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要的，不就是用笛声控制你杀了自己的同伴，最后再让你突然清醒，让他们趁此一变杀了你么。计划得多完美。”杨飞盖冷笑一声，“他么，即使我不杀，你也会杀了他的，如果你还活着的话。不是么。”
沉默半晌，钟碍月低下头去，抿唇。
“你不相信留下来的人会听你解释并原谅你，即使他们可能真的会那样做。看起来是那样珍惜与爱护所谓的‘同伴’，但你从来没有相信过他们不是么。要是真正信赖的人，又怎么用得着对彼此这么好。”
听着杨飞盖奚落讥讽的语调，钟碍月终于抬起头http://www./cs/8494.html来，眼神闪烁又麻木地看着他。
“你就是个伪君子。看似最多情，却原来最绝情。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你自己，为了达到你的目的，用尽一切手段，可以顶着清名阳奉阴违，不惜做尽那些会被武林人士唾骂的事情，甚至偷学各派武功……你也的确是武学奇才，一学就会。”杨飞盖伸手撩开钟碍月额边被汗水粘住的发丝，凑近脸去，冷笑一声，眼神一转，精刀一般割穿钟碍月的视线，“那么能否告诉我，你想做的，究竟是什么？”
钟碍月看向那堆死状恐怖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人。
空气里四溢着浓稠刺激的新鲜腥味。
看一遍，再看一遍，再看一遍。
“白童颜，郭东，还有他们，都是我杀的。”深沉的哀恫掩在钟碍月那层层的漠然与无谓下，他竟是一笑，深深看进杨飞盖的眼，“绝情……你说得对。很对。”
伸手抚过杨飞盖的脸颊，很小心地带着些颤意：“但为什么，是由你来说？你知不知道，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这样说我的人？”
杨飞盖眼神一寒，哼了一声：“因为我是右鬼吞……”
<_4460.htmbr/> 他剩下的句子，被钟碍月堵在了喉间。
从未有过的强悍与霸道施展开来，便是连杨飞盖也诧异无措。
一通迷乱，钟碍月轻笑着放开杨飞盖，垂眸：“怎么可能呢。为何，你总是不懂。”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