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张已经入了车厢,掩在暗中的脸,也依稀忆起,是住在教中另一头大院里,十几年间也不过偶然见过数面的同龄少年。
然后两张脸,似乎都对自己笑了笑。
像是有花瓣凋落漂浮在深潭水面,宁静微凉淡幽哀伤,偏偏教那死寂深潭,染上异常生动的光彩。
就好像,从死水里开出花来。
消失在车门的那头。
他又想起_4460.htm来了,那曾刻意忘怀的,堕鬼式进行时的场面。
不论莫秋阑的情报何处得来,他说得没错。
这五年间,自己一直不敢去找钟碍月,就是因为那诅咒。
堕鬼式里,作为出卖灵魂的报酬,可以许下的一个至绝至烈的心愿。
自己许下的那个,是一条命。
完全想不起来,要的是谁的命。
只记得当年堕鬼式进行中,自己对着那近乎无边黑暗中的一双眼睛,笑着说,让那个人,死掉吧。
只记得,绝不会被钟碍月原谅。
一直冷淡,但即便诅咒真的应验,自己也不会如何痛心吧。
他想着,一个冷笑。
心却揪了起来。
久违的钝痛。
现在的自己,不过是在不断的杀伐决断中活着的一具躯壳罢了。
游离于正常种族与力量界限外的,魔鬼般的异类。
美丽又强大的,魔鬼般的异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