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心绪好乱,脑海里竟是浮现出隐没在池水下涟漪的春光,他冷哼着自己的失常,脚下一用力,车影如闪电一样在宽敞的马路穿行着。
洛罂被聂玄枫的大手甩开时,整个人已然像破碎的花瓶,一片一片的沉落在池水底,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捶着胸口,试图把堵在胸口上的硬物捶碎,她的心好痛,痛得想窒息过去,她眼前一阵晕眩,当闭上眼睛的那一瞬,两行清泪缓缓地落入池水里.
聂玄枫回来时,发现洛罂在浴池里已经睡着,他重重的抒了一口气,几个小时前他差点就控制不了自己,现在看到她静静的睡在池水中,像一片飘零的花瓣凄美得让人怜惜。
当抱起湿露露的铜体时,聂玄枫心跳加速,心口处剧烈的跳动声在宁静的黑夜显得格外的清晰,怦怦…怦怦……
每跳动一下,聂玄枫就暗咒一声,目光无视怀中诱惑的铜体,直直的看着水平线以上的景物。洛罂很轻,很轻,感觉抱在怀里人的气息很熟悉,那淡得几乎无法嗅到的清香很像罂粟的。
聂玄枫不敢多想,怕自己会迷失在这种似曾相识的味道中不能自拔。
洛罂感觉到什么,她身子动了动,原本垂下的手,突然钩上聂玄枫的颈项wWw.。
“该死的,你就不能安静一会么?”聂玄枫急步冲到床边,狼狈的放下洛罂赤&祼的铜体。
“枫!别走?我好害怕,好害怕失去你。”洛罂似乎也闻到了聂玄枫身上熟悉的味道,意识渐渐地清醒,她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祈求着,光滑的手臂在空中盲目的挥动wWw.着,试图想抓住什么,只挥了一下,她好像感觉到这个举动只是徒劳,便无力的落回柔软的床上。
“在这种情况下,你就只想到你的那个情夫吗?究竟晨凯在你心里是什么?”聂玄枫粗鲁的把薄毯往洛罂身上一掩,颓然的坐在床边,背对着洛罂,目光深邃的瞅着摆在床头柜上的象牙相框,相片中的女子笑容清淡,一袭白色的连衣裙衬得她的肤色雪白晶莹,微卷的乌黑长发俏皮的垂在她的肩膀上。她的美清淡得有些不像尘世中的女子,如果用一种花来描述她,白罂粟是最适合她不过的了。
一直以来,聂玄枫以为他深爱的女人活得很幸福,所以他只是默默的祝福她,即使得不到她,只要她能得到幸福就够了。
三年前,他很想留下她,很想霸道的留下她,然而,她却对他说出那一句残忍如刀的话,说她在他的身边很痛苦,如果强迫她留在他的身边,她宁可死去。
凝着相片上清清淡淡的笑颜,聂玄枫低低的沉呤道:“罂粟,你宁可选择死也不和我在一起了么?那时,我真的很想杀了你,和你一起死去。”
躺在床上的洛罂当听到聂玄枫悲伤的沉呤声时,迷蒙的意识顷刻惊醒,眼角的泪水缓缓地滴入破碎的心。
“对不起!”洛罂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风,然而却淡淡的飘进聂玄枫的意识里。
聂玄枫猛地转过身望着紧闭双眼的洛罂,他苦苦自嘲一笑,刚刚还以为躺在身后的人是罂粟,回身一看,才知道是这个女人在梦呓。
她的声音很像罂粟的,难道是他太思念罂粟,一时产生了幻听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