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宝震惊朝堂至今,已过去月余时间,神算子安稳的住于文王府,未再担半个走字。外人传言,文王之所以能得到神人般的神算子如此青睐,那是因为文王德性高,为人淡雅亲和,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贤能之王,故此,才会被世外高人另眼相待。
而这期间,南宫俊逸时会登门探望,要不就是雪儿与神算子去其王府或是别院,为其诊治身体。
南宫俊逸的别院在皇城效外二十里的清水涧,许久前那里本是一处皇家猎场,因为清水涧有皇都近效唯一的一座高峰,山中密林幽深、花草繁多,更有清冷甘泉涌动不息,别院依山势而建,规模到也不大,当年这里是皇旁南宫霖经常驻足之地,只因南宫霖最宠的妃子香妃,喜欢这里的安静、清新,喜欢这里干净的自然气息。
可是天意弄人,自香妃香消玉殒后,南宫霖再也未蹋进清水涧半步,更下令封了这里的别院,彻底封存了给他留下无数美好记忆的地方,此处安静、清雅之地,随着香妃的离世,也渐渐被人淡忘,直到逸王成年,在建王府时,格外要了这处荒弃已久之处,做为自己的别院。
南宫霖一番细思下,圣旨一开,此处别院重新翻修,自此后逸王南宫俊逸便成了这里的新主人。
别院中,主楼的那块由皇帝南宫霖亲题的金扁“凝香阁”,被南宫俊逸亲自摘下,擦拭干净,用红布锦缎包裹,稳妥收了起来,如今,主楼的门檐上光秃秃的,再也没名没号。
重修的别院,没了往日的那份精细与温情,除保留了那份淡雅外,有的只是冷清与硬朗。无论是别院的主人、仆人,还是那隐于暗处的神秘力量,或是院中的一草一木,不见丝毫柔弱。
后院最为醒目的大树下,一身着紫衣的男子依树而坐,目光向山中看去。
正待要细看此紫衣为是何人时,清脆的银铃之声,自茂盛的树干处传来。
“你这里真好,让我想起了灵山。”
“喜欢,就常来,这里的大门随时为雪儿敞开!”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南宫俊逸,你现在应该全好了吧?”坐于树干上的雪儿摇晃着两腿,随意的问道。
树下之人,却没了声响。
许久后,南宫俊逸近似飘浮的声音传来,“问过你的师傅,不是更清楚明了吗?”
“哼,你以为我没问啊,就是因为师傅不说,我才问你的啊,你自个的身子,应该最清楚才是。”
“哈哈,可是,我,却不清楚,只能等你的师傅给我答案!”南宫俊逸云淡风轻的回道。
雪儿不悦的哼声传来,心里暗自寻思起来,师傅与南宫俊逸这一老一少,也真够奇怪的,一个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被治好,一个却不明说到底还要治多久。
每次雪儿问神算子关于南宫俊逸病情的事,神算子总会以一句,“时候未到!”将雪儿打发回来。再想从树下之人口中探听些详情时,他的话更是所问非所答,有时更好似故意气人一般。
到底何病?至于拖了月余还未治好,不但没有病因,更不见结果,怪,也只能说怪了!
“不如,我再给你诊诊?”雪儿不死心的问道。
此话刚落,南宫俊逸从地面腾身而起,大步向前院而去,那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堂堂王爷,怎能任由一个丑丫头诊来诊去的!”
“啊?”
“又不是没诊过,脉相平和,心脉有力,哪有一点微恙吗,喂,等等我,我也该回去了……”
此次,是刘谦将雪儿送来,至于神算子则留于文王府中,与其小议天下大事。
望着那娇俏妩媚的背影,南宫俊逸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谁会想到,如此曼妙婀娜的身子,竟会有那么一张奇丑无比的相貌,丑丫头长在了,比初见她时,足足长高了一个头,十六七岁,不正是一个女孩子家最美好,最耀眼的时候吗?老天真的会戏弄人啊,他体会的最为深刻。
一丝浅笑,在南宫俊逸嘴角荡开,那样心胸豁达的丫头,的确不用操这份心。
文王府,未等雪儿回住处,便被一个小丫头,怯怯的叫住。
看着那边抖着身子,边禀报来意的小丫头,雪儿灵眸闪亮,小嘴不觉咧了咧。远哥哥怕府里人轻视她的长相,那是下了狠厉的命令的,故此,府中仆人虽没有丝毫厌恶鄙视之色,还是难免会有害怕她这般相貌的人,比如眼前这个自称小花的丫头。
小花,新夫人张玉娇身边的丫头,至于为何来找雪儿,她不过是替主子传话,张玉娇要见雪儿,请雪儿念在同路人的一片薄情上,务必抽时间见上一面。
于是,小花引路,雪儿随后而行。这后院,她也曾慢步逛过此处,却未与任何王妃、夫人的有过交集,飞鹤山庄文雅姐妹的事,给了雪儿教训。
规矩的四方小院,绿树、花草等等,应有尽有,入得房中,细看之下,张玉娇房中的摆设也算中上之流,可是与雪儿的香闰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原因无它,雪儿的香房,可是南宫清远亲自吩咐下人准备,多出的那份心意,这里自然没有。
张玉娇明明不敢看,却逼得自己的眼神躲躲闪闪,雪儿任其这般,静坐不语,她人已经来了,有什么话,自然张玉娇先说了。
“我,你,我能叫你雪儿吗?”张玉娇怯言怯语的问道。
“有何不可?大家都这么叫我啊!”雪儿轻松的回道。
张玉娇轻笑了笑,目光又似看非看着雪儿,“我与雪儿同时而来,自今也月余已过,无论是当初路上的所见所闻,还是住进来后,听得府中人的闲言碎语,王爷对雪儿爱护尤佳,这一点是不容怀疑更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我,我今天请雪儿来,是想求雪儿念在我们毕竟同路一场,求雪儿能在王爷跟前,提提玉娇的名字,玉娇已有好些时日未见过王爷了,玉娇?”
话至此,张玉娇委屈的哭了起来,善良的雪儿怎能忍心见张玉娇这样的娇美佳人咬唇轻泣,当下应了下来,即便是没什么机会,她也会将话带到,听雪儿如此说,张玉娇满脸的感激,又哭了起来。
回程之路,张玉娇的话,让雪儿心里对南宫清远颇为微词,后院中可不指张玉娇一个女人,如若她们都如张玉娇这般想,那不是很可怜吗?那飞鹤山庄的悲事,是否会上演于此?
可是,出乎雪儿意料的,当她将张玉娇的话带给南宫清远时,他非但没有醒视自己的处境,也未对张玉娇有任何不悦的说词,他却对雪儿说出了一番莫明其妙,一番让雪儿的少女心湖升起波澜的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