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消失的记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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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是什么?

  What&39;stheGod?

  神只是个骗子。好事,他说是恩赐;坏事,是命该如此。

  Godisonlyacheater.Hesays:"Goodthingsaremyfavor,badthingsareyourlot."

  ——米迦勒(Micha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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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谁?

  我又是在哪儿?

  ……

  脑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四周黑黑的,没有一丝亮光……

  想动一动身体,却罢不能,为何?

  心怎么会那么痛?……该死的。

  对面的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留着长长的黑发……那对黑的羽翼又是用来作甚?……他是在哭吗?感觉泪水像是弥漫在了脸颊上,有种……涩涩的味道。

  “这是你的原罪,他的本罪。米迦勒,你必当坠落于尘世……

  ”……天上似乎出现了一缕曙光,想抬头,却只见到光耀的赤日。太阳……喃喃念着这个名字,那会是神的声音吗?……

  当天使魔王,其结果,就如同彼岸的曼珠沙华一般,破碎、迷离。留下的,只会是无限惆怅与悲伤。

  于是,为了那一语回眸,天使不再是天使……

  ……

  “神说,爱是我们去世时唯一能带走的东西,它使死亡变得如此从容……”

  牧师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他轻轻地道:“所以……要珍惜你们的爱情……上帝会永远守护在你们身边。”

  ——那是一对新婚的夫。人虔诚地问道:“牧师先生,请问,这句话是出自《圣经》第几章呢?”

  “不,”牧师微微一笑,眺望天边,“你们无需知晓。”

  就这么神秘呵。人和男人在神的信仰者的注目下,完成了也许是他们生命中唯一的一次婚礼。

  当男人将戒指戴在人手上时,教堂的钟声伴随着众人的掌声响起,久久不能衰退。

  忽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奶奶,那个漂亮的小哥哥是在做什么啊?”人和男人听着,下意识地顺着他的手指处望去——

  就在那焚烧今世罪孽的银制十字架上,一名大约十四五岁的红发少年竟被锁链给紧紧捆住。赤着足,闭着眼,穿着轻薄的白纱衣,袖口处镶着金丝。脸上无比安详,睫毛长长的,唇平静地勾起,颊透着婴孩般的粉红。这似洋娃娃般的男孩,就像是一名死去的天使,无比地安祥、圣洁。

  想起了吗?几世纪以前,同样的十字架,同样背负着被人诬陷的罪孽……神与人之间的使者呀!——耶稣冕下,不也是这样安祥地升上天国的么?

  就这么突然出现在着尘世间,直至永恒!

  ……

  (冰:嗯,好吧,偶承认偶的文笔有待加强,呜呜呜……)

  ……

  “是么?”

  少年平静地站在岸边,脸上挂着很友善的微笑,十足不像是刚听了此消息的孩子。也许,任何事情,包括死亡都无法让他惊慌失措吧。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少年忽然问道。

  “不。”刚刚主持婚礼的牧师摇了摇头。

  “……”少年望着水面,看着倒映着的那个熟悉而陌生的面孔,心中苦笑了起来。我是个被神所抛弃的孩子吗?竟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人生的起点竟不是来到这世上,而是从十字架上开始……

  “这样吧,既然你是出现在十字架上,我便取个‘孽’字,作‘泪’。我姓倪,如此你叫倪泪吧。”牧师微笑着,从远处瞥见,这二人就像是亲兄弟,虽然年龄与相貌都不大相同,但那对世界的那抹淡然微笑却是小差无几。

  “倪泪……泪……”倪泪轻轻地自语着,俯下身,舀起清水,影子变成碎片。依然在笑,但那破碎的笑容却那么憔悴。

  多得名字,可我早已没有了泪。

  他心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自嘲地笑笑起身,水面又恢复了平静。他忽然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迷途的羔羊,站在十字路口上,不知去处。背后的道路却已消失,也不能再退后。

  “上帝是仁慈的,即使你犯有滔天大罪,但只要你认罪,他还是会宽容、原谅你。”牧师以为他在想着那个“孽”字,连忙安慰他。

  “神会原谅我?呵呵。”不知怎的,倪泪下意识地反驳道,同时感觉心脏一痛,像撕裂一般的痛苦。

  “你不信神?”牧师的声音依然温和,却透着一股威严。

  倪泪转过身,虽然认为这样有些不礼貌,却依然做了。“我信神,但是神不信我。”这句话会冒犯耶和华吗?但他依然说了。他从不会将想法隐藏在心底深处。

  以神那高贵的灵魂,会去相信一个陌生的人类吗?或许他更会选择相信拉斐尔、加百列吧。

  倪泪朝着那看似神圣的教堂走去……也许只有回到十字架上,才能获得那仅有的一点温存吧……也许他该将十字架逆放。

  牧师看着倪泪的背影,不知怎的,似乎比恶魔还孤寂。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