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下一块纸巾替她擦了擦说:“该我的了。”
我接过她soudu.org手中沾着血的刀子,学着她的样子,也把左臂放在桌子上慢慢地用刀划下去,同样,刀尖下渗出了我身体里的血。
可当我们揩干刀口上的血迹时才发现,用刀划的办法好笨,那道细细的刀伤如果愈合了根本就不会留下痕迹。
这怎么办呢?林媚眼珠转了转好像_4460.htm又想出了主意。只见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针,坐下来。我趴在旁边看。
她手中的针在她的左臂上细细地艰难地游走,针尖最先划破了皮肤的表皮,泛起白色的痕迹。她继续划,针尖下渐渐渗出了丝丝的血。我歪着头认真地看,一个泛着血的“夜”字渐渐清晰。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在手臂上划出了一个血迹斑斑的“媚”字。
我说即使这样写上去,等皮肤愈合了还是很难留下痕迹。于是她又想出了办法,拿出一瓶钢笔水,用棉签蘸上墨水涂在那个“夜”字上。我也学着她的样子,用钢笔水把手臂上的“媚”字涂好。
“我们要请日月作证,对天盟誓。”她说着拉开了窗帘推开窗,窗外不见月光,只有风哗啦啦地掠过。
我说:“阴天,没有月亮啊。”她说:“没有月亮,对着天就行。”她还说:“你十月出生,我五月出生,你要叫我姐姐才行。来吧,开始,你先说。”
我们双双跪倒在窗前。
我把血迹斑斑的双臂绾在胸前,小小的双手严严地抱紧在一起。
我忽然感觉好暖。我在偷偷地庆幸自己,在我刚刚失去妈妈后的今天,我有了能够生死相依的姐妹。
我转头望望跪在我身旁同样双手抱在胸前的林媚,又仰头望望窗外漆黑的夜空,风卷起了我的长发。
我深深吸了口气,虔诚而笃定地低声说:“苍天作证,在此良辰,我与林媚,盟誓结拜。从今后,她为姐,我为妹。患难与共,不悖不弃。”
林媚接下来说:“请苍天作证,我和乌夜拜把子结交,从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即使恋爱了也不忘了你,死了都不忘,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我禁不住暗自一笑,她向来语文水平很烂,可数理化却是班上一流。
我和林媚终于相拥而眠。
那一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穿着黑色的大衣和黑色的皮靴站在冰雪覆盖的大街上,手里拿着麦克风独自晃着头唱着一支老土的歌:“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消魂。你是我的爱人,像百合花一样的清纯,用你那淡淡的体温,扶平我心中那多情的伤痕。我梦中的情人,忘不了甜蜜的香吻,每一个动情的眼神,就让我融化在你无边的温存。来……来……来……”
正唱着,前面向我走来一个又高又大的人,细看,是成龙。天!成龙成了我的粉丝。成龙微笑着用手拍拍我的肩说:“天太冷,别唱了,歇歇吧。”
于是成龙挽着我来到一间温暖的小屋,还拿出一篮炒熟的瓜子和花生让我吃。天!成龙怎么送我这样老土的东西。正想着,成龙从包里拿出一款精美的数码相机问我喜欢吗,我说喜欢,于是成龙将相机送给了我。要命的是成龙还俯下身,深情地吻我,我感觉到成龙的唇凉凉的,又湿又软,我的心差点跳出胸膛。
我终于被成龙的午夜香吻惊醒。我抿抿嘴奇怪着,我怎么没有尝到成龙舌头的味道是咸还是淡,我用手摸摸自己的嘴唇才倏忽知道,天!我的初吻竟然在梦里被一个五十五岁的老男人拿走,奇怪的是我的心里并没有像一些小说描写的那些少女失去了初吻后的失落。
我翻身去找林媚想把这事儿告诉她,可我的身旁是空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