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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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朗星稀,路两旁的白色晶体一面吸收着日月光辉,一面发出莹莹白光,照亮道路。路的尽_4460.htm头,便是栀王书房的庭院,两盏硕大明灯分放两旁,映的院落一花一木都格外分明。

    沨毓明显在门外恭候已久,眉头紧在一起,不耐烦的说:“女人动作就是慢,几步路都走了这么久。”

    逸妃绕过他径直推门走了进去,沨毓一脸有你好看的神情跟了进去。

    栀王背对房门,逸妃拜倒请安。虽不知什么事,但隐隐有了比王后离开那夜更为不祥的预感。

    “深夜找臣妾前来,不知是何事?”见栀王没有声响,逸妃只得忐忑开口问道。二人的关系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般生疏尴尬,那场雨后产生的默契消失的无影无踪。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君王的脸色如此难看?

    好像突然意识到身旁有人出现般,栀王身影一顿,回过身来。那表情,是许多感情混合在一起,一时难以说透。栀王弯下腰,直视逸妃,笑容绽放,却寒的惊人。几缕青丝顺势而下,光滑的如最上等的丝绸,微微反射出红烛的光照。

    对视的眼神比外面的夜色还深,又成了逸妃捉摸不透的迷。

    “深夜找爱妃前来还能有什么事。”栀王边说,那朵笑容绽放的更加艳丽,“侍寝啊。”

    气温迅速下降至冰点,逸妃单薄的身子动弹不得。冰冷的触感从空气中一点点侵蚀而来,身体顿时没了温度。连等着好戏上演的沨毓也是一愣。这场戏,有点过了。

    疑惑,不解,愤怒,无助,多种感情同时涌出,聚集在一起,逸妃的眼神赤裸裸的透出慌乱。

    栀王虽是笑着,可不像是开玩笑。

    “为什么?”逸妃用最后的勇气直视着栀王平静的问。

    “我是王,你是妃,你说为什么。”栀王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伴君如伴虎。原来,有些记忆一瞬间就可以清除掉。很久没有感觉到的恐惧,又回来了。

    “回寝宫。”栀王留下这句话,先离开了书房。

    惊愕的沨毓连忙追了出去:“锦琉,你是认真的?”

    栀王停了脚步,第一次用冰冷的语气对沨毓说话:“有君王用这种事开玩笑的么。”沨毓哑然。

    几个宫女上前扶起面无表情的逸妃,跟上栀王。经过沨毓身边的时候,沨毓呐呐的说:“对不起。”

    逸妃视而不见,半寸目光都不舍赏赐给他,麻木的随着丫鬟走了。

    神啊,你真的要这么对我么吗?

    这是第三次见到龙床了,前两次都给逸妃留下了温暖的记忆,唯有这一次,是最冰冷最不愿记得的。

    丫鬟将逸妃领进大的不像样的寝宫就松了手出去了,悄无声息的关上门,留下逸妃独自面对此刻她最想远离的人。

    “过来。”栀王命令道。

    逸妃僵硬的站着,直到现在都不愿相信发生了什么事。思绪在远处飘荡着,拉不回来。栀王没有耐性的走过去,逸妃依旧没有反应,栀王站在了逸妃面前,挡住了逸妃全部视线,逸妃才猛的回过神,下意识的后退,没几步就贴到了墙上,栀王跟着走,缩着两人的距离。

    时间尴尬的流失着,二人默默的僵持着,目光也没有对视。

    栀王先破了沉默,伸手搬过逸妃的下巴,就势吻上。几个月前的那一幕突然在逸妃脑中重演,清澈的水池,不整的衣衫,逸妃终于回过神,拼命挣扎反抗,栀王毫不留情,把逸妃整个人挤在墙上动弹不得。随后,毫不留惜的抱起佳人扔到宽大的龙床上,牢牢摁住。

    逸妃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着,无耐对栀王来说这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是惹得栀王越来越烦躁,突然掐住了逸妃的脖子,逸妃一阵窒息,其实栀王的力道并不大,只是引起了逸妃多年的梦魇。十年前,她差点死在一双手下。

    悲惨的回忆潮水一般涌来,逸妃双眼噙泪,无力的问:“为什么?”

    记忆中的脸和眼前的脸,截然不同的容貌,却都对她有着强烈怒意。

    栀王松了手劲,冷然笑道:“我说过了,我是王,你是妃。”

    多年前,她或许是无知的女孩儿,可现在,人心二字早已看了透彻,栀王想要她早就要了,何必等到现在,而且那一份说不出的怪异,一定是有原因。逸妃停止了挣扎,喘息了几下平息下来,艰难的说:“不对。”

    “哈哈!”栀王突然迸发一阵笑声,丢开逸妃侧坐一边,轻触着逸妃光洁的皮肤,说道,“你果然是聪明的女子,本王就要你服。”

    逸妃半撑起身体坐好,等着下面的话。

    “你不愿讨好本王,是已经心有所属。”

    逸妃略微一震,随即明白栀王已经调查了她在月国的事。栀王没有给逸妃留太多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本王的妃子竟然和别人私奔过。”

    逸妃蔑视的一笑,说道:“所以你要占有我?如果这件事让你生气的话,按例是应该把我打入冷宫,以免见到就想起不齿的事情来吧。”

    栀王冷哼一声,再次靠近逸妃,面对着面说:“可和你私奔的那一位,是我失踪了十年的同父异母弟弟啊,他又亲自把你送来,是给为兄送了一份厚礼啊,我怎能不收?”

    “什么!”逸妃的瞳孔猛地放大,浑身颤抖,面无血色。

    这是…怎么回事?

    栀王再说了什么逸妃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心里一片混乱,像是数千只困在瓶子里的飞虫,四处冲撞,找不到救赎的出口。

    泯沢是栀王的弟弟,为什么会在月国和月冷延关系那么好?为什么他说要灭栀国?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要把她送到自己的哥哥身边?

    难道这就是泯沢所隐瞒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他究竟是有什么苦衷,还是只为了能换来和栀国一拼高下的宝贵时间?

    “呵呵。姑娘要恨,恨我便是,与冷延和泯沢无关,记住这句话。”想起夜渊说过的话,逸妃心里越来越困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句话将她的思维激至混乱,眼睛里再容不下其它事情,连身上的衣服逐渐减少都没有发现。

    冰冷的空气拥抱着她,逸妃不自禁打了冷颤,突然被眼前发生的惊呆了,没有犹豫,立刻拼命想推开离他如此接近的男子,赤裸的皮肤摩擦着,她冰凉的双手用力推着男子温暖的胸膛。

    “不要!”她大喊,还未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不要这么快就夺走她的东西。

    低低的喘息,暧昧的声音,逸妃睁着惊恐的眼睛惊慌的躲避着。一个不小soudu.org心对上了男子的眼神,心中一沉,不自觉的垂下了反抗的手,明明那么粗暴的对她,可眼底那抹难过和悲伤从何而来?只是一只蝴蝶扑扇翅膀瞬间的对视,心却莫名痛了。

    高傲的君王啊,你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伤么?泯沢啊,你到底做了什么,这将要发生的事情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两个人的长发纠缠在一起,如窗外的夜色浓浓的铺开。最后一件衣服悄然落下,几只夜鸟扑啦啦的飞走了。

    栀王控着她的手腕,痛楚一阵阵传来,落在她身上的吻却轻如羽毛,留下美好触感。逸妃反而镇定了,或许,栀王和她根本就是同样的人,都有着莫名的痛和虚假的面具,都曾经对同一个人展开真心过。

    幼时,她的身边有嫚姻陪伴,不知眼前男子,又是谁伴在身边。

    栀王,泯沢,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该相信谁呢?

    刺痛传来的时候,委屈和痛的泪水落了下来。冰凉的液体还未划过脸颊便被温暖的唇吻掉。

    栀王的喘息就在耳边,呼出的热气搔的脖颈一阵阵发痒,侧过头去,忽然听到令人脸红的喘息中夹杂着低低的叹息:“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难过的转过头去,逸妃没有发现,她一双玉臂已经环住了身上的男子。

    某处,一个男子在微凉的夜色中坐在栀王寝宫的大理石台阶上,一脸悔意。

    某处,一个男子仰望茫茫苍穹,一脸寂寞。

    某处,一个男子披着外衣瞭望栀国方向,一脸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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