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慢性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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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风习习,身份尊贵的皇子们捧着书籍,三三两两的走进书舍。

    “又换课程了。”

    书舍内,大大的白纸贴在墙上,介绍新的课程。

    “数学?这是什么课?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种课程。”

    这些人也不在意,偶尔总会有这一两个新课,从未听过。像这类课程,基本都是杂学类,不需要特别掌握。甚至有些人,对这类课程完全不上心。

    自顾自的聊着感兴趣的话题,唯有一向躲在角落里的轩辕笛,有些兴奋的绞着手指。

    新的先生?那一定是唐先生。太好了,终于能见到先生了。

    唐子谋当先跨入书舍,诸位皇子皇女们,看到唐子谋的模样,不禁微微一惊。先是惊讶于对方的年轻,认识唐子谋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唐子谋对着门外道:“都进来。”

    一个人抗着奇怪的黑木板进来,一个手里提着铁锤、钉子等物。在诸人奇怪的目光下,很快黑板被挂到墙壁上。放置好白粉笔,唐子谋一拍戒尺,便算是正式第一堂课了。

    “大家好,我姓唐,你们直接叫我唐先生。从今天起,我教导你们数学。”

    “数学是是研究数量、结构、变化以及空间模型等概念的一门科学。透过抽象化和逻辑推理的使用,由计数、计算、量度和对物体形状及运动的观察中产生。数学的基本要素是:逻辑和直观、分析和推理、共性和个性。”

    没错,为了图省事,唐子谋干脆把数学搬到这里。因为对读写没有太大要求,最重要的是要求对它的理解性。教起来简单,一个月的时间。差不多学个加减乘除就足够了。

    说穿了,授课是假,观察是真。

    学生们学得漫不经心,唐子谋也是教得不急不缓。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轩辕笛。轩辕笛的记忆很好,学得认真。用心学习之下。进步飞速。

    每天一有时间,轩辕笛便抱着求学的态度,直接上门。小孩子是来学习的,总不能赶走不是。少年也不腻人。每天天一黑就主动离开。反倒是麟帝……

    “谋儿。”

    唐子谋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揽到怀里。

    “今天怎么样?”麟帝开口问道。

    还能如何?

    麟帝差不多三天两头便会过来,问得最多的。便是这里如何。一开始他还猜想麟帝打得什么主意,后来干脆懒得猜,把每天发生的事。不管有意思没意思。都一一道出来。麟帝表现的耐心十足,居然没有嫌不耐烦。而麟帝最感兴趣的,是他对各位皇子皇女的看法。

    “朝中大臣一直嚷嚷着让我封后立太子,谋儿怎么看?哪个最适合继承东秦的大统。”

    “陛下龙强虎壮,尚未一统天下。几位皇子年纪尚幼,陛下可以慢慢斟酌,不必着急。”

    “龙强虎壮?都长皱纹了。我总感觉最近精力大不如以往。近日睡得不安稳,果然还是抱着谋儿睡得舒心。”

    麟帝闻着龙涎香味。一天绷紧的脸,此时缓缓放松下来。

    三四十岁的男人,应正当壮年时期,怎会心力如此不济?唐子谋不敢大意,伸手主动握住麟帝的手腕。灵力在麟帝的体内转了一圈,他发现麟帝体内器官微微变色。

    在黄衣的眼皮底下,麟帝居然中毒了。

    唐子谋不动声色的松开手,能够不引起怀疑的给麟帝下毒,此事非同小可。

    “陛下一定是许久未亲征沙场,常年处理这些枯燥的政务,难免觉得劳心劳力。休息一两天,回头让黄衣配些药,调养调养,臣保证陛下立刻恢复过来。”

    嘴上安慰着,唐子谋已经联系阮清,令其一天十二个时辰监视麟帝的行踪。

    他的心魔可是在这个男人身上,别莫名其妙就死了。

    麟帝应该是慢性中毒,下毒者应该是减轻了药量,使其不容易发现毒性。日积月累之下,毒性积累到一定程度。一旦毒性积久,毒发之时,只恐己晚矣。

    麟帝中毒之事,也给唐子谋提了个醒。就算麟帝百毒不侵,总有些比较神秘的毒药不能避免其毒性。他翻找着自己从福地里得到的灵药,有些灵药,普通的凡人若是吃了,恐怕灵药要变成毒药了。

    最终,唐子谋找到了一瓶合适的丹药。不仅能够解毒,更有着延缓衰老的功效。

    问题是,怎么把这药塞到麟帝嘴里,让他吃下去。

    唐子谋没有自信,让这个多疑的帝王乖乖服药。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期间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唐子谋等于在书院打了一个月酱油。

    他的离开,除了轩辕笛依依不舍的拉着他,没有引起旁人太大的注意。

    “先生离开书院,之后准备要去哪里?我要到哪里找你?”轩辕笛关心的问道。

    “六殿下用心学习,您即将成年,到那时自然能够相见。”

    “不能留在我身边吗?无论先生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别走。”轩辕笛恳求道。

    “抱歉,殿下。”

    揉了揉少年的头,少年垂下头,手却紧紧攥着他的衣袖。唐子谋叹了一口气,看到这样的轩辕笛,让他想起了以前的李治。

    同样都是缺爱的孩子,李治他没有教好,结果弄了个心性变态的怪物出来。

    “很抱歉,殿下。”

    绝不牵扯到皇子内斗之中。

    唐子谋在入书院前,便发誓绝不做多余的事。回头跟麟帝关照一声,这孩子这么敏感,也是因为无人关爱的缘故。只要亲身父亲的麟帝多加关怀,必定效果更佳。

    离开书院后,唐子谋重新回到后宫。

    后宫暂无皇后,只有一个皇太后坐镇后宫。位列最高的是贵妃,还是一个男的。有麟帝的暗中关照。再加上唐子谋深居简出,居然没有人发现这段时间,唐子谋不在后宫里。

    天天跟着麟帝,阮清终于查到了幕后黑手。

    下手的人,居然是四皇子的生母渝妃。说起这位渝妃,给人最多的记忆。便是老实。她是麟帝的女人中。跟在麟帝身边最久的人。她的长相普通,但很少争宠,在后宫之中,几乎可以算是隐形的人。因为年老色衰。麟帝也鲜少踏入此女的宫殿。

    在所有的后宫里,她所生的皇家血脉是最多的。两个皇女,一个皇子。所以虽然她不受宠。但在宫里,倒也没有哪个奴才敢为难于她。

    当年麟帝还未封王时,尚是姑娘的渝妃。还曾对其有过救命之恩。结果,成就了一番好姻缘。

    四妃之中,渝妃被封为皇后的呼声最高。

    不仅是权贵之女,又是跟在麟帝身边最久的人。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居然会是想暗害麟帝的凶手。

    没有理由啊,此女甚有可能登上皇后宝座,麟帝死了。她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现在皇子争位只是刚开始,二皇子比四皇子明显更有优势。两位皇子各有千秋。都有可能登上宝座。若渝妃为后,四皇子便是嫡子,无形中便能得到一批老臣子的支持。

    现在麟帝死了,只有对二皇子有利。

    唐子谋一开始还以为,想要杀死麟帝的,是二皇子的人或是二皇子有关系的。

    比如二皇子的生母什么的。

    到底为什么呢?

    等等。

    唐子谋突然想到,渝妃下得是慢性毒药,显然她是对自己下得毒极有自信。从目前来看,麟帝也只是身体略感疲劳。普通的人类,根本看不出麟帝中毒。就连麟帝依重的黄衣,居然也未曾发现。足以可见,渝妃手中这个慢性毒药的厉害。

    他无法看出慢性毒药何时发作,但三年之内,应该不会致人于死亡。三年之后,后位肯定要封,四皇子势力也更是大增,正当年轻力强的时候。如果那时,麟帝有个三长两短,四皇子登上帝位也是顺理成章。

    唔。

    唐子谋细细思索着,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

    后宫的女人可不能小瞧啊,个个都是能舀最高演戏奖的高手。

    这个渝妃从嫁给麟帝,平安无事的生下三个皇族血脉。安静的蜇伏,麟帝登位后,也丝毫不显山露水,足以可见其心机的可怕。

    不管这个女人的打算是什么,唐子谋此时已经动了杀心。

    夺位归夺位,他可以站在一边,看着皇子们上演兄弟相残的一幕。这里是皇宫,这是绝对避免不了的。但有人敢把杀心动向麟帝,绝对不可能原谅。

    “你去给我把那个女人盯死了,我很好奇,以她的能力,怎么能得到如此厉害的毒药而不被黄衣发现。”

    以渝妃的家世,不可能弄到如此厉害的毒药,绝不能放过背后之人。

    “那后宫的那些女人?”

    “这些都不急,先盯紧渝妃。”

    后宫的女人都是麟帝平衡前堂的棋子,牵一发而动作身。渝妃不同,为了某种目的,居然动杀手。先下手为强,只有先弄清楚那女人要干什么,杀了她才是免除于后患 。

    “我明白了。”

    阮清点点头,点头应着。

    黑暗之中,唐子谋玩弄着手中的玉瓶,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到底要如何让麟帝毫不怀疑的服下这瓶丹药呢。

    一瓶药十三粒,少一粒效果就会大打折扣。嗅着丹药散发的清香,药并不是无色无味,不可以直接渗入茶中。

    “哎哦,我的主子哟,您怎么能坐在这冰凉的台阶上。嗨,这大冷天的,您快点起来。来,快把参汤送上来。主子,您趁热喝茶参茶,暖暖身子。”

    参汤带着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

    “主子,这可是陛下特意命奴才给你煮的参汤。陛下啊,可是十分关心主子你的健康。”

    新来的小太监叫小德子,是麟帝派来的,十分唠叨。

    “陛下知道主子您不喜欢这参汤药味浓,准备了一些果脯。您看看。这些都是。”

    说着,深怕唐子谋不愿喝参汤似的,也不知从哪里拖出个果盘子,送到他的面前。

    “药味?”

    唐子谋接过杯子,嗅了嗅浓烈的药味。

    “我想学厨艺。”

    “啊?”

    一口饮尽杯中参汤,唐子谋再次重复道:“我想学厨艺。”

    这位主子怎么说风就是雨。前些日子听说把内庭的桃树全都砍了种些了乡下人家种的东西。现在突然又说想学厨……

    “哎啊。学厨好啊,陛下一定想尝尝主子您的手艺。”

    “很好。”

    “找些做药膳的书,陛下近日需要大补,是的。大补。”

    “主子这么想,那真是太好了。”小德子非常欣喜道,主子什么都好。就是对陛下太冷淡了。“奴才这就去找个御厨来。”

    唐子谋还来不及纠正小德子的话,小太监已经飞快的奔出去,只残留下一个背影。

    一直关注唐子谋动作的麟帝。第一时间知道了某人新的想法。

    “谋儿做菜?”

    最近因为疲倦而胃口略有不佳的麟帝,不由多了一分期待。

    因为身份的原因,唐子谋学过很多东西,学得很杂,大多精通。而厨艺,从未涉足。知晓最多的,不过是野外生存能力。如何在野外寻找食材并将之填到肚子里跟做好菜完全是两个概念。

    不过对于药理相当熟悉,读过不少医书。灵药再好。一不小心与药膳的药相冲突,变成毒药,那就非常好玩了。

    小厨房里——

    唐子谋挽起袖子,舀着菜刀,“夺夺夺”的飞快切着一块土豆。

    “嗳哟喂,我的主子耶。”小德子甩着扶尘,焦急的走来走去,想上前阻止什么“您只要在一旁动动嘴,让那些御厨来,这些粗活怎么能让您来干啊?”

    让别人来做,怎么能把握好药量?唐子谋充耳不闻,手下动作更快。

    他的记忆极佳,动手能力不差。只学了一个礼拜,便做得有模有样。从锅里盛起一碗汤,轻轻抿了一口。汤汁极香,味道极浓,十分美味。更重要的,是完全尝不出灵药之味,终于熬出来了。

    接下来,只差找个时间,把汤送过去。

    ……

    兴德客栈是座落于东秦皇城,拥有着极佳的地理位置。虽算不上皇城最大的客栈,也算是天天客满人患,生意好得不得了。

    兴德这样的大客栈,工作虽然辛苦些,但赚得银钱着实丰厚。这里经常有不少财大气粗的财主们,这些人打赏的银两,加起来可不比一个月的工钱少多少。

    掌柜会做生意,对待手下的人也很是不错。不少人,那是削尖了脑袋,也想进这里工作。

    牛兴是这家客栈的一名普通小二,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运气好,有个当干爹的掌柜,直接走后门,得了这份令人眼红的跑堂差事。

    今天客栈里来了两个有钱的神秘客人,直接包了二楼的贵宾间,一住就是半个月。

    瞧这财大气粗的,一看就知道是肥羊。

    在客栈这人来人往的地方,牛兴也练就了一分眼力。什么样的客人大方,哪个客人小气,接触几次就能摸清三分。

    牛兴敢用他在兴德客栈工作八年的时间打包票,这两个神秘肥羊,绝对是不把小钱放在眼里的主儿。理由?理由就是牛兴怀里惴着的二两碎银,这还是那两位客人随手打赏的。

    只要多过去几次,还怕少得了这赏钱。牛兴的小眼睛里,闪泺着贪婪的光芒。

    兴匆匆的牛兴,敲开了那间贵宾包间。临近窗口的圆桌旁,坐着两个头戴斗笠,看不清面貌的男人。其中一人穿着道袍,显得有几分古怪。

    一见到牛兴进来,两个神秘人便停止了交谈。

    有钱的是大爷。

    牛兴尽心尽力的伺候着,每次进来伺候,牛兴就发现两个神秘人就会停止交谈,似乎再谈什么隐秘的事。做事神秘,遮住真容,肯定在做什么大事。

    “摆完饭就出去。这里不用你伺候。”

    牛兴摆好饭菜,又如以前被赶了出来。如往常,神秘人丢了块碎银作打赏。

    头一次打赏碎银时,牛兴兴奋的一夜睡不着觉。第二次打赏时,牛兴一整个都带着兴奋的心情。第三次打赏……

    牛兴一脸谄媚的道谢,心里理所当然的把银子收起来。他小心的关上门。竖起耳朵。动作比以往要慢三分。

    “……出现了……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得到了……机缘……”

    零零碎碎的断句飘到牛兴的耳里,不仅没有让牛兴的好奇心得到满足。反而从这些支言片语上,肯定这两个有钱的神秘人正在找一个非常值钱的东西。

    如果他能够得到那件宝贝……

    牛兴眼中闪过一道鸀光,年轻时的牛兴。也做过一些刀口上舔血的买卖。后来娶了婆娘,这才安定了下来。人安定了,心可没有安定。

    谨慎的牛兴并没有立刻行动。两个戴斗笠的男人不简单。牛兴怀疑,这两个人可能是江湖中人,就怕是个硬梗子。难啃得下。

    焦躁不安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了几夜,日思夜想。牙一咬,脚一跺,最终还是没有放弃这眼前的诱惑。不说其他,光是这两只肥羊,那厚厚的一打的银票,都是一千两的大额银票。哪怕只得了这些。也足够他一辈子逍遥了。

    天香楼里可是有不少俏生生的小娘们,水嫩水嫩的货色。早就想去好好享受一番了。

    黑暗中,牛兴兴奋的舔了舔厚唇,开始联系以前的兄弟。

    他是知道的,那两个神秘肥羊来自于外地,经常在皇城里转圈。那带路的向导,还是他牛兴介绍的。

    只等他召集自己的兄弟,到时让领路的把人往某人人烟稀少的角落里一领。嘿嘿,到那时,还不是想怎么抢就怎么抢。

    打着主意的牛兴,带着兴奋进入了乡甜梦中。

    正如牛兴所猜测的那样,神秘的两个斗笠男子,如往常一般,早早用完饭之后,便离开客栈。不到晚上,这两个人是不会回来。牛兴猜测,也许这两个斗笠男子,还没有打到那件宝贝。

    计划好的那一日,牛兴装病,很轻松的请了两天的时间。

    牛兴带领着兄弟,来到了一处破庙。他早早藏好兵器,埋好陷阱,躲在暗处。全部都准备好了,只待把那两个斗笠男进来。有心算无心,暗招子招呼,就不信撂不倒区区两个人。

    自认为准备的全面的牛兴,带领着兄弟潜伏等待着。

    慢慢的,牛兴有些焦虑起来,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细想了自己的计划,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甚至为了以防万一,他还从在兵器上抹了一剑封喉的毒药。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牛兴最终还是被那一叠叠千两银票给迷住了心神,没有打消计划。

    “吱——”

    百米外,突然响起一声。牛兴心中一跳,外面的哨子来通知,两只肥羊到了。这时候,不做也要硬着头皮上了。牛兴做了个手势,暗处的人兴奋的喘起气来。

    现在,只等肥羊进来。

    带路的小离已经把两个斗笠男人带到了破庙外,小离自然是牛兴手下中的一员。因年幼,还没做什么大事。平日里做这种事,也只是望风探路的角色。现在的小离,是有苦自己知。

    当他把两只肥羊开始引向岐道时,小离便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好几次,他都想放弃,却碍于老大的计较,硬着头皮上。

    “两位客人,这里地处偏僻,弯路小道很多。没有小的带领,很容易在里面迷失方向。”小离心里打着鼓说道。

    小离经常给一些外地人领路,像这两只肥羊的要求,十分奇怪。

    普通人,都会要求领他们去一些比较热闹或是一些做特殊生意的地方。这两只肥羊并没有这些要求,只要求走过一次的路,绝不走第二次。

    这几天下来,小离鲜少听到这两只肥羊开口说话,一切都显得那么神秘。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里太过于偏僻了,小离只感到后面的压力越来越大。竖起耳朵聆听,居然听不到脚步声。好几次,他差点以为身后无人。

    当来到破庙时。小离心中一慌,面上强作固定的说道:“这间破庙的神像后有一处墙壁倒塌,那里有一条小道,鲜少有人知晓。”

    两个斗笠人,嘴角不约而同的勾起来,没有做声。直接跟在小离的身后。

    他们没有怀疑。

    小离暗松了一口气。带着人进了破庙。抢先几步,小离特意避开了陷阱,两个斗笠男,却没有如小离所料的走进来。而是在破庙门口,突然停住了脚步。

    “真是愚蠢。”

    其中一人开口,也不见有什么动作。突然就消失在原地。

    怎么回事?

    牛兴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声音。声音很轻脆,很熟悉。就像是人的脖子被扭断的声音。他曾经学过,如何干脆俐落的把人的脖子扭断。随即,他只感觉脖子一疼,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原来,断的是他自己的脖子。

    不过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人影重新出现在破庙前。而在破庙里埋伏的十几个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动手的人甩了甩手,似乎在甩掉什么脏东西。

    “如果不是怕惹人注意。本尊要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人一摘斗笠,露出略有些苍老的面孔,赫然是正应该在大楚皇宫的尤宗师。另一个穿道袍的,显然是在皇宫里的另一个。

    “厉兄,整个皇城我们都走遍了,还是找不到画像中人。如果不是怕万分之一的可能被人发现,只需发动我们的力量……”

    “哼,到那时,预言之人就不止你我知道了。”

    “厉兄所言甚事,此事果然不可操之过急。自从突破到宗师境界,我已经等了十几年,不差这两个月。厉兄,这预言不人,不会已经离开皇城了。”

    “不可能,还有一处,我们还未曾探明。”

    “厉兄的意思……”

    厉宗师抬头,望向皇宫方向。

    尤宗师脸色一变,低声道:“那里可是姓赵的老变态坐镇,我俩进去,绝对瞒不对那老变态的耳目。”

    “尤兄不必担心,自东秦宫变,麟帝登基后,姓赵的一直坐镇深宫,轻易不得出来。只要咱们封了内力,自然不会被发现。”

    “无法使用内力,寻找只怕需多花时日。”

    “多花时日又如何,最重要的是,绝不能让第三个人发现预言之人的消息。”

    “厉兄所言甚是。”

    两人交谈之后,也不知从哪里卷了一些干材,直接扔进破庙中。一丢火折子,破庙顿时火光四起。趁着火势未起,两人重新戴上斗笠,向皇宫方向走去。

    牛兴当初选择在破庙动手,就是因为此处地处偏僻,人烟稀少。

    因此,这庙中大火火光冲天之时,才被人发现火情。待想救火时,烧塌的破庙已经没救得必要。杀人遗留下的少得可怜的线索,也因这一场大火,而烟飞灰灭。

    皇城中,一下子死了十几人,这件不大不小的事,并没有引起人足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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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正在皇宫的后宫里,不紧不慢的熬汤的唐子谋,也不知一场针对于他的危机,悄然而至。

    这夜,麟帝又一次进了暖贵妃的玄月殿。

    这个月的大半时间,麟帝常留宿玄月殿,让后宫不少的男男女女,咬碎一嘴银牙,直恨不得把唐子谋拖出来鞭打无数遍。暗地里,不知多少人嫉妒又诅咒着。

    没有谁敢轻易对这个新入宫的贵妃动手,没见着这位圣眷正浓,可不是上眼药的时候。想想以前的那个清妃,现在还在嫔位上呆着,失去了圣眷。

    在玄月殿内,麟帝正捧着自家谋儿煮的补汤,十分满意的喝着。

    这可是他家谋儿亲自动手煮的,从切菜到翻炒,一丝未曾假手于人。明明是跟御厨煮得一样的药膳,麟帝总觉得自家谋儿煮得十分好喝。每日喝一碗,全身的疲惫似乎都会消失,精龙活虎。近两日里,甚至感觉到身上的衣服变短了。

    衣服当然不会变短,人长高了。变壮了倒是真的。

    他家谋儿的药膳,果然是不一样的。

    晚上同榻而眠时,唐子谋都会亲自摸一摸麟帝的脉象。透过灵气,查看麟帝的身体情况。看着体内越来越少的毒素,唐子谋肯定药膳进药是有效的。

    既然能够解毒,那个下毒的女人。自然是没有用了。

    小心的把搂在腰间的手舀下。唐子谋从床塌上小心的起身。为了照顾麟帝的身体,让麟帝有个好眠,近日里,他都会点上从洞府舀来的助眠香。这种檀香。效果相当不错。原本因为勤政而脸色略有些不好的麟帝,近日里面色红润,十分精神。

    只是想着为数不多的香。唐子谋还是不住的一阵肉痛。

    走出内室,阮清早已无聊的飘着。唐子谋随手扔过一个未封口的小瓶。

    “把这里的药,滴入那女人的口中。记住。不要被人发现。”

    变成鬼魂的阮清,自然不会被人发现。小瓶可没有隐身的能力,一不小心,还是会被发现。

    “不会有问题。”

    近几日,阮清吞噬了一些孤魂野鬼,被电弧击散的魂力不仅恢复了,还强大了几分。

    玄月殿的四周布满了暗卫。阮清没有大意的直接托着小瓶出去,而是借助四周的物体。躲开暗卫的视线。暗卫虽然看不见她的身形,但她的魂体阴冷。练武之人十分敏感,若是距离靠得太近,还是容易被感觉到的。

    目送着阮清离开,唐子谋重新翻身回床。

    刚躺下,一股热源突然接近。刚刚被他翻过去的麟帝,居然又摸索回来。长臂一伸,他整个人被带到对方的怀里。

    如果不是对来自洞府的东西十分信任,唐子谋都要怀疑,麟帝到底有没有睡着。不管他推开这个人几次,对方都能重新缠上来。有时候缠得紧了,推都推不开。

    一夜很快的过去了。

    没几日,后宫突然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一直在后宫安份守己的渝妃,突然生病了。

    一开始,太医摸脉,确定只是普通的风寒。毕竟是跟在身边的老人,麟帝大笔一挥,库里的补药,如同流水一般,送了过去。后宫里的女人,也跟着登门上访,送药送衣,十分亲热。

    不知晓的,还以为渝妃在宫里跟这些人处得有多好。

    风寒一直持续不退,太医是请了一个又一个。慢慢的,风寒越来越重,渝妃感觉越来越痛苦。那钻心的痛,根本不可能是风寒引起的。

    每日每夜,渝妃躺在自己的床上,不停的哀嚎苦叫。

    这时,太医们才焦急起来。

    唐子谋知道时,连黄衣都被请过去给渝妃看病。他下的毒药来自于洞府之中,主要就是无声无息,让中毒之人痛苦一个月,才慢慢香消玉殒。

    “敢对他下毒,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轩辕家护短的天性,某人明显也完美继承。

    渝妃没有任何外伤,更没有任何内伤。所有的检查都表示,渝妃的身体非常健康,出忽意料的健康。除了因为病痛而不正常饮食,有些饥饿外,根本没有任何毛病。

    太医们束手无策,黄衣也无解决之道。甚至有人怀疑,这渝妃这病,是真病,还是假病?当然,这只是怀疑,没有人敢开口,只敢把这个疑问放在心里

    。

    “把这个药给那个女人服下。”

    阮清接过药瓶,一脸不明。

    “只是延长笀命的药。”

    “主人为何给她续命?”

    阮清一脸不解,唐子谋淡笑不语。

    为什么突然延长渝妃的笀命,当然是因为渝妃生病之后,麟帝夜宿的次数锐减。这个原因,他会说吗?他当然不会说的。

    而且这药只是延长笀命罢了,可不会减轻一点疼痛。反而因为托得时间越久,那堪比凌迟的痛更是加大百倍千倍。

    只不知,那女人最后是毒发而亡,还是忍受不住痛苦,自尽而死。

    他非常好奇。

    渝妃躺在床塌上,处于半昏迷状态。因为太过于痛苦,就算是昏迷之中,五官也扭曲着。。四皇子心痛的握紧渝妃的手,低唤道:“母后,一定要撑住,皇儿遍请天下名医,也一定看好你的治。”

    “皇儿……”

    “母后,你醒了。”四皇子眼睛一亮,但看到渝妃因痛苦而紧皱的柳眉时,神色哀沉“哪里痛,儿给您揉揉。”

    “不必了,皇儿,这一次,我怕是撑不过去了。”渝妃强忍着痛楚,反手紧握住轩辕断的手“若是我这一走,只怕又留下皇儿一人。在这之前……”

    “不,母后不会有事。皇儿还没有成大业,还没有让您成为最尊贵的人。您不能走,您一定会没事的。太医说,您的身体很健康。只要找到原因,一定能治好母后的病。”

    渝妃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爱子,她也不甘心死去。可她就是痛,这不是病。早年时,她的爹娘便为她进宫前,调养身子。吃穿用住,哪一个不仔细再仔细。也是她保养的好,才一连生下三个健康的皇儿。她的身体她知道,一定是哪个贱人用了什么脏手段。

    渝妃咬牙切齿,虽然不知道是谁?她也不会就此认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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