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后的今天,你们终于相遇了,只可惜,你们之间存在的再也不是爱情,那份透明的友情,或许才是上天做的最正确的一次抉择,你们的记忆被尘封在千年前的那一个夜晚,我不想唤醒你们已经沉睡了千年的记忆,就让今生的我守护千年后今天的你们。即使我们已经相遇,可惜你们再也认不出我是谁。
东方神起,我爱你们,千年前爱着你们、千年后也同样爱着你们的芙菱。
公元前475年到公元前221年,战国时期,在秦国日益壮大的同时,中原各小国之间战事不绝。
郑武王十年,郑陈大战。
郑陈两国交战,陈国大败,陈王将面临着国土将被侵占,国民将家破人亡的命运,因此陈王不得不做出与当年越王一样的抉择。
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一只纸鸢傲然飞翔,似乎与这混乱的世俗格格不入。
“载忠,我们能不能像这只纸鸢一样,逃离这不属于我们的世界?”
“可惜纸鸢却被绳索牢牢的捆绑着。”
一把利器割断了绳索。
“这样不就行了,飞吧,替我们逃离这残破不堪的世界。”
“芙菱。”
一只手臂紧紧的抱住她,不愿放手,因为他知道这一放,就会天各一方。
王芙菱就是当年越王送给吴王的礼物,陈王一心以为她就是当年的西施,只可惜,她不是,因为陈国还有一个比王芙菱更美的‘美女’。
“此生无缘,来世再续,载忠,你一定要幸福。”
亲吻了一下这白玉无瑕的脸面,似乎这一吻,吻断了月老替两人牵好的红线。
陈王的这个抉择,害的不只是陈国,连郑国也被牵连于此,自古美女都是红颜祸水,当年的西施、褒姒都是倾国倾城的红颜。
“大王,您真的要接受陈国送来的美女?”内侍金君修看着那批美人画问。
“这有什么不对吗?”郑王已被画中的芙菱给征服了,画中的她虽没有粉妆玉琢,但是那清雅脱俗的气质足以征服世界。
“当年越王把一个西施和一个郑旦送去吴国,结果使吴国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陈王这样做,不是明摆着效仿越王吗?”
“陈王为什么要这么做?寡人没有当年吴王的残暴,他也不是当年的越王,就算他有这个想法,可是没有范蠡、文种的帮助,寡人何须担心。”
郑韵皓或许说的对,可惜他永远也想不到,他今天的这个抉择是他这一生中犯得最大的错误,王芙菱她不是西施,可是她是郑旦,她的出现是郑国灾难的开始。
“大王,太后好像不愿意您这么做,她召唤奴才前去,就是为了阻止您这么做。”
“肯定又是雪汲在搬弄是非,她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韵皓收起画册,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温柔体贴。
“大王,您真的要这些女子吗?”金君修拿起芙菱的画册,“这样的美艳动人、清雅脱俗,难怪大王舍不得。”
“你就舍得吗?”
金君修脸有些炙热,不是他舍不得,而是他受不得。
“好了,寡人不难为你了,派使臣去陈国接这批美人。”
静静的草原上,静静的躺着一个人,他的身边静静的躺着一只没有线的纸鸢,这是那只被放飞于天地的灵魂,可惜它挣脱不了这世俗,所以它回来了,回到那仍残破不堪的世界。
“芙菱,我们的纸鸢它回家了,可是你却远去,你什么时候才会回家?我该怎么做才能换回你?好想你的微笑,好想你的声音,芙菱,我爱你。”
这个时代不容许有爱情,因为它会摧毁一个人的一生,爱情对于他们而言,或许真的只是一个付不起的承诺。
“载忠,你难道真的就这么放手吗?芙菱跟你本来就是天生一对,上天安排了那么的缘分,你急应该珍惜。”好友崔轩许拉起无助的载忠。
“珍惜?我要怎么珍惜?她已经离我而去,你说我要怎么珍惜?”
这样的心碎,真的让人很不舍。
“夺回她,用你的行动,你不想再给你们彼此一个机会吗?就算那是最后一次,这样也值得。”
夺回她?这就是你们噩梦的开始。
崔轩许已为载忠准备好了一切,他以为这样做,救了他们两人,可是上天又跟他们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命中注定的三个人是不可能改变的,即使反抗也征服不了命运。
“你们听说了没有?陈王送给大王的美女中,有一个堪称为绝世佳人,郑王对她是百依百顺,可是听说她从来不笑,来了郑国快一个月了,她仍然无动于衷,郑王已为她倾其所有。再这么下去,她恐怕会成为第二个褒姒。”
路过茶社,载忠终于听到了她的消息,但是这又能怎么样?他不可能再见到她了,那堵墙隔断了他与她的世界。
“娘娘,刚刚大王派人又送来了一批金银首饰,娘娘要试戴吗?”侍女们都不敢靠近这位冷艳娘娘,很是害怕一个不经意惹怒了她。
“我来这里几天了?”
这是她进宫后的第一句话,难道她已经被命运征服了吗?在这乱世中,或许爱情真的是不堪一击,兵荒马乱的时代,谁都付不起爱情需要的代价。
“禀娘娘,您已经进宫快一个月了。”
应该有一个月了,载忠从陈国出发来到郑国,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好短的时间,可是它在这两人的生命中,或许真的是一辈子的时间。
“一个月了,载忠,你在做什么?”王芙菱看向窗外。
秋分了,漫天飞舞着相思是树叶,枯黄的季节,连人都会变得憔悴。
载忠已经身无分文,两天未进一粒米饭的他,再也没力气支撑那心力交瘁的身体前进,倒在了一顶轿子旁。
在别人的眼里,这不过就是一个逃难的难民,但是谁也想不到那缕发丝覆盖下的容颜是那样的倾国倾城,美艳的让当年的西施都望而怯步,原来他才是天下第一美人。
“芙菱,听说你肯开口说话了,太好了。”
郑韵皓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大起大落,这不是当年的周幽王吗?难道他也是昏君?
“大王,芙菱不想让您变成遗臭万年的昏君,请您不要这么做。”芙菱放开韵皓的手,她不想让他碰她。
“不会,寡人自有分寸。”郑韵皓起身站在芙菱的正面,“看见了什么?”
芙菱起身,埋下那张憔悴的容颜,她不想这样直视他。
“抬起头,不要因为寡人喜欢你,你就无法无天,寡人告诉你,寡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韵皓加重了语气,他一心以为这样做就会吓到芙菱,可是却适得其反。
“大王可以随时杀了芙菱,芙菱反正是生不如死。”
这句话倒把韵皓吓住了,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他只想让王芙菱承认她是他的妃子。
“不,芙菱,寡人不想这样做,你难道不知道寡人喜欢你?”
“您喜欢的只是我的样子,如果哪一天我变成丑八怪,您认为您还会说同样的话吗?”
自古霸主爱的都是美人,谁会为一个丑女人去争天下,芙菱也是看破了这些,当初她是那么庆幸自己拥有沉鱼落雁之貌,可是现在她恨不得毁掉这张带给她噩梦的脸。
“我……王芙菱,你太放肆了,寡人就不信你敢忤逆寡人。”
韵皓撕破了薄如轻纱的外衣,同时也撕破了芙菱的心,鲜红的血液从芙菱的指尖滴下,一滴泪划破了芙菱美艳动人的脸面,痛不欲生。
韵皓突然感觉到指尖触动的心脉,他停了下来。
“寡人,寡人太急性了,传医官。”
“不用了,”芙菱拾起散落一地的碎衣,“大王,这就是您想要的,不是吗?”
韵皓看向心碎的芙菱,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弥补他今天犯下的错?
“寡人不会再为难你,以后只要你不愿意,寡人不会再强求你,这样可以了吗?”
“大王是一国之主,芙菱怎敢拒接大王的命令。”
滴滴热泪滴碎的是韵皓的心。
“来人。”
金君修跑了进来。
“大王,您……”连君修都无语了。
“记下寡人今日所说的话。”
君修立刻研磨。
“寡人不会再强求王芙菱做任何她不情愿的事,如违此誓言,天地不容。”
金君修颤抖着双手,他不敢记下这大逆不道的话。
“谢大王成全。”
芙菱早已把自己的身体和这颗心给了载忠,因为她认为只有载忠才配拥有她的一切。
“公子,他醒了。”金载忠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完全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是哪里?
“你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两天,看你的衣着,你不是郑国人?”
沈家大公子沈敞茗救了他,并把他安排在他的别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