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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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接了肖娜的来电之后,陆林倍感不安,夜空阴沉沉的,好像又要下雨了似的。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肖娜回来了,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陆林一直没有睡着,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回来。他盯着肖娜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想从上面搜寻一丝踪丝马迹,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我让你感到紧张了吗?”肖娜走到梳妆台前,没有看他,她挑拨着一头波浪长发,发觉夜风把那头好看的头发吹乱了。她拿起梳子,轻巧地梳起了长发。镜子中,映入陆林迷惑的脸,她性感的唇轻轻扬起,幽幽地又道,“陆健辉被捉了,如果罪定下来,是要判死刑的吧?”

    “......”陆林盯着边梳头边说话的女人,眉头轻锁。

    “老爷子死了,如果陆健辉也死了,陆家巨大的产业,就是你的了?!”肖娜说着,回头瞄了一眼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男人,“呵,真没想到,我竟还有享不完荣华富贵的命啊。”

    “娜娜,这种话,你觉得应当说吗?不管怎么样,陆家的财产都轮不到我来继承,不是还有二哥吗?再说了,我没有那种私心。你这种话,不要让外面的人听到了,不然是要被看笑话的。”陆林微眯双眼,这个笨女人,今天是怎么啦?

    “嘿,陆子浩根本不是陆老爷的亲生儿子,他只是养子。虽然大家都不说,可,这是不争的事实啊。”肖娜说这话的时候,幽幽地笑了。她把目光重新落在镜子上,手里的梳子一次次从头顶梳至发梢。

    “这件事,知道的人可不多,我记得我从没跟你提起过,你是怎么知道的?”陆林阴沉着脸,严厉地盯着妻子。

    “这种事情,你哪会跟我说。不过,你跟你的旧情人倒是说过,你们的关系,不是掩蔽得好就不会被人发现的。”肖娜冷吭了一声,落在发间的梳子停了下来。镜中那张漂亮的脸,一付愠色。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陆林及力掩饰内心的不安。

    “够了,陆林,你要装到什么时候。这一切,都是你弄出来的。”肖娜的声音提高了两倍,她从发间抽出梳子,狠狠摔到脚边,用一种近以尖声怪叫的语调冲沙发里的男人咆哮,“你卑鄙无耻,下三流!你欺骗了我,玩弄我之后,把我推给了他,你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来诱惑他。你是个刽子手,你不仅杀死了对你情真意切的女人,还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父亲,现在,还厚颜无耻的把你所犯下的罪,全赖到他的身上。你真是太恶毒了,你所犯下的罪,只为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女人冲着他吼叫着,她站起了身,一步步逼近他,怒瞪他。惊得他从沙发上wWw.蹦起来,频频向后退。

    “你以为,这个秘密可以随着我的死,永埋地下了吗?”

    “你的死??”陆林瞪大了双眼,盯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她嘶吼着,圆瞪的双眼涌上了血,厉声严词让他意识到向自己逼来的不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操纵血肉之躯的魔鬼。“你,你是李菲?!”

    “嘿!嘿!嘿!我还以为,你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呢。”女人冷吭一声。

    “你别过来......”被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了。陆林颤着声音喝道,希望能制止对方的前行。

    女人不依不挠:“怕了吗?你杀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害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当你秘书这么多年,服待你这么久,你不念旧情,把我推给陆健辉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杀我?”

    “我没杀你。”陆林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似的,女人的身体贴上了他,在他脸上哈着冷气,他全身颤抖地否认着一切,“我没有。我承认,当初因为私念,把你送给陆健辉,只想让你拴着他。但我没有做过你所说的那些事。”

    “你把我弄到陆健辉那边,是为了什么目的?”女人红着眼瞪着男人。

    “我......我只是厌恶你了而已,你总缠着我,大哥条件比我好,我想着,只要把你推给她,你就不会再来烦我了。”陆林不敢直视对方,女人双手扒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上,锐利的指甲刺进了他的皮肉里,几丝鲜血从他体内流了出来,渗进她的指甲内。他强忍着痛疼,颤着声音冲女人喊:“求你离开肖娜的身体,不要伤害她。”

    “到这个时候,你还在撒谎。”女人双手的力度加强了,她好似要把十指穿进他的体内,掏空他的五腑六脏般,深深向内侵略,对方疼痛难忍地嘶叫着,可这种反应,却未能令她满意。她的嘴贴上他的耳,亲吻着颤栗中的男人的耳垂,在片刻温柔之后,被含在两齿间的那朵耳垂在一丝清脆声下,被硬生生给咬了下来。

    “啊--”陆林凄厉地惨叫着,他伸展双臂,欲要把怀里的女人推开,却愕然发现,自己浑身没劲,就连抬起手的力量都使不上来。

    “不要再掩盖你的罪行了,我都知道了。经过漫长的黑暗之后,我把那个老头子淹死了,还把陆健辉送去了监狱,就连他和玉婉的孩子,我都没有放过。即使如此,在黑暗中徘徊的我的灵魂,依旧末能得于安息。害我的人,都不是他们。”女人越说越气愤,她的半只手掌已探进了对方的身体,鲜血从破裂的肉体里不止的流淌出来,染红彼此的胸襟,“那天夜里,我的后脑门被你用石头砸开了花,你瞧啊,我现在还能感觉得到头骨破裂的声音。”

    说WWW.soudu.org着,女人把她的头转向了无力反抗,且倍受折磨的男人。她的后脑门,涌上了黑色的血,漫过厚厚的波浪长发,冲刷着她以往沉深的记忆。

    陆林的视线像着了魔一般,死死地盯着那片染上黑血的后脑门,在密集的发丝门,他分明看到了皮开肉绽的伤口,在血肉模糊之间,破碎的头盖骨在灯光下白森森的刺痛了他的眼。

    一股腐烂的恶臭从那滩血肉模糊里扑鼻而来,挑拨着他的胃液,倒江排海而来的晕眩让他难过得快要窒息过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