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肌炎又想出新招数来折磨她了。
身后那个万年没耐心的声音响起:“你到底打算什……”
她心跳加速,不能让他看到……瞥到不远处一个纤长的熟悉身影,赶快去避难。
妙仁医院,冷战进行时。
云意搂着庄柔的肩膀,“小柔今晚去我那里住吧。”她回头用眼神点点步步紧跟的以铎,“你回你家去。”
以铎大惊失色,但装作若无其事,趴在云意耳边轻声说:“其实我睡沙发没关系的,睡地板也可以……”
全世界只有梁以铎博士能用这么居高临下的姿态说这么低声下气的话。
云意不耐烦的挥挥手,表示这事没的商量。以铎那张帅脸发青抽搐,追着两个女孩,“那谁做饭?你们晚上吃什么?”
云意拽着庄柔的手一路往停车场走,朝老公吼了一句:“那你等会儿过来做饭,做好饭就消失!”
以铎喜上眉梢,笑吟吟的停下脚步,好像得到了天大的奖赏。
以铮瞥瞥他,“你把梁家男人的脸都丢尽了。”
以铎照着弟弟擂了一拳,回复了一贯的冷酷样子。他刚好打在云意踢上去的位置,以铮痛苦的弯下腰。
以铎抻着肩膀把他捞起来,往祖父病房走去。
“弟弟,但愿有一天你和我一样幸福。”
“你们又走近了,飘摇无定的形影,就像当初,在我迷茫的眼前现形。
这一回啊,我将努力把你们抓住?
那大胆妄想,我对它仍一片痴情?
……”
以铮怔怔看着他用重金为她换回的《浮士德》珍藏译本。
这一段献词好似正是写给他的。
是否人人都痴情于大胆的妄想?已经拥有的,会全部消亡殆尽;已经失去的,却依旧栩栩如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