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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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剑光如电,订在船夫正欲解开的船索边,骇得船夫一屁股坐到在船上。

    “哼!伤了我紫微宫的人,就想如此轻易走掉不成?”说话的人是一年轻的女子,面容娟秀,双眉入髻,身着紫色的纱衣,飞身越过人群,站在船前冷声道。虽然衣炔飘飘如仙子下凡,但是双目充满煞气却似夜叉罗刹。后面跟着八个紫衣女子,拿剑指指着船上诸人。

    周围的人听了,纷纷避开。

    “紫微宫?”向晚随着护卫们退后氏悄悄轻声问道。

    “东紫薇,南冥火,不若天上白玉京。当今崇周三个最大的江湖门派。紫薇宫便是其一。”随云低声答道。

    “今天出门前应该看看黄历的。”向晚对能引起麻烦的热闹很是无奈。

    “只是一江湖帮派而已,居然如此势大!这宁南侯府的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江湖帮派居然将其如此不放在眼里,实在有违常理。”向晚想了想轻声说道。

    “这一带已经是紫微宫的势力范围,近五年来,紫微宫在大华东边两州势力大增,紫微宫从宫主到弟子全部都是女子,故附近女子受丈夫逼迫残害抛弃者均投靠紫薇宫,紫微宫就帮这些女子报仇,将薄情寡义的丈夫们不是杀了就是弄得断子绝孙身败名裂。”随云说到最后声音更低了。

    “这世间女子可怜者不知道有多少,故此这紫微宫名声倒是越来越大了!”玉炎廷淡淡说道。

    “哦!”居然是是这样一个纯粹女子的帮派,随即不做声,静静看着远处两方人的缠斗。

    原先说话的紫衣女子和赫连无痕已经斗了近五十招。紫衣女子剑光闪闪,似乎将赫连无痕笼罩在剑光之下,但是可以看到刀光从容的从剑光的缝隙中进出。赫连无痕占了上风。不出五十招,紫衣女子必定败在赫连无痕刀下。

    其他的紫衣女子倒是杀得顺手,宁南侯府的其他的侍卫武功和江湖女子比起来不堪一击。

    “都是些废物!”宁南侯世子后面的女孩子,从世子手里抢过剑就加入了侍卫的行列。

    招招狠辣,几个紫衣女子的形势顿时变恶。

    “哦!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琴魔剑法!使剑的还是宁南侯府的小姐。”若无垠面色大变。

    向晚看了看身边的人,侍卫们的脸色在看到女子的剑法时也是一寒。心中一动。远处的紫衣女子们已经险象频频,几个女子都受了伤。

    “既然哥哥让我好好照顾你,自然我说话未准,随云,你的帮那个紫衣大姐对付赫连无痕,我去试试那琴魔剑法。”向晚拔出匕首向打斗场地飞去。

    若无垠看了看玉炎廷,并未上前,他若出手,势必透露身份。

    “向晚既然要试试那琴魔剑法,你们去把其余的人打发掉,记住,若容小姐有危险,随时出手。”玉炎廷对另外两随从说。

    “是!”

    向晚的匕首乃是特制的陶瓷匕首,从刀柄到刃身,似一块白玉。比起所谓的保剑宝刀不知道锋利多少。虽然向晚自八岁后,内功与轻身功夫都是自己摸索修炼,但是与人拼斗杀人的本事却是在战场上练来的。

    宁南侯小姐听到身后的寒风声,知道有人突袭,随一剑将前面一紫衣女子刺穿,顺势一转身拔剑欲挡住后面的突袭,那里知道向晚的人和匕首已经近在眼前?长剑根本已经无法挡住迎面来的匕首!情急之中,身子后仰,倒在紫衣女子的尸体上滚过,这才逼过向晚的匕首。

    “你是什么人?居然和这些妖女为伍,突袭本小姐!”宁南侯小姐自习武以来,还从没有如此狼狈过。

    “本小姐的身份又岂是你能知道?”向晚最不喜欢别人以身份压她,否则定是更加高傲的回击回去。随即不再理会宁南侯小姐的呵斥,挥匕首上前,半蹲在地上,避过剑势,对着女子的小腿,挥了过去。

    女子从没有见过如此没有怪异的武功,何况还是个女孩子使出来的。一时之间,居然被向晚杀得手忙脚乱。但是女子的剑法毕竟不弱,一时之间,也没有被向晚伤到。

    向晚眼光扫过周围,两个随从已经将宁南侯府的侍卫们都撂倒了,随云的加入,紫衣女子也不再是被动挨打的局面。却瞄到宁南侯世子拿出了烟花类的东西偷偷的准来放信号。随即想到这小子肯定是要搬救兵。随手一抬,将匕首向世子掷去,匕首刺进了世子的手腕,世子顿时一阵痛呼!

    “哥!”女子见向晚没有了武器,剑招更是狠辣,招招欲置人与死地。

    向晚一开始相帮并不想杀人,此时却有中杀人的冲动。身子高高跃起,翻身时,右手的雪丝爆射而出,缠住女子的长剑,随着向晚落地的冲力微一使力,将长剑绞断成四五节。右腿后踢,称女子微愣间将女子劈到在地。

    “住手!”向晚将断剑抵在女子颈部的大动脉之上,冷冷的道。

    此时宁南侯府一众人仅有赫连无痕还在打动中。他一看小姐被劫持,随即心中一乱,被紫衣女子的剑光所伤。往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才道:“你们居然伤我宁南侯府的人,现在又劫持我们小姐,真是想和朝廷作对!”

    向晚听了轻笑道:“也没有听说过你一个宁南侯府的剑仆就能代表朝廷的!”随即对紫衣女子说道:“大姐的弟子不是死就是伤,还是快点带伤者去疗伤为好。”

    紫衣女子却说:“谢姑娘出手相助,日后我紫微宫必将重谢。不过这宁南侯府的世子侮辱我宫中弟子,今日如不杀他,我等不能回去复命。”

    向晚一听,顿时对这紫衣女子冷冷道:“你们紫微宫如此,不光是托大了,只是今日这宁南侯府的几人已经是姑娘我的阶下囚,要杀要刮,日后再来找他们就是,今日却不行。”

    紫衣女子听了打量向晚半刻,才咬牙道:“好!冲姑娘今日救我宫弟子的姓名,今日放过他等。还请姑娘告知姓名。”

    向晚此时已经非常确定自己不喜欢紫微宫,如此托大如此行事,被朝廷剿灭是迟早的事。随即道:“本姑娘本是无名小卒,不值得一提。”随即不再理会她,让随云等人将宁南侯府的人都绑了,赫连无痕也被点了穴道和世子绑在一起。

    玉无痕、若无垠等人才过来和向晚等一起登了船。

    “我劝姑娘还是放了我们去!今日之事,我宁南侯府来日必报。”赫连无痕坐在角落里对向晚说。

    向晚其实并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置这几个人,只是哥哥说过玉炎廷以及父亲都被当今皇后一派势力所嫉恨,没事也会有事。听见赫连无痕这样说道,心里顿时冒出火来。噼里啪啦就给了他几副耳光。

    “宁南侯来了,本姑娘都不怕。”向晚拍拍手,看见宁南侯世子一副孬种萎缩样子,而宁南侯小姐则是怒目而视。

    大大的眼睛一转,顿时笑了出来。回头对若无很道:“大叔,这三人,我想出处置的法子了!哼哼哼!本姑娘还真是天才啊!”向晚见其他人无一符合,嘟嘟嘴,招来一个侍卫,耳语了两句。侍卫诧异了一下,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就进来对向晚说:“姑娘,办好了!”

    向晚一听,就轻笑道:“等我们靠了岸,你们三人可以走啦!”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有着诧异,却无人开口。向晚便让侍卫两三人带到甲板上去了。

    “容小姐准备如何处置他们?带着他们势必引来追兵,放了他们留有后患。”若无垠有点好奇。

    “放不放他们,都是我们的麻烦,但又不能真的杀了他们,所以,还是放了的好。至于怎么样让放了他们又让他们不能跟上来找我们麻烦,呵呵,你们待会儿就知道。宁南侯府的人势必要感谢我的!不过我们就得加快行程了,不知道还要多久就能到药王谷呢?”向晚轻摇着脑袋洋洋自得的说道。

    “一靠岸,快马三个时辰进雁山,然后再两个时辰就能到药王谷。”

    “还有好久啊!哎,给我说说如今的有趣的一些事,有名的一些人吧!”向晚对紫微宫,南火冥、白玉京很感兴趣。

    “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这白玉京就是如今天下最大的帮派了?”向晚想想问道。

    玉炎廷一直闭着眼睛,听见向晚说道白玉京,才睁开眼道:“在下曾经见过白玉京的一名楼主,让我来告诉你好了。”

    这句话是向晚听到他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了,随即兴致勃勃的点点头,一副听故事的样子。

    “就快靠岸了,到了药王谷去再说不迟。”若无垠故意打断说。

    “哎,你怎么总是给我泼冷水啊!”向晚瞪了瞪若无垠道。

    “江湖不过是朝堂的缩影罢了,若是要听,自然是要讲很久。我们这里人人都能说上一二,只是怕到时候小姐没有这耐心了。”若无垠有点无奈的说。

    向晚自见了兄长之后,性子一下活泼任性起来,此时也发觉自己有点不近情理,心里却很是平和,原来在这里,自己可以真的和十六岁的女孩子一样啊,无论这里是怎么样的世界,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乡!随不好意思的对若无垠等人说:“好吧,到了药王谷,你们每个人都给我讲讲!”转头看见外面茫茫的大江,兴致高昂道:“我给你们读一首诗,正应这千里怒涛的江水呢!”随即深吸一口气,朗声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邱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一时之间,众人俱都沉醉在豪气万丈的诗篇里。虽然不知道岑夫子,丹邱生等人是谁,也不知道黄河在那里,可是都大声叫好。

    “好一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诗是何人所作?真是好诗。”玉炎廷双目璀亮,注视着向晚。

    向晚微微一笑,李白啊李白,对不起了。口里回答道:“是我一先生所作,姓李名白。他还有很多诗,大家听听,不比这篇差呢!”随即将李白的《蜀道难》说了出来,果然是奇诡异常,引来大家感叹。

    “如此文采之人,居然避世而居,真是可惜了。”若无垠听说李白居然隐居世外,很是失望。

    向晚听了这话,在肚子里笑个不停,半天才说:“李老师就是怕遇到若大叔你这样的人呢,所以才隐居的。”惹得若无垠一阵憋屈。玉无痕倒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向晚。

    船舱外的赫连无痕从小混迹江湖,没有读过什么书,宁南侯世子则是读书时都去玩乐去了,这两人在外面听了向晚诵的诗像没有听似的,只有宁南侯小姐宋灵玉,自小是心志气高,欲嫁皇子,故习武功偷偷的,但是琴棋书画也是精通的。听得这些诗篇,知道是好诗篇,暗将李白这个名字记住,想回去之后告诉太子,在太子面前好得到一个好的印象。

    船终于靠岸,向晚等人在赫连无痕三人的愤恨的目光中下船,随即发现船又动了,这才知道自己三人要被绑着送回对岸。

    “如此调皮!”玉炎廷见了,轻笑一声。正在得意洋洋炫耀的向晚和其他人都没有听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