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很痛。
很痛很痛很痛。
所有在异空间暂时闭合的伤口悉数破裂开来,延续进入冥界前的时间。
整个身体,被跺碎了一般。
简直想直接自我了断。
他的心,也痛了。
因为钟碍月就这样甩了一句自己小心就真的走了。
他为那人重伤欲死,那人却为了另一个朋友扔下他走了。
而秦语裳和秦语方往那人身旁一站,他就莫名觉得,那才是真正的同伴,会站在一起并肩生死的人。
如果他连“朋友”和“同伴”都不如,那他又算是什么?
他很痛。在这些痛里他突然觉得,是不是那些让他开始阳光开始敞开心房的东西,都是假相。
就好像莫秋阑。
他们是敌人。
但临别的谈话又让他觉得,他们是朋友。或者,可以做朋友。
但如果钟碍月说的话是真的,那么莫秋阑那样对他,也许只不过是因为soudu.org,他们是亲戚,他随手照顾了一下晚辈。
他蹲下去。
又控制不住平衡,跪了下去。
顺势瘫坐下去。
他在想,是不是真的会被痛死。
他的血流了很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