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碍月虽是十分年轻,但威望即使在莫氏朝廷也已经非常之高,若是废他立弟,便等于是讲钟碍月和一干老臣辛苦多年造就的领导系统从最中心打散,轻松收归单岫统辖。而被拥立的自己没有半点根基人脉,控制起来自然方便的多。
想到了这些,钟未空心里的冷意和惧念更深三分。
因为他知道,如果单岫的诡计得逞,则钟碍月,便――极可能会死!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单岫的计划不会节外生枝!
他看向钟碍月。
一直安安静静听着,保持着那个万年不变的温润微笑,好似只是在看着他人的闹剧,全部不关己身的钟碍月。
钟未空终于有些发现了,一件事。
那就是那个笑容,并不是温润的和煦的暖和的,而是始终冰冷的。
不是刚才冷的现在冷的将要冷的,而是从很久很soudu.orgM久很久很久以前就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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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某几个很特别的场合,才会真的漾起温度来。
比如,和自己在一起时,和杨飞盖在一起时,和墨珠在一起时。
究竟是,为什么?
然后钟未空的眼神又是一跳。
济远城,在济方城东北百里的济远城……
钟未空的嘴角,便慢慢勾了起来。
单岫沉默了好一会儿,却并不像是思考对策,而是像单纯在等。
在等一个会让大局落定的欣喜时间。
那么悠闲得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但原来,他是真的在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