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变色球被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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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变色球被盗

    阳修高兴得不得了:妈妈再也不用整夜整夜的担心小偷不知何时又会突然间光顾了。妈妈确实是踏实了。

    可是,有天下午,阳修放学早了点儿回家,开门时发现保险锁又没锁。一进门便喊:“妈妈,您怎么比我还早回来,妈妈……妈……”。妈妈不在家。

    “糟糕,家里进小偷了。”阳修首先进妈妈房间查看妈妈的保险柜,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房间的所有东西也还是整整齐齐的。再看看自己的房间,也没有被翻乱的迹象。“妈妈肯定是出门时又忘记上防盗锁了,妈妈总是爱忘记。”阳修自语道。一边往书房走去,因为天气太炎热了,阳修想在书房里呆一呆。可是:

    “‘变色球’呢?怎么不见了,”阳修瞪大双眼,又用手背揉了揉眼: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但是,‘小生命树’确实是孤零零的在那儿,旁边的‘变色球’确实不见了。阳修这一震惊非同小可。瘦削的脸突然变得煞白。

    “岂有此理。”阳修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气愤地一屁股坐在书房门口的地板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是谁偷了‘变色球’呢?为什么偷’变色球’?”阳修明亮的大眼睛在转动,脑子里不停地搜索着:有谁知道他家有‘变色球’?为什么只偷‘变色球’,他们要‘变色球’做什么?……以及近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下子想到了小胖上次遇到的麻烦。――皮特和于海。“对,就是皮特和于海,他们还说要买我的‘变色球’,只有他们知道,没错,肯定是他们这帮坏蛋。”阳修脑子里一下子清晰了。“等着吧!这帮贼!”阳修怒不可遏。

    于是阳修连忙拨通了小胖家的电话:

    “喂――!找谁?”电话那头传来小胖奶奶拖调的声音。

    “我找小胖,奶奶,小胖在家吗?我有急事。”阳修急忙说。

    “不在,上学还没回来呢,请问你是那位?听起来好像是小胖的同学,是吗?是那位同学啊?……”小胖奶奶平时一个人在家,闷。所以接到电话就高兴,因为有说话的对象。便想跟打电话的人唠上几句。但阳修这时候没有心情听老奶奶唠叨,总想挂电话,但老奶奶那头却没完没了。阳修可是心里焦急。

    “奶奶,我有急事,改天再跟您聊吧,小胖回来叫他马上给我电话。就这样了,奶奶再见。”阳修赶紧挂了电话。他急着要跟爷爷说一声:‘变色球’不见了。

    于是,阳修又拨通了爷爷家的电话:

    “爷爷,‘变色球’不见了,给人偷了。我和妈妈都不在家,他们是开门进来的。”阳修着急地说。

    “什么?孩子,你说什么?”冯教授以为自己听错了。

    “爷……爷爷,‘变色球’不见了。被人偷了……”阳修嗫嘘着说,真希望现在不是在跟爷爷说话。因为他听到爷爷那头惊愕的声音。爷爷是要生气了。“我会想办法找回来的,爷爷,我想我知道是谁偷的。”阳修反倒安慰起爷爷来了。

    “那么,‘小生命树’呢,还在吗?孩子。”爷爷问这话时听起来非常严肃。

    “还在,爷爷,‘小生命树’还在。只是不见了‘变色球’,但是,放心,爷爷,我一定能找回来的。”阳修紧张的心情得到些许安慰似的回答着爷爷。认为‘小生命树’幸好还在,不至于打击到爷爷。很明显,爷爷在乎的是‘小生命树’,‘变色球’次要一点。但是,培植一棵‘变色球’也已经花了爷爷两年的时间。

    “好,很好,孩子,要是能找回‘变色球’就最好了,如果找不回来那也没关系的。但一定要保护好‘小生命树’。一定不能丢了‘小生命树’,这很重要。明白吗?阳修。”爷爷一字一句地说。他要让阳修清楚地知道‘小生命树’的重要性。因为不管爷爷还是水利村的教授们当初就没有想到小偷会对这个盆景感兴趣。

    “是!我知道,爷爷,我一定能保护好‘小生命树’的,放心吧!”阳修知道,‘小生命树’如果丢失了,那就等于爷爷和水利村的科学家们用了二十几年的时间和心血白白的浪费了。那也是科学家们对人类的一大贡献呀――是不容疏忽的。

    虽然水利村除了有一棵大的生命树外,也还有一棵‘小生命树’:目前世界上只有两棵‘小生命树’和一棵‘大生命树’。但放在阳修家的这棵‘小生命树’是科学家们为着取得数据的比较,作更进一步稳定气候变化的同时还要加强锁定地下水份的功能。而在水利村的‘小生命树’是用来继续培植在已经有了‘大生命树’稳定气候的大前提下它又能起多大的作用――在能够稳定气候的同时是否能起降温的作用。所以这两棵‘小生命树’的使命是不同的。但放置在阳修家的‘小生命树’的使命更为重大。

    妈妈和阳修都非常清楚:他们的任务和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不能有半点的疏忽大意和马虎。平时母子俩呆在书房的时间占去了他们生活中的一大半。也因为有‘小生命树’的缘故,书房的空气和温度都让人非常的舒服;大热天时,阳修和妈妈还常常挤在书房里睡觉。除了母子俩,书房也从不让人进入:

    现在不见了‘变色球’,还不知道妈妈会急成什么样呢。

    阳修焦急地等待着小胖的电话。可是妈妈回来了。

    “阳修,妈妈回来了也不出来迎接迎接?”妈妈一进门,边换着鞋边跟儿子开着玩笑。

    “嗯?儿子,妈妈回来了。”阳妈妈没见儿子回应,悄悄的往书房走:听不到说话,肯定在书房,这孩子就会享受……。

    儿子盘腿坐在书房的地板上,面对着‘小生命树’。手肘抵在大腿上,双手托着下巴。

    “在思考呢,难怪听不到妈妈说话。”妈妈说,可阳修仿佛还没反应。

    “怎么啦?对‘小生命树’有所研究?孩子?”妈妈突然笑了。看着儿子的表情,就像谁把他惹火似的。

    “妈妈!”阳修抬起头,望着笑嘻嘻的妈妈。真不愿意告诉妈妈‘变色球’不见了。

    “有什么不妥吗?孩子。”妈妈望望阳修又望望‘小生命树’:儿子有点儿怪呢。好像真的在生气。

    “但是,噢!不对,阳修……‘变色球’呢?你把它放哪儿了,还给爷爷了吗?”妈妈突然发现孤零零的‘小生命树’旁边的‘变色球’不见了。疑惑地问儿子。

    “不是,妈妈,‘变色球’不见了,给人偷去了……”阳修没说完,妈妈的包“咚”地掉到地上了,惊愕不已地双手捂住嘴巴,脸也白了。“但是,妈妈您别着急,我知道是谁偷的,我一定把‘变色球’要回来,妈妈放心啊!”阳修首先安慰着妈妈。

    “那谁偷的?能要回来吗?那小偷又是怎么进来的?阳修,难道我们家……”妈妈一连串的问话,没等阳修答话,便又跑出书房到处检查着门窗。

    “没坏呀,孩子,咱们家的门窗都没坏呀,小偷是怎么进来的?”妈妈检查完后又回到书房。认为小偷要进来必然要弄坏门窗。“爷爷知道不知道?幸好‘小生命树’还在…,不然就惨啦。但是,‘变色球’…‘变色球’”妈妈惊慌失措的,语无伦次的。说话声音都抖了。

    “妈妈,您别慌好吗?他们是开门进来的。爷爷已经知道了,我打电话告诉他了,爷爷说没多大关系的。只要‘小生命树’还在。他要我们以后要保护好‘小生命树’,没事的妈妈,我求您别慌。我真的能把‘变色球’找回来。”阳修最不愿意看到妈妈担惊受怕的样子。“看我怎么整这帮坏蛋”阳修气愤极了。

    “铃…………”电话铃声一阵突响,把妈妈吓了一大跳。脚下一软,妈妈又坐在地板上了。

    “妈妈,是小胖的电话,记住,妈妈,有我在不用害怕。啊!”阳修扶起妈妈坐在沙发上。

    “喂!阳修,我是小胖,怎么这么久才来接电话。奶奶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的,不过,小胖你听着,你把皮特的电话给我。我家的‘变色球’不见了,肯定是他们偷了,我非找他算帐不可。快点儿。”阳修催促着小胖。

    “啊?真的?那肯定是他们了。但是,是怎么被偷的,你们家的门没上锁吗,还是从窗户进去的?”小胖还要问。阳修在那边急,而这边小胖的好奇心却没完。“可是,你们家的窗户是被你涂了‘胶不掉’的呀,他们是不可能从那儿进去的,不是吗?阳修”。

    “他们是开门进来的,用的可能是万能钥匙吧,因为门锁还是好好的。快点,把电话号码给我,我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哦,好,你等等。我马上给你找去……不过,我好像把那张纸给扔了。”小胖突然想到那天阳修说不用理他便随手把那张纸…。

    “不是吧,小胖。”阳修顿感失望地说。

    “哦!我知道放那儿了。我去找找看。”小胖放下话筒就跑进书房了。

    “找到了,阳修,你用笔记着吧…”不太一会儿,小胖很快回到电话机旁边。抓起电话念了起来。

    小胖幸亏没把它丢掉,在笔筒里找到了那张写着皮特电话号码的纸条呢。

    挂了电话后。阳修马上按着小胖所说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然而,不幸的是:“你拨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空号?”阳修再打,听到的仍然是这句话。阳修更加肯定了‘变色球’就是皮特他们偷了。可是,显然这条线索也断了,满怀信心能找回‘变色球’的希望一下子落到了脚底。阳修开始急了。

    “怎么办?”阳修又突然想起了流浪儿叶永东他们见到的那伙人:会不会是同一帮人呢?有可能,那么还有希望。但今天是不可能找他们的了。

    “怎么样,孩子…。”妈妈见阳修似乎没打通电话,于是问。

    “妈妈,明天帮我请假。”阳修放下电话,对着过分担心的妈妈说。

    “哦,好吧,但是,孩子,要不要找人一起去?到底是谁偷了‘变色球’?他们偷去干什么?”妈妈在想这个问题。

    “不用,妈妈,记不记得我跟您说过,那次我捧着‘变色球’从爷爷家出来时,有人跟踪我soudu.org的事?就是那伙人偷走了‘变色球’的。我能找到他们的,您放心吧。”阳修说。但也有点儿担心:那帮人会不会也同时失踪呢,如果是那样,‘变色球’也有可能彻底地没了。

    “那他们要‘变色球’干什么?当盆景又丑了点儿,他们知道它的作用吗?可是除了我们,谁也不知道‘变色球’有什么好。对不对?”妈妈依然没想明白他们偷去干什么。其实阳修也不知道。

    “他们也许没见过这样的盆景吧。用来摆设摆设,只能是这样。”阳修说。“我明天去找他们,我知道在那儿能找到他们。”

    第二天;阳修还是六点钟准时起床。来到书房,没有什么能影响他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认真地记录和核对书房的那张气候变化图表。‘变色球’虽然不见了,但书房的温度和气候并没有影响。只是妈妈喜欢的那种野外气息没有了。

    “其实真的没有多大的关系,虽然野外的气息没有那么浓了,但清新的空气还是那么良好。是吧,我的孩子。”妈妈走进了书房,宽慰着孩子焦急的心。担心孩子为了一个‘变色球’冒太大的险。细心的妈妈发现:因为‘变色球’的事,阳修昨晚已经没有睡好了。其实妈妈自己也一样。

    “铃……”电话又响了。一大清早的。

    “我去接…”妈妈说着走了过去。“喂,哪位?”

    “哦!是杨悦呀,对不起哟!这么早打搅你们。怎么样?近来还好吗…?”电话那头传来冯教授一片关怀的话语。

    “――是爸爸呀。”妈妈赶紧用手捂住话筒,对跟了出来的阳修说:“是爷爷”。立刻又放开话筒欢快地说:

    “哦!还好,您和妈妈怎么样?妈妈的风湿好点了吗,对不起,爸,忙起来就没空去看您们了…。”妈妈觉得非常的不应该。因为工作竟然疏忽了亲情。

    “很好,很好!不用担心我们……,你已经够忙的了。没必要三天两头的来看我们,别太挂念我们,知道吗,你们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爷爷无限欣慰地说。两位老人常常牵挂着这对母子。一连两个星期不见便想她们。冯奶奶更是唠叨。

    “没事,我今天一大早打电话给你们哪,就是想跟你们说啊,那‘变色球’没了没有关系的,它不影响‘小生命树’对稳定气候的作用。不见了就算了,我还可以重新培植。阳修说你喜欢‘变色球’发挥出来的那种气息,这孩子很孝顺。我下个月再送一株给你们吧。我还培植了一株,但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可以移植。但同样能发挥出浓浓的野外气息,虽然有所不同,但有同样的效果。不要担心,听到没有?孩子。不要给自己有任何压力,你们已经做得够多够好的了。没有生命树,‘变色球’没有任何用处。”冯教授知道给母子两的任务已经很重大的了,只希望她们安安心心地做她们需要做的事就够了。爷爷知道阳修妈妈杨悦是个非常胆小的人:别看她在外做事就像个女强人,处理感情问题也很干脆利索。但像上次一个小偷就把她吓得瘫软在地上了:“这孩子就是胆小。”爷爷常常这么说。

    “知道了,爸爸。……”妈妈对爷爷和奶奶的关心非常感激,离婚后,两位老人似乎比以前更加关心她们母子两了。

    “爷爷,我今天就去把‘变色球’找回来。我知道是谁偷的,我能找着……”阳修抢过妈妈手里的话筒,对爷爷说。

    “我还没…”妈妈没想到阳修把话筒抢去了。

    “哦!阳修,爷爷的好孙子。急什么嘛,那‘变色球’离开了生命树没有任何意义。它太丑了,作为盆景来摆设有失雅观。他们还会送回来的。孩子,有没有用另一个角度地想一想――他们也许搞错了。就是说:他们的目标会不会是‘小生命树’呢?”

    爷爷的一席话,把阳修震住了。抓住话筒呆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爷爷说什么了?”妈妈发现阳修的表情奇怪,就要去夺话筒。

    “哦,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呢。”阳修转过身,避开了妈妈要拿话筒的手。然后又捂住话筒说:“对不起,妈妈,马上就好。不过,爷爷说了,偷‘变色球’的人是个笨蛋,因为它一点用处都没有。”然后放开手,又对着话筒说:

    “我知道怎么做了,爷爷。不过等一下,杨悦同志好像还有话要跟您说呢。”阳修这才把话筒递给了妈妈。

    “有你这样称呼自己的妈妈的吗,真是没大没小,不象话。”妈妈接过话筒轻轻拍了下阳修的头。笑了笑。母子两常常这样开玩笑。

    “哈哈哈!开心就好,杨悦,有阳修陪伴你,我们也就放心了。”爷爷在电话那头开怀大笑。

    这‘变色球’被盗的事,也在爷爷的大笑声中放下了。

    “这孩子总是没大没小的。嗯!不过,爸,快过八月十五了,您和妈妈到我这儿来过好吗?”阳修妈妈立刻就后悔说这句话了,真希望没有说过这句话。

    其实,杨悦知道两位老人想跟她们母子过。他们每次来杨悦家就不想回去。但是他们的儿子、阳修的爸爸却很大意见:认为离婚了,杨悦就不是冯家的人了,两位老人不应该还像从前那样关心杨悦。更加荒唐的是:阳修跟着杨悦,阳修便不是他的儿子了。所以离婚三个月不到,阳修爸爸便电速般地结了婚,两年不到便有了两个女儿(人家说比打针还快)。说是为了要生个儿子,结果是生来生去却总是女儿。当然,他每次想要生儿子时,都是跟阳修说的。从不回避阳修。于是,阳修在一次和妈妈聊天时说:爸爸似乎没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阳修的爸爸当然是这样,阳修没有说错。但妈妈却说:爸爸怎么想那是爸爸的事,你永远是爸爸的儿子;现在是,将来也是。不管父母有没有做错事,做错什么事。他们把你带到这个世上就是一大功劳。对父母不应该有怨恨。

    但杨悦暗地里觉得很可笑,竟有这么无知的人。还是知识分子呢。所以,杨悦话一出口便觉得在为难两老了。毕竟他们可以跟儿子、儿媳及孙女们一起过啊。自己确实什么也不是。怎么就没把话想清楚了再说呢。杨悦发觉自己好笨。

    “当然好哇!只是我们过来了,就又要辛苦你,杨悦。你愿意和我们两个老的一起过,我们可开心了。”爷爷从不理会儿子那一套的。他们也一如既往地把杨悦看成是自己的孩子。相反地,自从儿子和杨悦离婚后,爷爷就将儿子拒之门外了,他宁愿要儿媳和孙子,也不愿意要儿子。冯教授从不去儿子家,因为现在的儿媳不愿意跟两位老人一起生活。爷爷倒是不在乎,没所谓。但冯奶奶却很伤心:她并不是想要跟儿子、儿媳一起住,而是伤心作为儿子、媳妇怎么能孝顺老人的心都没有呢。

    “好的,好的。不辛苦,爸,只要您和妈过来,我们就很开心了。以前总是一块儿过,我还有机会孝顺您和妈,现在分开了,想孝顺您们的机会不多,我又怕为难您们。”阳修妈忧伤地说。如果说杨悦还有什么难于割舍的,就是这两位老人了。在与公公、婆婆生活的十几年里,他们对杨悦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女还亲。记得决定离婚的那段日子里,婆婆几乎把眼睛都哭瞎了。可是缘分要他们分开。但对公公、婆婆的这份亲情却是刻骨铭心的。

    “你不叫我们去,那才叫为难呢。因为我们想去,想和你们一起过。可又怕你生分,杨悦,我们还担心把你累坏了,孩子。”爷爷体谅地说。但杨悦这边眼泪却哗哗地流了下来。要说的话被哽住了。“哦!不说了,杨悦,也许要耽误你上班了。‘变色球’的事千万别放心上哦。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打电话来。我过几天要去水利村,有什么要带给父母吗?……哦,好,没有就算了。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儿子。再见了,孩子。”

    放下电话,杨悦看了看时间表:“哦,真要迟了。”于是匆匆忙忙的和儿子打声招呼就出门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