去韩国不再回来?

    “在忠,你这是何苦,韩王能听劝吗?你这去还能回来吗?”

    芙菱看着玉清殿,只有她才懂载忠现在的想法,他这也是别无选择,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战乱因他而起,他只有这样做才能平复这已发怒的雄狮。

    “大王,郑王妃来了。”新岷掀开帷帐。

    载忠下马,牵着马匹走近。

    “你真的来了,看来郑王还是以大局为重。”

    “不是,韩王,我是来告诉你真相的,你为了我这样做不值得。”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你比谁都能胜任这个殊荣。”

    “那请大王跟我进来,也请韩王并退所有人。”

    载忠走进帐篷,他决定捅破这层纱,因为只有这样韩王才会放弃,毕竟他不值得。

    “你想做什么?”有添坐在席上。

    “韩王,我是个男人,你信不信?”

    有添被逗笑了,这怎么可能?

    “这个理由还真是让人有点心惊。”

    “这也是我说的我为什么会喜欢女人,因为我是男人,我不叫金在忠,我叫金载忠。”

    “寡人虽然很想相信,可是好像又难以置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