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盖忽是低眉一笑:“也许吧。但他对你……”
钟碍月停下脚步,打断杨飞盖的话:“我想说得只是,很多事情必须自己去发现也只有自己能去发现。在来不及之前。”
杨飞盖没有回答。
他转头看那个背影。
一直追着那个敏捷得像是暗夜魅影的飘忽一片。
钟未空已熟练地偷过一匹好马,跨骑上去。
身前是月光,身后是月影。
揽了一身风凉如酒甩下一世前尘随风,振缰昂首,绝尘而去。
陷进了那个深蓝近墨浩荡迷离的夜里。
一去不回。
杨飞盖的拳,便这么握了起来。
指甲深深嵌进皮肉里。
松开。
更深地嵌入。
再次,头也不回。
而身后的钟碍月,终于回头。
一回头,就看见杨飞盖那种不甘追随另一人的视线。
心里的沉痛与悲哀,刹那便叫他快要抖起来。
再也不加掩饰地用目光描摹着那个浑然不知的人,把整个身形轮廓映进脑海,深深保存。
“我自然最最无情。所有的感情,都给了你一个人。可惜……”
极低的语调,浓重翻涌的眸色闪烁着,终是带着那个恬静的笑意垂下眼睑,划着一道凄怆优美的弧线,转回头去。
迈步,再也不留恋地,离开。
这个夜里,便只剩下了,杨飞盖一人。
那个飞速消失的背影,终是不soudu.org见。
身后的脚步声,也终是不再。
然后他低头。
发泄一般地运起身法,用最快的速度,向着第三个方向,飞掠而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