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未空真立意要杀,你的手指,早断了。”
钟soudu.org碍月的声音清淡,抑扬顿挫之间,总是带着些许轻叹一般的意味。
杨飞盖没有说话。
直到身侧所有的杀声停止,钟碍月也包扎好了他的伤口。
钟碍月抬头,复杂地层峦叠嶂地又锐又钝地看进杨飞盖的眼睛最底层,竟是低头掩去内心无处可去的疼痛窒闷,怅然一笑:“去吧。”
青山秀水,趁和着晨光熹微烟雨朦胧春寒料峭,总有股凄艳的味道。
一双湿透带着泥泞污痕的鞋,踏着一节节半泡在水洼里的山道台阶上,发出细微的水渍声。
钟未空的脸,也全淋湿了。
发丝伏贴地粘在背上。
不知名的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翻过去。
只是它挡在了面前,他就翻过去。
从山顶,再到另一头的山脚。
然后停在最后一道山阶上,空洞地看着眼前忽然消失只剩泥土的去路,呆站着,不知去向何方。
似是终于意识到这场雨,愣了愣,伸出手,却又收回来,改为仰起整张脸,闭眼迎向那雨丝。
他身后的另一道脚步声,也终于停下。<_4460.htmbr/>
在他身边戛然而止。
没他的那双鞋邋遢,却也是一样的湿透。
钟未空兀自抬头。
杨飞盖就这么皱着眉头,心疼担忧又无所适从地看着钟未空的侧脸。
只剩下渐大的雨声,和湿寒的风声。
站着,听着,看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