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裂不知道。
枫也不知道。
但他们的感觉,是同样的。
也都只能默默地或者说紧绷地站在那里,看着杨飞盖狭长的双眼飞快地掠过信上的字。
然后,便是一声冷笑。
“子时?那不就,快到了么?”
杨飞盖说着,缓慢却有力地撑着床沿坐起来,似是又瘦些许却是强韧更甚以往的裸臂便被遮在垂下的袖子里,淡淡目光锐利地扫过床边两人。
而那两人看了一眼杨飞盖脸上若有似无的笑容,只觉寒意从脚底窜上,直冲脊背,飞快地低头,静默。
直到杨飞盖的嘴角再次扬起来:“我们,也该开始了罢。”
钟未空的脚步,一直未停。
刚出镇兴城两三里,就听见前方一阵喊叫。
――而通常,半夜里的喊叫,不是做恶梦,就是喊救命。_4460.htm
很不巧,这次是后者。
也很不巧,现在的钟未空脑袋里有些浮躁混乱,心情欠佳。
更不巧的是,那堆拦路抢劫的人正好堵在钟未空的前路上。
钟未空眉毛一扬,速度未降丝毫,掠身过处,还没人来得及惊讶或叫嚣。
扑通数声,那七八者盗众便相继扑倒在地。
钟未空的速度,仍然没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