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地,我叹着气,只是他并未问我原因,继续驾奴着他的马。他没有听见我的叹息么?不,他一定是听见了,只是我的问,问到了根里,他不愿答而已。
回去的路上,他打了只山鸡,放在马上,做了晚上我与他的一顿饭。
月夜,我躺在榻上,他靠着榻,等着我垂重的眼睑落下,他便起了身。烛火熄灭,他拂过我的发丝,轻吻在我的额上,低低语道:“答案难道真的这般重要?”
淡淡檀香离开我身旁,一滴热烫从羽睫中滑落而下,顺着颊,湿在枕边,被缘的唇微微动着:“很重要。”
江山与我,天平的倾斜已渐渐而清,只是我不愿相信而已。
※※※
接着的三日,天总是下着雨,趴在窗前,我等着雨停日晴的那一日。雨,似我心中的泪,只是不停地下,又让我的心格外压抑。
没有外出的浪漫,没有话语的沟通,我总觉得他与我之间的沟壑越裂越开。wWw.为我辍朝五日的最后一日就是明天。究竟天会不会继续下雨?我不得而知,只能存着一份期待。
“怎么了?”
揽过我的腰,他轻问着我。
“没什么?”“怎么会没想什么?都趴这里两刻光景了,叫我如何相信你只是在看雨而已。”
莞尔一笑,我淡淡回着:“我在想或许秦皇汉武这些千古一帝,都不会有自己爱的人。”
他未加评论,我继续着。
“因为江山重——”
擦过他的身,抽过搁在窗台上的衣袖,我出了屋,未打伞,只是任着细雨落在我的发上,脸颊,衣襟,手腕……
“兰儿,下雨……进屋了……”
他并未因为我的感叹而出屋追我,出来拉我进屋完全是因为他停落在窗前远眺时,看到了我的身影。
“雨不好么?雨中便是清醒。”
“别闹了,进屋再说。”
执拗中,他把我拦腰抱了起,退入了屋子。
“我没闹,只是感受一下清醒。”
“我说过,此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不会喜欢别人,难道这点还不够吗?”
扯过我的臂,他诘问着我。
“够,不止够,甚至多了……”
江山本是一门事业,男人,不该是侧重事业吗?可是天底下的女人,无论二十一世纪,或是北周,又何尝不希望自己爱人心中占据着略高于事业的一席之地么?
“兰儿,我想你可能有些累了,明日回去后,你好好休息,我让人订做的喜服应已做好。”
他的话依旧如此淡定,是不在意我的话,还是不愿意去理会我的话。
“呵……”WWW.soudu.org我淡笑点头。
这一日,雨,居然在近傍晚的时分停了,淡淡的虹,弯勾在山间,不似清晰,却又不失神秘。
我,与,他;会如雨?还是会如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