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后,我匆匆洗了个澡,便倒在那张破床蒙头大睡,不知怎么的,自己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可为何却偏偏对欧阳婕如此充满好奇心呢。头脑越混乱,睡意来得越快……
这时,“砰-砰”房门突然被人敲得山响。
“谁呀?”我迷迷糊糊的睁开惺忪的双眼,不耐烦的问道。
“建明,是我啊,房东。”一个雄浑有力的女大嗓门在外面叫着。
听到房东的声音,我的睡意顿时全消,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
“芳姨,等等,我就来开门。”我口中所说的芳姨就是我的房东,名字好像叫吴小芳,之前来租房子时听她介绍过自己,但我当时没有留意。其实芳姨只不过是我对她的尊称,私地下我则称她为肥芳,原因很简单,她长得很胖,有时我怀疑她低头时能不能看到自己的脚趾头。她虽然长得不怎样,但是她的命很好。1996年时她的月工资才只有200元左右,后来随着广州实行“一年一小变,三年一大变”的政策,她凭着当时不值钱的土地硬生生的贷款建了几栋五六层左右的楼房,就靠着这些房子,光着房租收入就过万,最高的记录是超过十万元。现在的她整天就打打麻将养养番狗,活脱脱一个土地主。
门还没完全打开,肥芳就一个劲的往里钻。“芳姨,今天是过来收房租的吧。”我忙跟她打着哈哈,掏出口袋的钱包一看,眼睛都发直了,里面就只有一百多块,而我的房租可是要二百块的啊。我朝肥芳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在衣柜里东找西找的,终于凑足了房租。
“呵呵,前几天老妈生日,花了我好几百,都忘记要交房租这事了。”我撒了一个谎,然后把手中的钱递过去。
肥芳没有第一时间接钱,而是眨了眨那双浮肿的眼皮,语气中略带关切的问道:“你把钱都给了我,那你怎样吃饭呢?”
“哦,不怕,明天我就发工资。”我实话实说。
肥芳把钱放进提包后,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迅速离去,而是环抱着双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建明啊,你怎么把这房间弄得这么乱啊,你看,墙壁都快变成包公了,还有……”
“唔,我以前会注意个人卫生的了,一定一天一小扫,三天一大扫。”我立刻把广州那句著名的标语修改了一下说出来,免得肥芳在这里罗索上一整晚。
“嗨,真拿你没办法。”肥芳把她那胖乎乎的身体往床上一坐,“咯吱”一声,我的心一跳,妈呀,我的床可wWw.千万别散架了。
“我说建明啊,你每天都吃这些啊,搞什么呢?”肥芳望了望我乱糟糟的房间,再看看角落的一个纸盒内满盒的方便面盒,开始唠叨了起来,“建明啊,看你看你,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这吃泡面怎么行嘛,走,我请你吃夜宵去。”
按常理说,有人请客那是巴不得的事,可是请客要看人,有人请客是你宰他,而有人请客则是他先牺牲一点小钱然后再反过来大大地宰你一把,至于这类的宰人是为什么?为钱、为感情、为色等等都有。但是今晚芳姨主动请我吃夜宵,这个问题就你值得考虑一下了。为钱?她应该看不上一个连房租都差点凑不齐的人吧。为感情?我和肥芳之间只是房东与租客的关系,平时没有什么往来的。难道为色?我装作不经意间看了一下镜子,立刻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那能要你破费啊,要请也是我请你啊。可现在很晚了,不如明天好不好?”我婉转的拒绝了肥芳吃夜宵要求。
“废什么话,不就是请个夜宵嘛,走,你不走我可要叫人抬你的啊。”肥芳丝毫没有听出我的弦外之音,还用她那比我的手还粗的手把我外门外拽。
咳咳,可悲啊,我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拽不过一个胖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