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紫光护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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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仙玉紫安?怎么变色了?”日落时分,当早安的螓首终于从晚安深深的怀里拔出,然后深情对视的时候。晚安突然看到早安的仙玉紫安不再挥发着紫光,而是变成了淡淡的粉碧色。于是慌不迭的问。

    早安用眼睛看了看自己业已退色的仙玉紫安,微微的笑了笑,唇齿闪过一道明媚,接着柔柔的说着“因为在你已经离我很远很远,听到我说自己的真实年龄而终于转身之前。我知道你只是因为误以为我的年龄在你之上很远很远的原因而扬长离去的。但我就是不肯说,因为我不能原谅你,我还因此而耿耿于怀。我不相信你就因为我的年龄原因而扬长离去,虽然这只是你误以为的。所以那时我只想让你在我即使没有说出真实年龄之前,你也是依然对我如初,爱我如初。可以在你走了很远很远以后突然折身而返,认识到自己的犯下的错误。让我明白你的爱一直存在,无论时间,无论地点,无论条件。而不是就此中断,像一场脆弱不堪的梦幻。所以我还在倔强的等待着,等待着你的原路返回。让我在你转身离去的开始就告诉你自己的真实年龄,我做不到。因为这是一种屈服。也是一种原谅,我任性倔强的心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但是当你终于远去,远如星光的时候。我终于低下头,随着一颗吹落的眼泪念动了仙玉紫安的咒语。“仙玉紫安,仙玉紫安,仙玉之身,紫光护安。”于是一道紫光划过脸颊,划过指尖,划过眼睛,划过天空。随着紫光的泯灭。我终于不再是那个任性的早安。当我喊出之前无论如何也无法喊出的那句话。道出自己真实的岁月之后,我知道你很快就会再回到我身边。虽然你没有立即停下,甚至又突然有所加速,但我知道这只是灵光乍现,你最终会像人会死一样的回到我的身边。但我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呢,于是一边慢慢瞬移,一边催促着你:“呵呵,晚安,快点……”眼见着你的身影越来越大,我知道一切又回到了从前。我知道原来时光可以倒转,转到一如最初的星天……

    “是啊,星星也出来了,水风轻轻的吹来,就像第一次遇到你的那天夜里一样。清风,星光,远处的花树,只是缺少了一条清澈如新镜的何安河。倒是多多少少有一些遗憾呢……”晚安伸手接风,伸出两手轻轻接着星下盈盈的水风,晚风。

    “也不一定就真的缺少何安河啊,你看这此起彼伏的和安禾,不正像那汩汩流淌的何安河吗?”早安看了看两边的和安禾田,突然心生感慨的说着。

    “和安禾?这个庄稼叫和安禾吗?和安,何安。是啊,连它们的名字都像极了啊。所以说今天也和第一天的那个夜晚像极了啊……”晚安回想着第一天晚上的风景说。

    我还记得自己追你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碧安树上的狼狈模样,我还记得自己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最后在一条曲折如蛇的河岸的一条石板上默默的坐着,为你写的一首歌,我还记得自己伸手扶住石板旁的一株白花暗自神伤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白花说话了,而且那声音那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哦,梦里,梦里,在梦里见过你。在自己的幻梦里曾无数次回旋萦绕过的那个一飘而过的清脆细腻的声音。终于想起,原来就是你。

    我还想起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琐屑而优美的动作,每一个举手投足,每一个点点滴滴。在何安河中静静睡眠时每一次风吹过后你的不尽相同的样子。晚安浮想联翩,任思想的羽翼漂流在昔日的夜空。

    “但是你知道吗?”早安将头埋低,又重新抬起,似乎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秘密。

    “我知道什么了?”晚安听到早安这么说,突然吹落回想的羽翼。低下扬起的头,一只手扶着早安细腻如削的肩膀说。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早安说着转过身,朝来时的路轻如轻风的移着。晚安的手因为早安的离开而自然垂落在空气中。

    晚安也紧瞬几移跟了过来,和早安并肩向前慢慢移着。

    “你知道吗?我马上……”早安说道这里又停住了,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说半截话,你如果认真的话读读前文,从没有说过半截话,也没有停顿过一秒钟。哦哦。

    “马上什么啊……”晚安转头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慌的疑虑。

    “我马上就得回去了。”早安毕竟是说话从不磕磕绊绊的人,所以第二次绝对能够完整不缺的说下来,哪怕那话有多么的难以开口。有多么的难以倾诉。

    “回去?回哪儿去?”晚安看着早安的贝口一张一合的说出来之后,张大了嘴巴不解的问。

    “你不明白吗?我们彼此应该没有交流的困难吧。”早安看了一眼张大嘴巴的晚安,撇了撇经过长吻习惯撇了撇的月唇,微微垂下了圆润的额头反问晚安。

    “哦,你要回家去吗?干吗回家啊?”晚安看早安轻轻撇了撇月唇,一刹那那样子可爱的有些一塌糊涂、无可救药。心下爱怜浓烈之余,自己也不禁学着早安的样子撇了撇自己的嘴唇。呃呃,可是和早安的自然可爱美丽相比,晚安自觉自己的动作不知为何要做作笨拙丑陋得多。原来这就叫做传说中的东施效颦喔。当然在这里不叫东施效颦,而应该叫做晚安效撇。原来同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放在不同性别,不同容貌的人的身上感觉是会不尽相同,甚至是相去甚远的。这就是东施效颦或者晚安效撇带给我们的启示。晚安听早安说我们彼此应该没有交流的困难吧也就立即知道了是嫌自己明知故问了于是赶忙这样对早安说。

    “你不明白吗?我们彼此应该没有交流的困难吧。”早安还是刚才那句话。原封不动的又复制了一遍说了出来。

    “哦……你要回家过生日吗?”原来晚安问的不深刻,还是有明知故问的残余。所以早安才会将句话重复说两次。

    “明知故问……”早安说完轻轻哼了一声。原来晚安不深刻的回答值得说三次明知故问。哦哦。

    “我不是明知故问,我只是不敢相信。”晚安抬头看着前方说。

    “都怪你……”早安用抱怨的口吻说了这三个字,又毫不客气的哼了一声。

    “为什么都怪我呢?应该怪你的爸爸妈妈偏偏把你生到明天啊……”晚安想了想,确实应该怪早安的爸爸妈妈而不是自己。

    “怎么能怪我的爸爸妈妈呢?生到哪天不一样啊?再说我是注定了要在这一天生下来。如果不是这一天,那么也就一定不是我了。我就是那么已定的一颗精子和卵子结合而成的那颗受精卵发育而来的,如果换了别的精子或是别的卵子,那么即使生出来,也一定不会是早安了,你初中生物没有学好吗?还问这种大失水准的问题。所以不能怪我的爸爸妈妈,要怪只能怪你。是你没事找事,非要说我是什么红粉骷髅,最后把我逼急了,于是十天八夜没有说话。如果这十天八夜能够被我们充分利用起来,不知道能干多少流芳百世的传奇故事呢?所以不是应该怪你吗?”早安又谈了哲学,又反驳了晚安,真是让晚安哑口无言。

    “呃……确实是这样的。那,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我三跪九叩,剖腹自杀以谢星下之罪呢?”晚安实在不知道现在自己该说什么了,于是打趣道。

    “要,不用剖腹自杀了,但一定要三跪九叩,我才能原谅你。呵呵。”早安含忧的脸上突然明媚的笑了笑。

    “啊?我不过是说说而已,还真的要三跪九叩啊,我不习惯啊,再说也没有三跪九叩过啊。”晚安发觉自己和早安的关系不知从何时起越来越熟了,基本上不用再费尽心思的有所拘束了,而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且早安也不会真的翻脸不认晚安了。只是渐入佳境,美好绝伦的生活刚刚扬帆起航的时候,却面临着这样一个严酷的事实。让扬帆起航的华丽方舟有搁浅的危险。

    “当然不能只是说说而已了,说了不做我可要真的生气了哦,再说,这有什么不习惯的,更有什么不会的。我在星安宫中的时候都有成群结队的人给我三跪九叩,现在还真是有点想念了呢?正好你是一个人,那就赶紧满足我现在突然强烈的这个愿望吧。而且这样做的都是大臣,还能够让你免费体验一下做大臣的快感。一石二鸟的事情,还不快动腿?”早安说着正了正娇躯玉体。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火花。

    “啊遮……”晚安低头喊了一声遮,又停在了那里,寻思着应该怎么行这个三跪九叩的大礼,可是自己本来就不会应该怎么寻思呢?确实,那就照着自己的感觉来吧。说着噗通一声实实在在的跪在了地上,跪在了早安面前的地上。

    一扣头,晚安没有扣过头。

    二叩头,大臣快感实在吼。

    三扣头,晚安叩头血直流。

    四叩头,祝愿从此说出口。

    五叩头,早安美丽有。

    六叩头,早安开心没忧愁。

    七叩头,早安芳康到永久。

    八叩头,早安晚安不分手。

    九叩头,你走之后长等候。

    晚安一边叩头,一边说着算编的顺口溜。顺口溜也说完了,头也扣完了。

    早安在一旁笑的花枝乱颤,像一轮中午的太阳。笑着笑着突然笑出了几滴泪花,随着风飘落到了晚安的脚下。

    晚安抬起头,“你怎么了?我说的不好吗?不是这样叩的吗?”晚安看到早安飘落的泪花匆忙的问她。

    “不不,没有,没有。呵呵,我太激动了,我是激动得流下了泪花。呵呵……你看我脸上有伤心吗?”早安听到晚安的自责连忙挥手说不是,并解释自己是因为太激动的缘故而不是来自于伤心。

    晚安看着早安说到一半的时候站起身,走到早安面前,轻轻的擦拭着早安眼睑和睫毛上的泪花。早安只是这么乖巧的站着,眼中兀自还沾染充满着刚才的笑意,只是突然,笑意戛然而止,被一股喷薄而出的白色眼泪所代替,于是呜呜的哭了起来。

    晚安慌忙擦拭这喷薄而出的白色眼泪。只是眼泪瞬间生出的太多。晚安的手面无法将眼泪吸干,白色眼泪顺着晚安的手背流向了手臂,接着一滴一滴的或连成直线或间断的滴落在了脚下的土地上。

    等这股流到手臂上的眼泪流干,晚安轻轻抱住了早安,任早安在自己的胸口一起一伏。任再次汩汩留下的眼泪浸湿了自己胸前的衣襟,在外面立即渲染成一个桃花的形状,在里面则沿着晚安的身体从胸口往下一直流,流到腹部,胯部,最后直到踝部才逐渐风干停住。

    晚安心里“噫”了一声,感觉清凉而酥痒。但赶紧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早安哭着哭着终于像下雨一样从大雨变成了中雨,又从中雨变成了小雨,又从小雨变成了零星小雨。现在当零星小雨正在飘着的时候,突然早安抬起了头,零星小雨也随着抬头的动作戛然而止。早安这个天又放晴了。

    “对了,晚安。”早安说。因为刚哭完的原因声音带些沙哑。

    “对了什么了?早安。”晚安依问对答。

    “你还记得十天前,我说过再走不远就是一个非常美的地方了吗?还让你背最后一首诗。”早安说。

    “当然记得啊,我的诗都想好了,可是那个美丽的地方呢?都过了十天了,早就应该被我们甩在十万八千里的地方了吧。”晚安说。

    “是啊,那个美丽的地方在我们各自低头的时候就那样错过了,永远的错过了。”早安略有感慨的说。

    “也不能说是永远错过啊,我们再往回走九天不就可以不错过了吗?”晚安觉得这不会永远错过,还可以补救。

    “我说的错过的意思是,前面有一个比那个更美的地方,所以我们永远也不会回去了。”早安说完呵呵一笑。

    “啊?真的吗?比那个还要美?那错过那个就错过吧,也不觉得可惜了。呵呵……”晚安也开心的笑着。

    “所以说我们将永远错过那个地方了啊。”早安说。

    “嗯,对,永远错过那个地方,错过那个伤心的地方。呵呵”晚安笑答。

    “不过,要去前面那个极美的地方,需要经过一个闹市,我们还要去吗?”早安有些担心的说。

    “经过一个闹市?经过十个闹市也要去啊,为什么不去呢?闹市去不得吗?”晚安有点疑问的看着早安。

    “真的不怕吗?”早安问。

    “嗯?怕什么?”晚安不解的问。

    “你不怕别人会说咱俩不般配吗?呵呵……”早安狡黠调皮的一笑。

    “嘿嘿。原来如此。虽然怕,但这样不是会更开心吗?呵呵……”晚安也笑了,笑得放放肆肆的。

    “那好吧,那我们就即刻启程吧,再晚天就真的黑了。”早安提议道。

    “嗯,就是。现在就出发,去闹市……哦哦……”晚安说着捧起早安的手。

    “闹市,闹市,好玩没治……”早安一只玉手被晚安抓着,另一只玉手伸长在空气中,加速前进。身后的粉裙被风吹起,像天边的一朵浓烈的彩云。

    “闹市,闹市,我最好事……哈哈……”晚安一边捧着早安的手,一边张口向前方的空气大声喊着,笑着。

    身边的和安禾田此起彼伏,像一道一道的波浪在两边拍打。这窄窄的路就像波光浩渺上的一条细帆,载着晚安和早安乘风破浪,劈波斩浪,鱼跃而前。

    转眼就到了闹市,因为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了鳞次栉比的建筑。高的,低的,斜的。参差不齐。朦朦胧胧。但点点的灯光却在将黑未黑的夜里显得分外分明。

    晚安和早安慢慢的将速度慢了下来。

    “不知道这会儿街上还有没有人哦?”早安转头问晚安。

    “有。绝对有。当然有。那里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人,你说他们会不会在街上呢?”晚安虽然对星下了解甚少,但这方面还是听父亲说多了的。

    “哦。这样啊。听起来很有趣儿,不过我有些紧张哎……”早安听说里面都是无家可归的人,顿时有些紧张兮兮。

    “没事儿,有我呢,怕什么?”晚安说。

    “你行吗?你只是黄色小水球哎,而且还是个不熟练的黄色小水球。如果碰到一个绿色的,或者红色,黑色的,彩色的,无色的,怎么办啊?那我的下场岂不是会很悲惨?就像南京大屠杀中的有些妇女的受害情形一样……”早安引经据典的形容着。

    “啊……你不要形容的这么准确了,我都被你说的吓死了。真要是那样,我还不成了千古罪人了啊。让星下最美的美女遭此毒手。我将永世被后世的所有男人甚至女人唾骂。”晚安听早安那样一说吓得差点摔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过他想了想才重新平静了下来,转头说,“不过还好,没有那么恐怖,其实是这样的,还好我想到了很重要的一点,不然我真的有些不敢向前再走一步了。虽然那里都是无家可归的人,但是那些级别高的却都是有家可归的人,所以那些有家可归的人顶多白天在这街头耀耀武,扬扬威。到了晚上就乖乖的回去了。星下的男人都是气管炎的。没有哪一个敢在天黑之前不回去的。不管是绿的黄的红的还是黑的彩的。否则,这来之难于上青天的婚姻是别想再继续维持了。所以真正在晚上还逗留在街头的那些人,一定是一些空无一技,手无寸铁,连只鸡都打不过的人。所以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晚安解释着其中的微妙原理。

    “话虽这么说,可真通过这长长的大街,街长梦多,谁知道会出现什么难以逆料的事呢?不过早安岂是胆小之人?而且也好想在回家之前过一回闹市呢。晚安,那就全拜托你了啊。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所有内容全都悬在你头上的黄色小水球上了喔。呵呵呵……”早安看着晚安头上兀自旋转的小水球,下定决心后对晚安爱怜的笑了笑。

    “其实没事的哦,我敢确定没有事……所以你就放心吧。”晚安给早安吃定心丸。

    “我知道没事的,所以我也会放心。可是你不要总说这么确定无疑的话哦,万一老天要故意和我们作对呢。”早安觉得还是谨慎的好。

    “嗯,我知道了。”晚安转头心含感动的看着早安,眼神里充满了无限的爱怜。似乎那爱怜可以无限延展成一片无边无际的绿色平原似的。

    “嗯,到了。我们进去吧。”晚安说。

    面前是一道墙,墙上有一张壁画。上面画着一个女子,粉衣素练,衣领两边两条长长的衣带随风飘卷。脚底是一双有粉色蕾丝花边的银色玉鞋。背景是葱葱郁郁的星安山,一泻万里的落安瀑。明眸善睐,月眉星眼,玉面花容。晚安看看画,觉得好不面善。又低头看了看早安的鞋。由于粉群的遮挡,只看到一个小小的鞋尖,银色的玉质鞋尖。晚安忍不住低头掀起早安的粉群。早安也在微笑着注视着壁画,没注意到是晚安,发觉自己的裙子似被人撩将起来,顿然吓了一大跳,忙向后退了半步。

    “你干吗呢?”早安发觉是晚安,脸上的惊慌还没有立刻褪尽的说。

    “我?我想看看你的鞋子喔……”晚安抬头看着惊慌的早安,赶忙将粉群轻轻放下,然后站起身。“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呃,你的也是这样的鞋子喔……”晚安指着前面壁画里的女子的粉色蕾丝花边的银色玉鞋对早安说。

    “讨厌死了,你当人家的裙子是家里的门帘啊?想撩就撩啊?”早安横眉怒目的对着晚安。

    “我,我就是一时觉得画上那人好面熟。额角,眉毛,眼睛,嘴唇,衣领,还有鞋子,不对,只有鞋子有些不敢确定是不是那个人……”晚安解释着。

    “那你就撩我的裙子?”早安不依不饶的质问。

    “因为那个人就是你啊……”晚安睁大眼睛说。

    “是我又怎么了?你还觉得自己对是不是啊?”早安提高音贝与责问的语气。

    “是不对。我……错了。我以为你不会生气的。”晚安老老实实的垂下了脑袋赔罪。

    “对了。以前有几次的账都还没给你算呢,你以为我不计较了吗?”早安的音贝还是处于很高的位置。

    “啊?我不知道啊……啊不不,我没有以为你不计较了啊。就是以为你早忘了……”晚安实话实说。

    “你这是又咒我记性差了?好啊你,你咒人都这么会咒啊,那好啊,罪加一等。现在数罪并罚,判你……”早安一手轻轻抵在圆润的额角上想着。

    “判我终生归你?遮……”晚安忙单脚跪地,一手自然低垂。

    “嗯,终生归我使唤,呵呵……既然你已经跪下了,那就不让你太麻烦了,顺便还判你给早安行三跪九叩大礼吧。叩完之后你以前数也数不完的罪过就算一笔统统勾销了……”早安扬起金玉之手说。

    “唉——好。不对,是唉——遮。”晚安说着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真是一回生,二回熟。晚安这一次连想都没想就应声而落,随着早安的判决声刚刚飞出来,另一只脚便随着已经跪下的那只脚双双抬起,又扑通一声也跪下了,嘴里还喃喃个没完,“谢玉主凤恩。今天早安公主有什么可喜的事吗?怎么对我这种十恶不赦的罪臣如此开恩呢?真是让罪臣大受鼓舞,倍感感动,不用说,今后罪臣一定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再不撩裙,更加忠心耿耿……”晚安跪在地上仰着头说。

    “看在你还算虔诚的份上,就饶你留级查看,本来我不说你也知道,你是一年级的学生,现在还没升到二年级,就又留到了一年级,所以赶快加把劲儿,不然什么时候能到三年级啊?还有你也是我的仆人,本来你应该升为大仆人了,现在又贬你为小仆人,以后再苦再累,再脏再重,再小再碎的活又全都是你的了啊。这是两件本来不好意思说,但是现在好意思的说的两件事。嘿嘿。至于有什么好事儿,你先行你的大礼吧,行完了再告诉你也不迟……”早安扬扬玉面,示意晚安行礼。

    晚安听早安说了这么多,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似乎全盘接受了。哎,晚安,好样的。男人就应该这样,这就叫,好男儿志在四方,好男儿敢下厨房。

    晚安一个接一个的在早安面前磕着头。早安则轻轻掩口亭亭玉立的花枝乱颤的笑着。

    一扣头,罪臣扣过一次头。

    二叩头,晚安变叩头高手。

    三扣头,晚安叩头血直流。

    四叩头,祝愿从此说出口。

    五叩头,早安美丽有。

    六叩头,早安开心没忧愁。

    七叩头,早安芳康到永久。

    八叩头,早安晚安不分手。

    九叩头,你走之后永等候。

    晚安念完了。早安还是有些热泪盈眶。只是这泪确实都在眶里面,没有飘洒出来。

    “来,起来吧……”早安把晚安扶起。晚安有些呆呆的望着早安,似乎不相信早安会在这时来搀扶自己的。然后早安转过身,指着墙上的那个女子,说,“你看,这画得就是我啊。呵呵……”早安浅浅的笑着。

    “哦,这就是让你开心的事?呵呵,但是何以见得啊?”晚安一边继续看画一边问。

    “你看下面有我的签名啊,“祝你们早安”五个字,呵呵。”早安指着下面的签名并很欣喜的念出来。

    “祝你们早安?”晚安在早安念完也重复着。

    “嗯。这是我在星安宫中有一次百无聊赖的时候写的,然后觉得写得不错于是吩咐传下去的,呵呵……没想到在这里也可以看到呢……”早安看着画很是欣喜的说着。

    “嗯,确实写得不错呢。早安真是厉害呢……”晚安说着转过头,无限崇拜的看着早安。

    “讨厌啦。我想进城了啦……”早安头向两边晃了晃。“嗯,进城进城。不过,老师,给我你的手。”晚安伸手索要。

    “打你一戒尺……”早安看着晚安,猛得将手像戒尺一样的拍在晚安手上。晚安一把抓住。拉着早安转过壁画。进到城里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