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回府。”萧卓凡的轿子停在了门前。
一见到这个大名鼎鼎的逍遥王爷,整个府里都震撼了起来。看来,他可是在自己的府第打一个喷嚏都要颤一颤的神一样的人物啊!王者风范在他的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不由得让身边的人肃然起敬。
可是,这和苏蓝宇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因为,她根本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神灵。要是真的有神灵,为什么她的家人都会惨死,为什么最爱她的哥哥会离她而去。这个萧卓凡,就算是个神灵,他也最多是一个恶魔,一个阎王身边的催命鬼。不,他根本就是杀人凶手,他一定会不得好报!
感觉到有股恶狠狠的眼神在盯着自己,萧卓凡回头看了眼苏蓝宇,“把宇相请到我的书房吧。”
可能是他自己也觉得囚禁当朝右相不太好吧,更或者,他更在意听雨!?
苏蓝宇没有说话,继续的被周转的带到了那个被称之为书房的地方。
书房?!
他对他这个宇相还真的是很恭敬了呢。
苏蓝宇随意的打量着这里,萧卓凡还是一个蛮有学识的人嘛。起码,书房装饰的够大够气派。还没有等苏蓝宇打量完这个大大的书房。
咔。门开的声音。
苏蓝宇抬头看去,这个逍遥王爷已经换了一身便装走了进来。
“宇相怎么样啊。”萧卓凡的口气里充满了揶揄。
“这就是王爷的待客之道?”苏蓝宇笑下反唇相讥。
“宇相不喜欢吗?要知道本王的书房,可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这个苏蓝宇倒是相信,作为书房重地,还真的是最尊贵的待客之地呢?而他带苏蓝宇到了书房,传出去也只能说王爷和状元在讨论国事,这样的借口实在是不错。
感觉到萧卓凡正在盯着自己看,苏蓝宇警觉地看向他。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宇相是不是觉得本王应该派几个侍妾服侍你啊。”话没有说完,苏蓝宇的脸一阵通红。
其实,萧卓凡刚刚真的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是越看苏蓝宇越觉得他像是一个女人。他猜想王兄也曾经好奇过这个问题吧。不然,在科举的试题中,他不会如此问。那么,不知道她穿上女装,会是什么样?
“早就听说王爷风流倜傥,原来府上的女人也都像是器物一样可是随时送人?”苏蓝宇故意如此的问道。他们,他们都是如此的轻看女人吗?可以像器物一样送来送去,也可以随时用来招待客人吗?那么,她又想到了于水水师妹的姐姐。他对她也是一样吗?
“哼,本王看上的女人,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时候。”萧卓凡也被苏蓝宇的质问激起了怒火。这个苏蓝宇,都已经在自己地盘了还这么不识好歹?即使他贵为宇相又能怎么样?普天之下胆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屈指可数。
“王爷还是要保重身体的好。”苏蓝宇嘲讽地说道。
“那多些宇相关心了。”萧卓凡不气反笑。
其实,他把宇相请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听雨。而他也是在经历的那几天的相处之后,才更加决心他不能失去听雨。他会好好的照顾听雨,不会让她受到委屈的。可是,没想到他只是离开了一下,再回到听雨轩的时候,才知道听雨已经不见了。这么多天以来,他几乎把整个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一个男人要是连保护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做不到,还能谈什么呢?于是他不但是调集了家丁,更是调集了军队过来。有些事情只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值得珍惜。他不能失去听雨,他不能失去听雨。即使,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听雨从来都不属于他。
一定要把听雨找回来。萧卓凡得到了最近消息,听说听雨竟然在宇相去过听雨轩之后,才不见了的。
他和听雨失踪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是他把听雨藏起来了吗?任是他翻遍了整个京城也没有找到她的影子,是不是他搞的鬼呢?
听雨。
那天,在他听到他弹的曲子的时候,他几乎以为他就是听雨了。
只是,他是一个男子。而且,他似乎是比听雨弹的还要好。那么,他会不会是听雨的亲人或者是朋友?他至少应该认识听雨的吧。
那么,自己今天找上他,他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吧。
可恶的,虽然已经和听雨接触了几天,可是他对听雨依然知之甚少。不但是听雨不愿意提起,就连他费尽心机调查出来的资料,都少到了可怜。
当当当。敲门声。
“进吧。”
萧卓凡说着,转身坐到了主位上。
“报!紧急公务!”
一个侍卫手中拖着一打文书。看样子,应该是八百里加急吧。那个侍卫看到王爷的书房里还有人,也没有再开口。
“宇相也不是外人,说吧。”萧卓凡看了一眼苏蓝宇说道。
“下官还是回避的好。”苏蓝宇俯身想要离开。
“没有我的命令,苏状元还是呆着的好。”萧卓凡冷笑一声。言外之意是要是没有自己的命令,这个苏蓝宇就是别想离开半步,说白了,他还是被软禁了嘛。
听萧卓凡这么说,苏蓝宇也就索性坐到了一旁,听听政事,也不算是越级。整个南潇,还没有他不能听的政事。
“是两广知府的六百里加急,淮水水域今年发生旱情,如今灾区已经在扩大了,官粮远远的不足,当地的商人也借机哄抬物价,百姓已经揭竿而起,情况已经到了控制不了的阶段了。”侍卫边说边呈上了奏折。
“为什么不早报!”
萧卓凡听言怒不自禁把文书扔到了地上。灾情都已经蔓延到了这种情况,现在才报上来吗?不可否认他生气起来真的是很吓人。苏蓝宇这一次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萧卓凡大吼一声,杭州的疫情现在还没有恢复正常,两广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每年朝廷不是都有出资兴建水坝的吗?而且朝廷在旱季也不是有拨款救助吗?可是,现在已经严重到了如此地步了吗?
“现在再拨款,能来得及吗?”紧接着,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问别人还是在问自己。
苏蓝宇知道,他这是在自责。
他是在不忍百姓受到这样水深火热的痛苦吗?他是在自责自己这样没有能力吗?他是在为了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而痛苦吗?
这种情况在继续下去,群众暴动是早晚的事,他是在为自己的国家而担心伤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