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皮如有千斤重,根本抬不起来,只感觉自己被抬在一块门板之类的东西上,周围好像还有人在大声争吵。
“你们把我们的兄弟打死了,赔命来!”一个尖利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怎么打死他了?”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我听得出他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各位街坊邻居,你们都看到了,我们兄弟几个昨天被他丁大富打了,可怜我这小兄弟体弱,一口气没上来,今天就断了气。我们兄弟一场,你今天要是不拿个说法,我们跟你没完!”那个尖利的嗓音毫不示弱。
那个中年人好像怕了他们,语气软了下来:“你们想怎么样?”
那尖利的嗓音得意起来了:“我们也不难为你,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只是我们兄弟一场,也不能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你拿五十贯钱来,再做七天法事,让兄弟风风光光地走。”
那个叫丁大富的中年人好像觉得这个soudu.org价钱太高,有点舍不得,半天没出声。
“呜呜呜,兄弟你死得好惨啊。”那尖利嗓音突然哭了起来,周围的人也马上哭声一片,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全是干嚎。
“丁大富,你等着,我们走,去报官!”那个尖利的嗓音见丁大富不为所动,气急败坏地指挥抬着我的人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钟马阳感觉到自己有了点力气,但还是起不来,眼皮只张开一条小缝,却已经是我使出全身力气的结果了。他隐约看到一些穿古装的人,头上还缠着白布,一边走一边哭。他没了力气,又合上了眼皮。昏昏沉沉地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地上。
“青天大老爷,你要给我们做主啊!”那个尖利的嗓音又响了起来。
“啪!”惊堂木一拍,“下方何人,有何冤情?”
听着那个尖利的嗓音的叙述,钟马阳逐渐适应了这里的方言,也渐渐就明白了现在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人了。
原来那尖嗓子叫陆贵,是当地的一伙泼皮,钟马阳据说是他们的一个小兄弟,昨天元宵节,上门去丁大富家讨点酒吃,居然被丁_4460.htm大富指使家仆打伤。钟马阳是伤得最重的一个,结果就伤重不治了。
那判官也不能判断,只好叫人带丁大富来堂上问话。
丁大富早已经跟着这伙泼皮来到堂下,很快就被带了上来。
“丁大富,陆贵告你打伤人命,你有何话说。”那官问道。
“大人,小民冤枉。昨天陆贵他们上门无理取闹,这是街坊邻居都看到的,我是忍无可忍才让人动手赶他们走的,根本就没有下重手,而且这个死者昨天根本就不在其中啊。大人,你要给我做主啊!”丁大富急忙辩解道。
陆贵冷哼一声:“你是有钱人,买通几个街坊邻居做证何其容易?”
钟马阳渐渐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可惜还是没有力气,只好继续听下去。
“大人,冤枉啊!”
“大人,你要给我们做主啊!”大堂上登时热闹起来。
“啪!”惊堂木又一拍。“此案等仵作验尸后再判,退堂!”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