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汪亭兰笑道,“要是那样,我就偷偷在你喝的茶里下巴豆。”
“乖乖,真狠啊。”钟马阳咋舌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回去准备一下,明早上路去长安。”
经过几日的长途旅行,钟马阳等一行人终于抵达了长安城的西门“开远门”。这里就是古代陆上丝绸之路的起点,
钟马阳看着那宏伟雄壮的城门,心中不禁赞叹中国古代劳动人民创造的辉煌文明,同时也感伤这些辉煌的文明成果没有保存下来。这些辉煌的建筑都是官营的工部建造的,工部只有一个行政头脑,专业化的分工好比是肢体的分化和延长,存在着信息不通、指挥失灵和尾大不掉的风险。而民营的建筑业在肢体过长时就会自然断裂,生成新的利益主体。只要分工带来的收益大于交易成本,分工和发展的进程就会无止境地持续下去,永远不存在管理效率和行政需要的限制边界。专业化分工导致的专业知识积累和生产力水平的提高是没有止境的,这种提高又进一步提高了对交易成本的支付能力,这个自发演化过程持续下去,便有可能创造出一个资源利用效率更高、力量更强大的新文明。
“主事大人,”洪天宝的声音把钟马阳拉回了现实,“现在我们要下车接受入城检查了。”
钟马阳对身边坐着的美人一笑道:“月柔,我们下车吧。”
蒙着面纱的江月柔微笑着伸手给钟马阳,让他扶着下了马车。他们这一路一直同车而行,但钟马阳并不与她共渡春宵,这让江月柔很奇怪。钟马阳是这么解释的:
“月柔,我花大钱给你赎身,不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私欲,否则我大可不必如此。我需要借助你在长安赚更多的钱,在这个目的达到之前,你不可以有男女之事,在男女之事上得到满足的女人,很容易被那些花丛老手看出来,我的计划就不灵了。”
虽然江月柔不知道这位钟公子有什么计划,但自从配合他在屈不害眼皮下出千成功后,她就对这个年轻的男人有了一种莫名的信心,相信这个人的计划一定能够成功。因此她对于钟马阳要求她保持神秘,平时要戴着面纱的要求也并不抗拒,毕竟是这个男人给自己赎身,让她不用在教坊里强颜欢笑。
每天进入长安城做生意的人成千上万,所谓的检查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何况他们本来也就没有带什么违禁物品,自然是很顺利地进城了。
“好宽的街道啊!”看着眼前这宽达十几米的街道,路边有水沟和人行道的高水平市政设施,钟马阳和其他人不禁赞叹不已。按原定计划,他们先去柳林县商人在长安的会馆暂住几天,然后再慢慢找合适的房子。
长安的街道交通拥堵还是比较严重的,钟马阳等人花了好大的劲才挪到商馆前,早已得到通知的侍从从早上开始就等在门外,准备迎接这位大富商。
“钟公子,里面请。”侍从殷勤地在前面引路,安顿他们住下。把江月柔送到房间后,钟马阳找来侍从,让他给介绍一下住在馆里的商户。
“钟公子,现在大部分客人都出去做生意了,晚上才回来呢。要不您等到晚上再说,我这就给您安排去。”
钟马阳点点头,道:“不急,我晚上请他们吃饭吧。现在我出去走走,不用陪同。”
“那可不行,”那汪亭兰和他随从小青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我们也要一起出去玩。”
钟马阳叹了口气,摸摸鼻子,无奈道:“好吧。不过不要乱说乱跑。”
“嘻嘻,没问题。”
为了做生意方便,商人的会馆一般都在集市附近的平民房屋里。东市由于靠近三大内,即西内太极宫、东内大明宫、南内兴庆宫,周围坊里多皇室贵族和达官显贵第宅;而西市则距三内较远,周围多平民百姓住宅,市场经营的商品,多是衣、烛、饼、药等日常生活品。胡商多侨居于西市或西市附近一些坊里。这些外国的客商以带来的香料、药物卖给中国官僚,再从中国买回珠宝、丝织品和瓷器等。因此,西市中有许多外国商人开设的店铺,如波斯邸、珠宝店、货栈、酒肆等,包括有西域姑娘为之歌舞侍酒的胡姬酒肆。
“淫徒,一见到漂亮姑娘眼睛就直了。”看到钟马阳盯着表演歌舞的妩媚胡姬,汪亭兰酸酸地道。
钟马阳装作没听到,抬腿进了酒肆。
酒肆里多是操外国口音的胡商,还有来唐进贡的各国使节和随从。钟马阳略做打量,便向其中穿着白袍留着大胡子的胡商那一桌走去。
“诸位,在下这里有礼了。”钟马阳施礼道。
那些胡商停止了交谈,狐疑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钟马阳紧接着说道:
“请问诸位是否来自大食?”
其中一个胡商点头道:“我等正是来自大食。”
“太好了,诸位的这顿_4460.htm酒算在我账上。”钟马阳喜道,“我想向诸位打听一下大食的情况,不知现在是哪位哈里发主政,诸位一路过来是否平安?”
一起喝了几杯酒以后,钟马阳从这些胡商那里了解到,目前是黑衣大食的阿拔斯哈里发主政,大食蒸蒸日上,国力强盛。但丝绸之路上并不太平,大唐刚刚与大食在中亚进行了一场大战,大唐战败。很多商人都担心路上的安全而不敢前来,他们这些胡商是冒死过来的。钟马阳向他们打听安西节度使高仙芝的情况,他们知道soudu.org的也不多,而且多是道听途说,什么身高八尺腰围八尺之类。
正在聊得兴起,突然从门外冲入一群少年。他们高声谈笑,身材剽悍高大、强健壮硕,身着武士劲装,进门就指着银瓶要酒喝,对着跳舞的胡姬就调笑。正谈兴颇浓的胡商看见这些人,都噤声不语,有些人还悄悄地付账离开。
那闷在一边的汪亭兰见状拉住一个正想离开的人的衣角,问道:“这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你要急着走呢?”
那人大急,又不敢高声,生怕惊动了那群少年,只好低声道:“羽林郎你都不知道?别拉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