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挥了下去。
便是要斩断那所有过眼云烟,从此山花烂漫天地星辰,再走一遍过马人生。
这一刻的两人眼前,前尘往事便如雪花飞舞,掠过那些相遇相交相知相恨。
终于,只剩相忘。
如此,甚好。
于是,那些往事与爱恨便真的消散作尘,无迹可寻。
只有心底破碎的声音,在两人的心脏里胸腔里整个身体发肤经脉骨髓里蔓延生根,绞痛欲裂。
血的气味,弥散。
而两人的眼睛,同时猛睁!!
一双破旧褪色的鞋子,踩在了两人身边不足一尺的地方。
就这么,从空中出现般,踩在了那里。
――有多少人能拥有这样强的轻功,能拥有这样浑厚的内力,能拥有这样处变不惊的气度?
就在那鞋踩在地面的一刻,钟未空手中的_4460.hsoudu.orgtm气剑,再也动不了半寸。
就那样剑尖刚割入杨飞盖的脖颈,而剑身,却被抵在一柄比普通剑更长二分的全黑剑上,动弹不得。
而那黑剑,甚至还未出鞘。
惊震间,红色气剑,随风消失。
一声长叹,终于自那斗篷里传来。
气息浮动,掩在帽沿下的凝脂华容,露出一角来。
“果然是你。”钟未空一笑,直直跪地低头,“好久不见了,师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