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是个好听众,时不时还给对症下药找出了些病因。阿悦的症结在于她太过完美,她要做丁克一族她要完美身材,顾军要孩子她不要;阿悦的心病在于她要面子,对于顾军的绯闻她得包庇,人前要装一副恩爱幸福的样子;阿悦的苦处在于她知道顾军的丑行却不能戳破他,她只有每天放纵自己而不采取措施制止顾军,因她对他还爱着。阿悦现在的问题是顾军不爱她了,他很少再踏进海琴湾那座房子,听人说他在外面有房子有女人有孩子,而这一切萧含悦才最近得知,她想问顾军这都是真的吗?顾军说她发神经,宁愿道听途说也不相信自己的老公,阿悦无法相信任何一方,她想找到证据来洗清这一切是非,可又怕着事实真相太残酷了,她问赵悠然该怎么办?她该怎样挽救这段婚姻继续这爱情呢?她说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毕竟以前他们是真心相爱走到一起的,她不想他们的爱情就这样玩完了……
赵悠然无言,阿悦所说的是现代许多婚姻中的暗病,这病要靠人的心来治。心去了,再怎样的补救也是没用,如果心还在,一切不在话下。悠然告诉阿悦说:“现在的问题不是该怎么办而是你想怎么办?如果你要挽救这段婚姻你得改变自己,顾军要孩子而你不想要,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也想要孩子,这问题不就解决了吗?你听人说他外面有房子有女人有孩子,如果你没亲眼看到如果你真心爱顾军,那你就得否定你的怀疑,除非是你亲眼见到了,你才可对顾军失望的,对吗?阿悦,经营婚姻你有了实质的感受,你应该知道信任是最重要的,相信你自己。我做不了你的军师,我只能开解下你,主要的还是要靠你自己。知道怎么做了吗?知道现在少喝酒对你清醒想事情有好处了吧?,乖,别喝了,好吗?”悠然劝说着。
坐在吧台,看到来来往往帅哥抛飞过来的媚眼,悠然后悔答应来这鱼龙混杂的地方。她已有常墨了,她得拒绝这帅哥的诱惑,她得顶住:非礼莫视,非礼莫听。陪着阿悦喝了半天的酒,她有点内急,她对喝得半醉的阿悦说:“你乖乖坐着,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就来。”听着萧含悦含糊的‘嗯’了声,她赶紧着去了。
洗手间在酒吧最后排,穿过大堂,走过一条长廊就到了,有明显的标志,但是路程艰辛。长廊里灯光幽暗,一些暧昧从灯光里飞来,悠然明显感到压抑了,那不是心情的,而是眼睛所到之处,尽是黄色镜头。她这一路走来好受阻,不是碰上醉醺醺的两男女搂在一起,就是看到有人厌恶她打扰了的恶狠狠或色迷迷的眼光,悠然都要崩溃了,这一路下来她不疯掉才怪呢?wWw.好不容易找到女洗手间去,一推门进去却是更香艳的镜头。两个同她差不多大的妙龄女子倚在墙角,半袒着胸口,两人的手相互抚摸,像是寻找安慰更是探索刺激,身体是连着的,舌头更是粘着的,她们不停的摇摆不停地扭动,像是兴奋像是陶醉,嘴里还不停地“咿咿”“呀呀”在叫,那呻吟美妙也酥骨,悠然坐在马桶上都忍不住酥软了。
完事了,悠然逃也似的跑出去,再呆下去,她有可能也会自慰的。受不了受不了了,她在心里大叫,她现在想常墨了,她打常墨的电话没人接,随手发了个信息也还是没回,她要快步回到大堂她要告诉萧含悦,她要重色轻友一下回去见常墨的。再路过那个长廊,她有准备了,她不像来时那样拘谨,该看的她还是看了,这回,不自然的是他们,回避的也是他们了,悠然像个痞子样的流里流气,看到那些搂抱在一起的人儿,觉得“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这话没错,什么事都是一样,就连这男欢女爱也如此,如此地方也可以造就爱欲横生。她在心里暗叹。
一趟洗手间来回没十五分钟吧,悠然一回吧台却不见了萧含悦。这家伙到底去哪了啊?她在酒吧里寻找张望,她看到阿悦抱着头躲在一张椅子后面,伸着头看了一眼又怕得缩了头回去。这人怎么能这样呢?她到底见到了什么会这样惊慌失措呢?悠然环顾四周,她也看到了。萧含悦wWw.是不相信顾军带着个女孩在小舞池里扭屁股,她根本就不敢证实这样的眼见为实才躲起来的吗?悠然明白了,藏匿自己是不想伤害彼此,也是极力保护自己不让血淋淋的现实击倒,阿悦那是脆弱了。
悠然鄙视了下那两个在舞池中狂欢的男女,找到阿悦,把她拖出了蓝莓酒吧。阿悦更醉了,醉的更可怜了,她抱着悠然哭,哭得肝肠寸断,更没说话,只有哭声。
悠然知道她的委屈了,知道她的心塌方了,知道她强撑的底线没了。她不知道阿悦哭过后该怎么办了,她是选择逃避还是面对呢?现在她所能做的就是借柔弱的肩膀给一个羸弱的人当坚强的后盾,相信朋友的力量能给她精神的支柱。拍着阿悦的后背,悠然说了:“阿悦乖,回去吧。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你今天喝醉酒了,明天醒来就当是做了个恶梦,什么也没留下的。相信我好吗?”
萧含悦点着头,悠然扬手叫了部出租车送她回家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