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右手掌,霎时鲜血喷涌。
用左手疾封右手穴道,钟未空抬头向天。
那天阴沉着,没有星光没有月色只有一大片一大片的夜色昏沉。
淡淡地苦笑起来。
“没时间了。”他看向东边,那个和钟碍月约好的地方,似乎想起什么,忽是笑得疲惫温柔无奈,“不要告诉我,你又迷路了。”
然后他摇了摇头,不经意地,回了头。
他知道,身后的济远城,已经变成无妄的战场,一座今夜火城和明日的废墟。
但他不知道,在那城中央的最高塔楼上,有一个人,一直在看着他。
――是一直等着他回头?亦或只是远远观战?
钟未空不知道,而其实那个人也_4460.htm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站在这个地方,寻找着那个身影,然后默默看着看着,直到他回头,察觉自己的视线。
钟未空的冷汗,就这样覆了一身。
似乎比右手重伤所带来的痛意更叫他通体寒冷。
因为那个人,明明只是很静很静很静地靠在那最高塔楼顶层的墙壁上,很轻很轻很轻很轻地微笑着,却分明让人觉得那整个人很狂很狂很狂很狂很狂地近在咫尺。
是――莫秋阑。
而莫秋阑的唇,张合了起来。
无声地张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