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王不再计较她父亲的叛乱之wWw.罪,甚至还配发了了原先三分之一的军权,职位虽低了许多,但总是表明了王对他的态度。这样一来,冰妃父女才算真正保住了命,再也不用担心栀王一个不经意的想起,就杀了他们。
心底的沉重终于放下,今夜是多少年以来唯一的一个令人感到安稳的夜晚。
浓浓夜色遮掩了答案,逸妃,你究竟是怎样的人?居然示好到如此地步,是为了表明你的诚意么?我看透了尘世看透了沧桑,却始终看不透你。
锦琉未说什么,沨毓呛人的火药却已喷出。不过一个被关入地牢的罪人父女,劣迹斑斑,居然敢牢锦琉大驾亲自赦免,不是那个妖冶女子吹风是什么,早知道就不该“好心”的给她还有几年活命的毒,换成即刻毙命,省的再迷惑锦琉。
逸妃最初只是沉默的不愿出声,她的打算更不愿让沨毓知道,这里面藏了她不少私心,让极端的沨毓知道了,又是一场大闹,没准冰妃的命也没了。
沨毓的指责如暴风般席卷而来,经过的地方被吃的寸草不剩。锦琉本以为沨毓说两句就罢了,谁知逸妃的漠然让沨毓更加气恼,她居然敢无视他!好歹他也废了不少口水。如果让他知道逸妃在他说话间走了神,恐怕会更加暴走吧。锦琉是想制止,可也明白若他说话会让沨毓觉得是在维护逸妃,更难收场,轻咳一声,将这个摊子转给慧月。
慧月眼睛一转就有了主意,转身飞快跑出,再出现时身后多了个人—嫚姻。
果然,嫚姻在门口就听到沨毓的无端指责,火气一下就升了上来,进去后,只见逸妃一声不响,栀王看见她居然有了放松的神色,胆子瞬间放大,掐腰挡在沨毓面前,隔开沨毓和逸妃视线。一张秀脸怒气冲冲,竟把沨毓惊了一惊。
一阵风拂过的时间,二人重新开战,吵的不可开交,话题越扯越深,因太过专注而把你主子引诱我主子不对是你主子强迫我主子之类犯死罪的话都说了出来也没注意到。
慧月擦擦冷汗,看栀王的表情,还好没有生气的样子。
逸妃终于动了动,走到倚窗而立的锦琉身边,默契的互看一眼,同时做无奈状。
锦琉拉了逸妃准备悄悄溜出去,再听下去也没什么好话,两个忠心耿耿的人为自家主子的名声争的不可开交,可两个主子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听对方的仆人骂自己啊。
嫚姻本来口齿并不多伶俐,面对沨毓的遮天气势也不肯示弱,生生顶了回去。沨毓没想到自己竟有被一个小丫鬟教训的时候,偏是个弱女子,换成别人早在对方说了半句话的时候就要了他的命了。动不了手,自己又从未如此难堪过,情急之下,居然把自己隐藏在心底的怀疑喊了出来:“你一个月国派来的奸细有什么可嚣张!”
嫚姻顿时忘了自己的话,张着嘴,干渴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奸细?他说自己和小姐是月国派的奸细?可怜小姐从小命苦,无亲无故遗弃人间,有了心爱的人,却被那人亲自送到自己仇人身边,从此一国之隔宛如天涯,日思夜想不得相见,勾心斗角只为自保。用她自己换来暂时的两国交好,费心费力帮栀王处理事物,却换来这么一句话。
明明身不由己一直被利用,却被人百般误解。
可事实说出来,谁信?
锦琉感觉手里握着的柔嫩瞬间没了温度,回过头去,对上一张无神的脸。心被撞了。
淡琥珀色的眼瞳平静,没有惊涛也没有骇浪,只有无止境的可怕平静,失去血色的脸色白的像纸,依旧光滑依旧有着最上等丝绸也无法比拟的绝好触感,可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美丽的面具,不论你说什么做什么,只是无表情的静静看着你。
不要..这个样子…我喜欢你笑,喜欢你闹啊。
“沨毓。”眼睛只注视着只剩躯壳般的女子,高贵的君王静wWw.静开口,“我从哪儿把你捡回来,就能再把你丢到哪儿去。”
“呵呵,”沨毓淡然一笑,神色安定,毫无悔意,“无论怎样,我忠诚的只有你而已,这个祸水,不知何时就要了你的命。”
“那你就滚吧。”锦琉平静的说完,拥过逸妃,心疼的带她离开。可是逸妃伸出僵硬的手,推开了他,有些缓慢的转过身,走到沨毓面前,直视沨毓的双眼,话语像无风夏日的湖水,宁静,平稳,没有生气。
“你说,我是月国派来的奸细,我会杀锦琉?”
“锦琉的名子不是你能叫的。”
“为什么他现在还活着?”
“你还未找到机会而已。”
“是么,我就来证明你是错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