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几个摆在角落里的炉火都烧得旺旺的,让人感觉浑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热气。而此刻站在窗边的光绪,脸色却如同凝结成了一快冰,寒气逼人,让一旁的李奇峰一句多话也不敢说,恭谨的垂而立。
隔了许久,光绪才若有所思的转过身,缓缓的踱了几步问道,“城外那些日本人的情况都查清楚了?他们和谁在联络,又准备怎么动手啊?”
“回禀皇上,城外的日本人总共一百一十二人,潜伏在城外的密林中,微臣的人一直都在暗中盯着他们。城内接应的是福源货栈的掌柜,究竟是不是日本人,微臣一时还无法查清底细,不过已经在微臣的控制当中了。从这些日本人的准备上看,微臣判断他们定然会在皇上回京的路上动手。”李奇峰俯身低头,简单明了的回禀道。
“区区一百多人,就想刺杀于朕?………”光绪冷不丁哼了一声,背着手一脸的阴郁。
日本人想要刺杀自己的事情,并不令光绪感到吃惊。早几日在田庄台的时候,他便意外的从京城里面收到了一份消息,获知了日本人想要行刺自己的事情。然而消息的来源却又让他满腹云,消息中也只是片言只语,仅仅提到日本人准备动手的事,有没有内应,准备什么时候,怎么动手都是没有提及。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光绪当即决定悄然从田庄台赶回锦州。
他这样做的原因,一方面是辽东地域太大,即便让军情处把全部人手都撒出去,仓促之间要找出这些日本人也不容易。与其被动的等着日本人动手,光绪干脆主动从田庄台挪到了锦州,借以调动日本人露出踪迹。而另一方面,吴绍基不久前提到的京城内刚毅和荣禄等人来往密切地事,也让光绪甚为担忧。他不大相信刚毅等人会和日本人相互勾结,但是涉及朝局政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他不能不防备着万一。所以光绪一到锦州后,便立即让杜怀川负责彻查此事。
然而真正让光绪感到震惊的是,今日上午的时候,杜怀川匆匆赶来禀报,他安排在京城里面的人手忽然从京城里面传递过来一个消息,管着刑部的刚毅不久前,忽然从刑部大牢里面放了一个日本人出来,联系到日本人此刻正准备对自己动手的事,光绪心中地火苗便再也控制不住烧了起来。
“微臣的人回来禀报说,日本人准备有炸药,武器装备也很精良,皇上还是要小心为上,防备着日本人狗急跳墙。”见皇上对这些日本人并不太在意,李奇峰忍不住提醒道。
“难道朕会傻到等着他们用炸药来炸朕?”光绪板着脸摆了摆手,声音低沉的有些慑人。
他压根就不把这些日本人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也只有日本人才会疯狂到脑袋短路。想出这样愚蠢地办法来。自己身边一千多人地卫队。再加上正赶回来地新建陆军第一镇。恐怕这些日本人连自己影子都看不到就全军覆没了。况且现在这些日本人都在军情处地严密监视之下。局面掌握在自己手中。随时都可以动手把这些日本人一股脑剿了。有什么可以担心地?
真正令他心寒和震怒地。是这件事情背后透出地那些若有若无地蛛丝马迹。倘若刚毅和荣禄等人当真胆大妄为到和日本人相互勾结。他就不能不预备着一些手段了。
“京城里面刚毅和荣禄地事情。朕已经交代杜怀川继续密查。你这里把日本人给朕盯紧了。绝不能出任何意外。不过你们原来地计划要变更一下了………”光绪看似不经意地弹了弹袖口。独自望着窗外阴沉地天空。良久后方缓缓说道。
“让你地人暂时先不要动。把朕三天后回京地消息放出去。到时准备好朕地仪仗马车空车出城。朕就在这间屋子里等着他们动手。等到他们一动。立刻一网打尽。记住了。朕要你们留下活口!……”
“微臣明白。微臣立刻遵照皇上地旨意去办。”李奇峰只是微微一愣。以他在军情处地历练。立刻便明白了皇上地用意。看来皇上打算在日本人行刺地事情上。做一番文章了。想到这件事情背后将引起地一番风雨。心头也是忍不住一阵寒意。
“用不着琢磨什么。屋子里落了灰尘。总是要打扫一下地。你用心办差去吧………”光绪轻轻扬了扬手。目光却有些游离在空中。深沉地像笼罩着一层轻雾。
……………………
日子风平浪静的过去了两天,光绪依旧如过去几日一样,带着吴绍基和身边的卫士在锦州各处巡视,接见官员士绅,安排各项政务,忙的是脚不沾地。如今辽东、辽南的战事已经基本结束了,逃散的百姓也开始陆续返回,安定民心、赈济流民、恢复生产和振兴商贸都是眼前的当务之急。
这些事情看起来很平常,似乎并不需要如此急迫,但是光绪心中却是非常清楚,眼前这一片富饶的土地,自古以来便是地广人稀物产丰富,肥沃的黑土地、煤
矿、密密的森林和奔腾的河流山川,以及在未来可以的那片陆相沉积的石油资源,构成了这个国家迈向近代化国家最基本的物质基础。想想都让人觉得心潮澎湃,又有什么道理让这片富饶的土地继续沉睡下去?现在所做的这些点点细务,何尝不是为了他日振兴铺垫基础?
至于城内城外那些企图刺杀自己的日本人,光绪全都甩手交给李奇峰,自己一概不问。最迟明日午后,陈卓所率新建陆军第一镇主力就将陆续抵达锦州,大势已经完全掌握着光绪手中,如果不是这件事情背后,或许还牵连到京城里面的刚毅、荣禄等人,他甚至连想都懒得去想这些日本人的死活。到时候只要日本人一动,顷刻间便可以一网打尽,抓住几个活口审问出口供,一旦落实了刺杀皇帝的罪名,回京地时候动刚毅他们也就名正言顺了。
就这样又忙碌了一天,快黄昏的时候光绪才一身疲惫,回到自己从杜怀川那儿要过来的宅院里面,刚一进门穿过照壁,还没等走近花园里面,便看到月儿一身狐皮的小祅站在屋檐下面,眼睛又大又亮的正望着自己。
光绪不觉眼前一亮,上上下下打量起月儿来。剪裁得体的小祅衬托着婀娜的腰身,再加上清秀地容颜,在灯光下面愈显得清丽无比。
被光绪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月儿脸微微一红,低下头往侧后退让了一步,羞怯的福了一福说道,“月儿见过皇上…………”
“进屋说话吧,屋里暖和,朕都快给冻僵了。”光绪也只是一笑,随手解下身上的披风交给一旁地侍从,大步走进了屋内。
屋里早就挂起了宫灯,炉火也烧旺的,透着让人惬意的暖和,光绪笑吟吟的走了进去,还没来得及散一下劳累了一天的筋骨,猛地抬头看到桌上竟然摆了一桌丰盛地菜肴,正中间还是一个热气腾腾的锅子,倒是有些愣住了。
“月儿听说皇上明天就要回京城去了,所以月儿………月儿斗胆想给皇上饯行,请皇上恕罪。”月儿站在光绪身后,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已经低不可闻。
光绪不觉有些诧异地转头望着月儿,竟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怎么,月儿不随朕一同回京?”
好好的,忽然听到月儿地这几句话,一股莫名的烦躁顿时涌上心头,光绪竟忽然间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想想也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自己满脑袋里面都是国事、天下事,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还有那几场惊心动魄地生死之战,把自己的一颗心都挤得满满地,似乎就在刚刚的这一刻,才忽然现,心中其实还有一个空着地地方。
“皇上回京城去,月儿自然也是要回江南的………”月儿低着头不敢看光绪,好一会儿,才像是鼓足了勇气般低声说道,“皇上要带月儿回京城?”
听月儿的语气,似乎并不是要像上次那样,非要任性回到江南去,光绪不禁暗暗松了口气,竟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倘若月儿真的要走,他相信自己断然不会去刻意挽留的。这和皇帝的身份尊严无关,和男女之间的感情无干,仅只是内心深处那一缕淡淡的感触而已。
其实这几年来,光绪倒真是很少去想过和月儿之间的这层感情,将来如何如何,都被甲午这层阴云压得死死的,再加上波谲云诡的朝局之争,连自己的生死都不知道,又如何会去想这些事情。他喜欢月儿,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并不完全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在尔虞我诈中挣扎的太久了,他觉得自己似乎都没有激情了,麻木,孤独,像一只上了条的钟,也只有在月儿面前,他才有片刻的轻松,不用刻意去提防什么,似乎那种感觉是如此自然,就像从内心深处长出来的一样。
“朕回京去,自然是要带你回去的,难道朕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光绪默默的看了月儿一会儿,拉起月儿的手轻轻说道。
那一刻,月儿下意识的犹豫了一下,却没有挣扎,任由光绪握着自己的手,只是头一直低着,似乎不敢看光绪的目光。
“月儿明白皇上的心意,知道皇上对月儿很好。月儿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是养父把月儿养大的,月儿和皇上在一起,就像是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一样…………”月儿低声细语,忽然抬起头,目光中竟像是有一层淡淡的雾气,“月儿愿意跟着皇上回京,可是皇上难道要让月儿到宫里去吗?”
光绪一愣,忍不住苦笑了起来。些许日子没见,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现在心事倒是越来越重了。不过也算是件事情吧,自己后宫那笔糊涂账一直都没有去理会,即便现在自己回京,恐怕也还顾不上那一节。真要是把月儿送进宫里,想想连自己都觉得难受,更何况是月儿………
“月儿不用进宫,住在外面吧,朕是一国之君,难道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吗?”光绪含笑将月儿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端详了月儿片刻又说道,“这些琐碎的事情有什么可担心的,朕不用话,自然有人会办的很好。朕不会约束你什么,也不会勉强你什么,
知道你是不是从心里面愿意跟朕回去?”
不知道这句话触动了月儿什么,眼圈都有些红了,咬着嘴唇看了光绪一会儿,使劲地点了点头。
“这样不就好了,只是看来这饯行的酒朕是喝不上了………”光绪哈哈一笑,爱怜的摸了摸月儿的头,月儿也忍不住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月儿给皇上斟酒。”月儿拿过一旁温着的酒壶给光绪和自己斟满酒,举起酒杯有些孩子气的偏着头说道,“月儿先敬皇上一杯,不过皇上还要答应月儿一件事情。”
说完,月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意盈盈地望着光绪。
“看来朕不答应,这酒是喝不成了。”光绪也被月儿调皮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说吧,月儿说的事情朕岂有不答应地道理………”
“月儿希望皇上………”月儿的话还没有说完,脸色忽然变得无比苍白,皱紧眉头身子猛地摇晃了一下,竟有些站立不住了。
光绪顿时一惊,刚想伸手扶住月儿,却看到月儿用力扶住桌角猛地一抬手,将桌上的酒杯扫在地上,嘴角浸出一丝血迹。
“皇上,酒里面有毒………”说到这里,月儿似乎再也坚持不住,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光绪一把上前抱住月儿,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片刻间才反应过来,大声喊道,“来人,来人,传御医………”
光绪又慌忙伸手去摸月儿地脉搏,却已经是细若游丝,如同她此刻慢慢闭上的双眼,从明亮逐渐黯淡。骤然间,光绪觉得整颗心像忽然间被抽空了一样,整个人都在不停地抖,不停的颤抖。
听到屋内地响动,伺立在外面的景铭等人已经是大步冲了进来,不由分说便团团围在光绪左右。
“围着朕干嘛啊,叫御医!………”光绪勃然大怒,一把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侍卫,大声喊道。
立刻便有人冲了出去,一旁地景铭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俯下身用手搭在月儿的手腕上,良久,黑着脸缓缓地站起身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护卫不力,奴才死罪!………”顿时,四周哗啦啦都跪了下去。
光绪此时却像傻了一样,抱着月儿一动也不动,怔怔的半跪在地上,这个太过突然地骤变让他几乎不敢相信。
片刻功夫,随伺在光绪身边的郎中气喘嘘嘘的跑了进来,诊完月儿的脉案后轻轻摇了摇头,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都给朕滚出去,滚!………”不知道过了多久,光绪咬着牙站起身来,抱着月儿走到墙角的软榻上,头也不回的说道。
众人都肃然的跪在地上,直到看到景铭默默的点了点头,才悄然无声的退了出去。屋外的院子里此刻早已经是灯火通明,光绪的卫队片刻间已经将这里围得个水泄不通。
而屋子里的软榻前,光绪只是默默看着躺在上面的月儿,此刻的月儿依旧清秀无比,只是微闭的双眼和嘴角的血痕,显得那么的突兀,那么的刺痛心扉…………
依稀中,似乎是初见面时那份不谙世事的单纯,无所顾忌的目光不时偷偷打量自己………
然后,月光下的琴声袅袅,院落中的笑语盈盈………
跟着自己微服出行,在世铎府前一番波折,后来才知道月儿身怀武功,身世哀怜………
再后来,月儿任性的回到了江南,天各一方………
田庄台血战生死茫茫之时,月儿却又千里迢迢的跑了过来,要和自己共赴生死…………
不多,真的不多,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屈指可数,本来以后应该会有很多时间的,现在都没了,可是怎么就忽然都没了呢?…………
“景铭,给朕滚进来!”猝然间,光绪转过身对着屋外大喊到。
“这酒,这菜,都是从哪里来地,给朕查!”光绪指着桌上的酒菜,对着一脸惶恐和愧然的景铭说道。
“奴才刚刚已经盘问过了,酒菜都是园子里的厨房送来的,这些人一直都跟随在皇上身边,不会………”景铭低着头,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光绪一脚踢翻桌子大声咆哮道。
“把院子里的人都给朕抓起来,一个一个的查,朕要知道是谁下地毒,朕要知道是谁!是谁!…………朕要把他找出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朕要把他碎尸万段,朕要让他的血肉彻底消失………”
光绪用力的挥着手臂,就像是要把眼前地空前撕碎一般,愤怒着、咆哮着,来回的踱着步,喘着粗气,面孔从未有过的狰狞可怕。
景铭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连话也不敢说,倒退着退了出去。
…………………
“明天皇上就要回京了,从眼前的情形看,皇上估计是要新建陆军第一镇到锦州后才会动身,皇上还是那么精明小心,如此看来,日本人的胜算恐怕微乎其微了…………”杜怀川皱紧眉头,一脸地忧虑不安和怅然。
“按照少爷的吩咐,载漪那边派来地人暗中已经除掉了,没有留下什么后患。日本人一旦失手,也不会牵连到我们。只是,我担心京城里面的载漪他
是皇上怀上了他们,势必会把我们也给牵扯出来…一旁地四叔挺直着腰板,脸上的神情阴冷无比。
“京城里面的载漪他们,四叔不必担心,我早已有了打算。
倘若日本人失手,我难道会让载漪他们活着攀咬我们?到时候自然会见分晓………”杜怀川想了想,又说道,“振武那边暗地里派人去带个口信,一旦日本人一击不中,让振武不要顾及太多,立刻全力围剿,最好不要留下什么活口。”
这也是防备万一之举,四叔自然领会地到,坐在椅子上点了点头,正准备开口,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四叔赶忙闭口不言,做了个禁声地手势。
门开处,是杜怀川身边的亲信随从李长明,一脸惶然地走了进来,压低声音说道,“刚刚在门口吴绍基大人派人传话过来,说是皇上那里出了大事,有人在皇上酒中下毒,月儿姑娘误饮毒酒已经不治身亡。现在皇上正大雷霆,吴绍基大人请少爷马上过去………”
杜怀川和四叔顿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有些惊愕的望着李长明,“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月儿怎么了?”杜怀川一把上前抓着李长明的衣领,厉声问道。
“月儿姑娘误饮毒酒,已经,已经不治身亡。”李长明吓得一哆嗦。
月儿去皇上那里,杜怀川是知道的,这几天皇上闲下来的时候也偶尔召月儿过去弹琴,他也不以为然。可怎么会有人在皇上酒里下毒?原来的计划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一步棋啊………
屋子里顿时死一般的沉寂,片刻后,杜怀川挥了挥手,示意李长明先行退下,有些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猝然间,身体一挺猛地望着四叔说道,“是谁在皇上酒中下毒?四叔,是不是我们的人干的?”
四叔摇了摇头,似乎也还没有从刚才的消息中缓过气来,一脸的茫然和震惊。
这一刻,杜怀川心中已经是转过万千念头,震惊、焦虑、担忧和隐隐的创痛纠缠在一起,一片纷乱迷惘,可眼前的局面又容不得他多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杜怀川怅然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摆了摆手,“四叔,恐怕我们都着了载漪他们的道了,用日本人蒙住我们的眼睛,暗地里却来了这么一手,阴险之极,愚蠢之至啊!”
四叔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说道。“依我看未必,载漪他们就算有万般手段,要在皇上身边安插人手,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要是真能做到,又何必多此一举和日本人搭上线,他们不也怕惹祸上身?”
“我现在脑袋里也,想不明白所以。”杜怀川走了几步,回身对四叔说道,“先不去管那么多,我马上到皇上那里去,四叔恐怕要辛苦一趟,连夜赶到振武那里,这个混小子一直对月儿情深意重,依着他无法无天的性子,敢把锦州都屠了。要是听说了月儿的事情,不定要闹出什么天大的事情,必须要四叔你亲自出面,才能压服住他。”
说到这里喉头竟是有些哽咽,颓然的望着窗外苍茫的夜色,喃喃自语道,“莫非是天意?可怜月儿竟…………”
言罢头也不回,大步走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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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是谁下的毒,因为我也知道。
还是说说月儿吧,写到这里真的是很想说说。月儿死了,我也很感伤。这个角色着墨并不多,一直是若隐若现,似乎并不是很重要。或许是如此吧,其实小说真正的女主角是另外一个,原本在第二卷就应该出现的,后来我取掉了,换在了第四卷,不久后大家就会看到。
我一直想,光绪不会爱上月儿这样的女孩的,因为我觉得月儿一直都是一个很简单很单纯的形象,她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去做了,就像我们终将经过的一些人和事,或许不会有太过重要的意义,但注定会是其中的一部分。所以当很多朋友猜测月儿身上似乎有阴谋的时候,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说,其实都错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掺杂着其他的用心,就算是杜怀川,也不会拿月儿做为赌注。冷酷未必无情,在这个层面上的角智斗力,美人计是不是显得有些低级和荒唐了。
关于杜怀川,其实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他的身上有很多复杂的东西,以后大家会慢慢看到,尤其是在即将展开的第四卷里面,我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天龙八部》里面慕容复的影子在里面,当然不会是复国之梦,只是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其实换一个角度看,未必是错误的。唉,说远了,还是回到月儿身上吧。
月儿的身世很凄凉,内心却很单纯,所以和穿越而来,内心深处充满孤独的光绪在一起,会有亲人一样的感觉。他们之间不会是那种浓烈的男女情爱,或许只是相互慰藉。
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这样,简单的容易被忽略,却未必不让人难忘。
所以月儿死了,很多年后的一天,光绪说,她比烟花还寂寞…………(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