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井壁之上的洞穴大概有1米高,我用手抓住铁梯,身子慢慢侧移,终于进入到了洞穴之中。前方是一片漆黑,看来这只不过是一个通道而已。
“辛涵,辛涵!”
我一边叫着一边猫着腰,摸索着往前走。我忽然想起我身上的打火机,于是取出来燃起,还顺便点了一根“利群”。
这个通道无疑是人造的,我用打火机照了下身边的墙壁,全是由砖块砌成。
就当自己在玩《零红蝶》吧,可惜没有能够封印恶灵的射影机。我努力使自己镇定,但心跳仍然加快,走了大概十几步,却仿佛感觉过了很久一般。
辛涵在哪里呢?我感觉到我叫唤她的声音都已经有些颤抖,便在这时,我看到前方又出现了一扇紧闭着的铁门,上面还有一个小窗户,看起来就像监狱中的门一般。铁门前有一个人躺在那里,正是辛涵。
我吃了一惊,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不慎脚下一滑,跌了出去,正好倒在辛涵身边,手中的打火机也摔了出去,四周又一片漆黑了。我连忙坐了起来,伸手在地上摸索着,但一无所获,打火机已经不知道摔到什么地方去了。
手机!我想了起来,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亮,没有信号,但终于有了微弱的光。
我看到辛涵双目紧闭,我紧张的将她扶起到身边,感觉到她的呼吸还是很均匀,放心了一大半,轻轻摇动她的身子叫唤她的名字。辛涵微微的睁开眼,忽然剧烈的颤抖着叫道:“我,我有罪,我有罪!”
我猝不及防,被她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了她的肩膀说:“你怎么了?清醒点,是我。”
辛涵转过头来看着我,情绪渐渐的稳定下来,但没有说话,只是带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周围。
我问她。“你怎么会昏过去的?看到什么了?”
辛涵的目光缓缓的转向了我们旁边的那扇铁门:“我,我看到有一个女人,被关在里面!”
我的背上掠过一阵寒意,顺着辛涵的目光看去,但无法那扇铁门上的小窗看到里面的情景,然而漆黑中,仿佛可以看到一双无助的眼睛正透过小窗看着我们。
“你怎么知道?你看到了?”
辛涵点点头:“我刚才看到有个女人被囚禁在里面,我看到她朝我走过来,接着我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就昏过去了。”
我扶着她起来,走进那扇铁门朝里看,但里面一片漆黑,辛涵将她的手机递给我,轻声说:“用这个。”
她的三星E878的闪光灯很亮,有媲美小手电的功效。我执着她手机,从窗户照进去,一圈白光缓缓从左右到右,我看到这个小室大概有十平米左右,空荡荡的,只看到大石砌成的墙面,上面有刻有杂乱的图案,依稀可分辨出有八卦图、还有一些肖像,都溅满了斑驳的黑色污迹,我直觉的认为那是血迹。
我正想告诉辛涵里面什么也没有的时候,光线照到了角落,我骤然间紧张起来。
那里果然里有一个头上带着一个尖顶高帽的人,从身材可以判断那是个女人,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双死鱼般的眼睛正直直的盯着我们,脸色灰白,神情呆滞,那张说不出的怪异,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绝不是一个活人的脸。
“你看到了吗?”辛涵轻声说。
我点点头,惊魂稍定,再次看过去的时候我发现,那确实不是人,而是一座极为拟真的雕像,于是对辛涵说:“里面没有人,只是一座雕像!”
“没有人?”辛涵怀疑的说,“可是,我刚才看到,她对我笑了一下,接着就往门这边走过来了啊?”
听了辛涵的话,我也心里发毛,再次拿手机照过去看了。的确,那雕像很逼真。然而,这间神秘的小牢房里关着这么这么一具形状怪异的雕像,总是一件很让人觉得诡异的事情。而且,不管是石像还是玉像,总之是肯定不会动的,除非……我问辛涵说:“你真的没看错吗?”
辛涵摇摇头:“不能确认,也许是我的幻觉吧!”她想了一下又说,“不如,我们进去看看。”她站了起来,推了推那扇铁门,那门纹丝不动。我在她身边用手机照了下门的把手处,发现有一把生锈的大铁锁。
“这门锁住了。”
辛涵看上去有点失望,转过头对我说:“我们上去,找点工具,想办法把这门给撬开吧!”
事到如今连我也很想知道,这里关着一个雕像,到底是在进行什么神秘仪式。于是我和辛涵一起往回退,走了几步,忽然听到“啪”的一声!听这个声音应该是从井口传来的,我的心里一阵不安,快步来到洞口,探出头往上一看,不由大吃一惊,眼前一片漆黑,这井口竟然已经又被人用铁板给盖住了。
我暗叫不好,问辛涵要来手机一照,赫然发现连铁梯子也被人给抽走了,这意味着我们被封在井底了。
“外面是谁?“我叫了一声,但是不出所料的,根本无人回答,只是听见地面上传来“噗噗”声音,似乎倒是有人在将泥土重新掩盖上来。
“一定是她!”辛涵忽然说。
“难道你是说……”我也猜到了七八分。
辛涵点头说:“没错,既然她有这么毒的心肠,可以害死我妈妈,那么再来害我们,也是顺理成章的。”
“可是她应该没这么大力气啊!”说实话我还不太相信世上会有这么狠毒的人,“不管了,我们先看看能不能出去。”我伸手摸索了一下井壁,感觉冰冷滑腻,此处距离井口有好几米,想要赤手空拳爬上去的话恐怕是不可能了。
我不由自主的焦躁起来,心想郊区本来就通信不发达,现在我们两人深处地底下,手机信号更是一格都没有,爬又无法爬上去,这回可真麻烦了。而且,我们被困的环境的空气状况看起来也很差,说不定等不到饿死,就会被闷死。我徒劳的拨打着电话,但根本打不出去。
“你的手机有信号吗?”我问她。
辛涵摇摇头说:“没有。”她想了一下,又说:“我们再回去看看。”说着便弯着腰又往里面走,我也跟了过去。重新来到里面的铁门前,辛涵朝窗户里面凝视了一会儿说:“要不我们再看看有没有办法打开这扇门“。
我幻想着这间小室内能够有什么通道之类的,于是往地下摸索着,想看看有没有坚硬石块之类,想去把门上的锁给砸掉,但到处都是一片冰冷粗糙的砖块,这条通道建筑的相当的牢固,想扳一块下来都不可能。
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了,我失望的坐了下来,一时彷徨无计。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空气真的开始稀薄,我感到胸口开始发闷。
黑暗是特别能让人感觉窒息的,所以我让我的手机一直着亮着,没过多久手机发出“滴”的一声警告音,看来电池即将耗光了,一种绝望的情绪渐渐弥漫我的心头。
黑暗中我感觉到辛涵轻轻坐在我身边,“如果不介意,靠在我的肩膀上吧!”这个时候我喃喃的说着,伸手将辛涵揽在了怀里,辛涵很顺从的将头靠在了我的身上,我闻到她头发上的一阵阵幽香,心情很复杂,暗想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晚上。
一晚没睡,刚才又有大强度的体力劳动,我觉得非常的累,不知不觉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仿佛听了谁的呼唤似的,我蓦然惊醒了。
有光线了,我心头一喜,但随即看到辛涵已经不在我身边,她手机的闪光灯开在那里,借助手机发出光,我看到她闭上了眼睛坐在铁门的旁边,伸手在周围的摸索着。
“你在做什么?”我奇怪的问。
“很像,很像。”辛涵喃喃的说,“我觉得我来过这里。”
“你来过这里?”
辛涵睁开眼睛,她拿起手机往窗户里面照着看了一会儿,回头说:“你记得我跟你说我做过的那个奇怪的梦吗?”她不等我回答,自行说了下去:“那天在瘦安寺遇见了那个姓楚的老人之后,我把他托我转交的法器丢在臻忍大师的禅房里。当天晚上,我梦见我在一个黑暗潮湿的牢房里关着,然后有几个似曾相识的男女走进来,其中一个还拿着法器想扎死我。那个梦印象很深刻,刚才我闭上眼睛,重新摸索了一下周围,我几乎可以肯定,那个梦里的那个地方,就是这里,而这个奇怪的噩梦,正是她的遭遇!”她伸出手,缓缓的指了指我们身旁的铁门窗户,接着将她的手机交给我,“你仔细看一下,她的额头,是不是有一个碎裂的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