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生,竭尽。
自己并不是心死,而真的只是,疲了。
再没有力气,去真正看另一个人,想另一个人,接受另一个人,追逐另一个人。
不论是那个叫他燃起激情的钟未空,还是这个一直默默陪伴的朱雨君。
他知道,这,不是爱。
但为什么此刻,还是汹涌而出的泪水,打湿脸颊?
莫秋阑抬起手,抚上朱雨君的脸颊。
或者说,脸颊上狰狞的伤疤。
朱雨君怔怔地看着他的靠近,眸里逐渐泛涌,一片湿润。
此刻,却只是吸口气,冷清淡漠一句轻笑:“善若水一走,你就因耗尽功力而昏迷。我好不容易拖着你逃脱狼群追咬,送你进了客栈。”
莫秋阑的手很轻柔,似怕碰碎一只水晶杯子:“那之后,你就离开了。再也没出现。”
“那你现在,还来做什么。”朱雨君转开脸去。
莫秋阑的手,便悬在了半空。
朱雨君凄恻一笑。
他想过,只要莫秋阑来找他,他便跟他一起,无论去到哪里。
可是,一个月,三个月。
一年,两年。
一晃过去。
他的心,等得累了,累得死了。
也就,不再有痛觉了。
可是为什么,再_4460.htm见到这个人,仍然是从心底泛上的接近惶恐的喜悦,打破了那好不容易静下的心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