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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果然没有出乎我的所料,第二天上午十点的样子,万子蒙再次的打了电话给我们,这一次,我也没有再和万子蒙拿乔,约好了中午在上海老饭店吃饭。
挂了电话,赵婉兮笑着说道:“这次有口福了。”
上海老饭店创建于清光绪元年,原名叫做“荣顺馆”,它地处素有“海上明园”之称的豫园商城旅游区内,是上海菜的发祥地,菜肴以选料精细、风味纯正著称。
我大感遗憾:“唉,早知道早上就不吃饭了。”
赵婉兮被逗笑的拍了我一下:“有你这样子的吗。”
玩笑说完,和赵婉兮出门,先是到赵婉兮公司――当然,马上也是我的公司的――看了一圈,又顺路到静安寺那边绕了一下,认购证的价格还在涨呢,已经是又涨了两百多块了,达到了3800,但上涨趋势还是明显,这个价格也快接近我的心里底线了,整个大市如此,看来和万子蒙的接触,我还是有优势的。
赵婉兮对上海熟悉,看着车看着赵婉兮左绕一下右绕一下,不一会就对我说到了,下了车,才看到果然是转到豫园这边来了,找地方停好车,跟着赵婉兮又是绕了几个圈走到了上海老饭店。
万子蒙倒是比我们先到,杜光斋被万子蒙也是一起拉来了,让我意外的是,在包间里,竟然还有一位混血的美女。
姑娘十八一朵花,这位混血女孩也是十七八的样子,正是姿色迷人,分外漂亮的年月,而且,毕竟是混血,十七八的年纪要比国内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发育完全的多,那身高,要是不是穿着高跟鞋的,多半已经是和我差不多高了,要知道,现在的我,也已经是一米七五的高个。
除了那黑色的眼珠外,混血女孩的其他特征都是偏向于西方欧洲人,一头金黄灿烂的披肩卷发,鸭蛋脸,两道细细的柳叶眉下水汪汪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配着樱桃红的小嘴唇,加上那几乎是不逊于我们的熟女赵婉兮的魔鬼身材,全身都显示出了少女特有的诱人魅力。
不过,就算是混血女孩如何的艳光四射,我也没有多做关注,只是礼貌的看了一眼后就看向了杜光斋:“杜先生也在?”
杜光斋就站了起来迎接我们:“我和子蒙是以前多年的老同学。”随后,杜光斋又给我们介绍了万子蒙和那位混血美女,等到介绍完,我们这才知道,这位混血美女却是杜光斋的女儿露丝。
杜光斋也不错,看多了中国女人哈外国人士,难得见到一个中国男人这么争气的讨了个外国老婆回来,杜光斋也算是给我们中国男人争了一口气呀。
那个露丝却是对我特别的敢兴趣,等到杜光斋介绍完,混血女孩主动的向我和赵婉兮说到:“在英国我叫露丝,在中国,请叫我的中文名字,杜雪纹。”
女孩虽然长的偏西方人,但是一口普通话说得很是标准,想来这也是杜光斋的教育有方,在伦敦那个地方,竟然还给女儿教了一口流利顺畅的普通话,极是难得的,心中,对于这个为我们中国男人争气的杜光斋又是不由的看重了几分。
万子蒙这时招呼我们坐下,随后又招来服务员,看来万子蒙这里的常客了,随口就是点了一个特色,包括一路上过来的时候赵婉兮给我介绍的什么“虾子大乌参”、“竹笋腌鲜”等等,等到菜点完,万子蒙还问我:“要不要来点酒?”
我摇头:“我还是个学生呢,这酒就免了吧。”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主随客便了。”万子蒙也没有勉强,反而是听到我还是个学生,更为的赞赏:“真看不出来,建国还在读书。英雄出少年呀。”
我向万子蒙摆摆手说:“万先生过奖了,我算什么英雄,也就是和婉兮姐姐一起开了个小公司,现在还欠了银行一大屁股债呢。”
万子蒙却是不赞成我的话:“怎么能这么说,别说建国你年纪轻轻就能把开公司,就说这年头,能从银行弄出钱来,那就是本事了,能欠银行的钱,那更是本事。”
万子蒙说的也是实情,在中国大陆,能从银行弄出钱来,的确是要有不小的本事,我昨天故意这么说,就是想向万子蒙说这个,也是打着一点警示万子蒙的意思:我们也是有点来路的,大家生意归生意,你可别拿其他的什么东西来压我。
所以,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含蓄的谦虚一句:“那也就是靠着家里人帮忙。”
倒是我们的混血女孩杜雪纹对万子蒙的话很不赞同,或者说,这个混血女孩对万子蒙对我的夸奖有些意见。杜雪纹很有些对我挑衅的看了一眼说:“可是,我们中学的一些同学也有开公司的。”
杜雪纹说的是没有错,不过,她毕竟在中国大陆呆的时间短,并没有深刻的觉察到大陆与海外,尤其是发达地区的差距,不要说她的同学了,就说现在美国多少富翁,不都是学校辍学出来创业的吗,那还是六七十年代呢。
不过,我们并没有多为杜雪纹多说什么,杜光斋也是拉了一下自己的女儿。这时万子蒙才言规正传,对我和婉兮姐姐说到:“建国,赵小姐,说到这里,我们就说正事吧,老杜说你们手上有一千五百张中签的认购证要出手,现在市面上,我也不说大话,除了我之外,也难找到几个能一口吃下你们手上这么多认购证的了,我们双方都有这个意向,我这个人是个直爽人,你们开始跟老杜报的6000块的价格肯定是高了,我们不打弯子,建国,赵小姐,你们开个价。”
万子蒙不愧是做大生意的,说话爽直,也让人觉得实在。
既然说到这个话了,我也不虚耗时间:“说实话,要不是现在资金实在是紧张,我们也不会把手上的认购证抛出去,这WWW.soudu.org留着自己操作,虽然过程长一点,但回报也是丰厚呀。可我们的确是需要钱,在商言商,我也不和万先生你虚开,我们现在欠银行一千万,现在我们自己公司还有两百万,我想这一千五百张认购证,能给我换回来八百万的现金。”
“八百万?”万子蒙和杜光斋都没有说话,倒是一边的杜雪纹又是再次的针对我说话了:“刚刚万叔叔还说呢,现在市面上的价格才3800一张,800万1500张,单价就是5000多了。陈建国,你心太大了吧?”
杜雪纹很不可思议的样子。
不过,我却不知道,杜雪纹这么说,是万子蒙事先安排好的,还是杜雪纹无意自己说的。
我并没有理会杜雪纹的话,而是把目光看向万子蒙和杜光斋两人微笑着说:“万先生和杜先生也是这个意思?”
万子蒙和杜光斋相对一笑,这才由万子蒙说到:“建国你误会了,雪纹这么说,绝对不是我们故意安排的,不过,说句心里话,你说的价格我也觉得的确是高了,如果真的用来操作,1500张认购证赚上一千万,也是有可能的,但建国你也知道在商言商,我要是出扎扎实实的800万,去买一个赚1000万的可能,相对来说,风险太大了。你说呢,建国?”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呀,万子蒙的话很容易让人信服,赵婉兮虽然自己开公司也是两三年了,毕竟是个商场新人,听了万子蒙的话,也是不由的点头,心中多半是有些埋怨我了:这个建国,怎么心这么大。
可惜的是,万子蒙遇见的是一个重生并且有着十多年官场惊艳的老腹黑男。
脸皮够厚的我,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到万子蒙把皮球踢回到我这里,我却是很快就把皮球踢回万子蒙那里。
“也是,昨天晚上那浙江人也是这么说的。”我先是对着万子蒙肯定的说着,说完,我又转头对赵婉兮说了一句:“婉兮姐姐,看来,我们真的是还要再去筹措个百八十万了。”
赵婉兮自然知道我在瞎说,但还是很配合的拿出一副苦恼的神色说:“你别多操心,姐姐会想办法的。”
我在桌子底下捏了捏赵婉兮的手掌,表示对赵婉兮默契配合的赞赏,等到表扬完赵婉兮,我这才对万子蒙说:“万先生,大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多说,你觉得,多少合适,你说个价格。”
“600万。”
或许是我提起的“昨天那浙江人”让万子蒙感到了一些压力,所以,万子蒙很快就说出了价格。
现在真的是变成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了。
我摇摇头:“万先生您应该知道,刚才杜雪纹小姐都已经说了,现在市场上是3800一张,按照这个趋势,涨到4500左右是大有可能的,万先生才出4000,就不要说万先生这么大的身价,我就算是再等等,然后在静安寺散着出手也能弄个600万回来吧,不说其他的,昨天和那些浙江人我们就谈到了45wWw.00这个价,不过,我也不怕说自己,我的心还是贪了一些,想着今天和万先生见面,我就没有答应下来,4500一张,已经是六百七十五万,我加个二十五万,凑个整数,七百万,万先生你说句话,要觉得这个价格行,那我们就成交,要是万先生好事觉得高,那我也就只能再等等了。”
万子蒙想了想,不一会,却是对着我“呵呵”的笑了出来:“建国呀建国,你让我该说什么好呢?你可把我心里的价位拿的真准呀。”
我口中说着:“哪里哪里,我哪有那个本事。”可心中却是对万子蒙的话和有些不屑:我的万大老板,我可压根就没有去拿捏你的心里价位好不好,我拿捏的,是我记忆中曾经经历过的那段历史,在那段历史里,认购证的黑市最高价就是在4500左右,所以,这也是我的心里价位。
不过,不管怎么样,对于这个价格,万子蒙却是好像接受了。
果然,万子蒙一拍桌子:“行,七百万就七百万,我就当是交建国你这个朋友了。”
听了万子蒙这个话,我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娘的,从现在开始,我陈建国,终于也是有钱人了。
正事算是谈完,这顿饭,自然也是吃的宾主尽欢。
万子蒙是个健谈的人,性格也是直爽,一点也不避讳我和赵婉兮两个,就和我们说起他的发家史,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以前就是个做走私的,一般是从香港走私大哥大,寻呼机到大陆,后来知道这走私毕竟不是什么正当生意,捞了一笔之后,就收手了,在杜光斋的指点下,做起了股票,也在前两年的股市中赚了一点钱,不过,那些以前走私时建立起来的走货渠道却经常还是把他当成中间人,跟他要走私进来的大哥大寻呼机,现在的万子蒙去什么地方给这些人弄这些东西,这倒让万子蒙颇为烦恼。
不过烦恼归烦恼,现在的万子蒙或许是弄不到大批的大哥大寻呼机,可是以前十几二十个存货还是有的,这不,随身就是带了五六个不知道是不是用来送人的,到听说我和赵婉兮都没有移动电话的时候,万子蒙很是大方的拿出两个大砖头,两个加起来三万多的大砖头就当成礼物送到了我和赵婉兮的面前,我们要是不接,这万子蒙还生气说我不把他当朋友,后来在万子蒙的劝说下,我和赵婉兮才收下了。
吃完饭,和万子蒙约定好明天到赵婉兮公司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们这才分开,万子蒙是大大方方的说了句“明天不见不散”就钻上了汽车,倒是杜光斋,临走的时候对我说了句:“建国,手机入了网之后,给我来个电话,就名片上的电话,不过,我想我也在那里干不长了,回伦敦后我可能很快就会辞职,以后大概回香港吧。”
杜光斋会辞职回香港?
我心中一动。不过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应承着点了一下头说:“杜先生,我会的。”
听我这么说,杜光斋这才拍拍我的肩膀,也跟着上车离开了。等到杜光斋的车绝尘而去,我这次嘀咕一声:“难道,这个杜光斋打的,也是和我一样的主意?”
当然,这也是我自己想的,事实是不是如此呢?谁知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