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候soudu.org头发生长的时间是悠长的,一个月之后,她的光头虽然长满了黑发,但那些短发没有美感,她厌恶短发,长日用丝巾包好,连自己都不愿意见。
独孤及每隔七八天会来一次,多情的皇帝总要他带几件珍奇的小礼物来,媚娘暗暗苦恼着——她需要钱!自从蓄发以来,感业寺的经费已不够她花费了,宫内的内侍到来,她每次都得付出丰富的赏赐。她知道这些内侍没有成事的能力,但一言可以丧邦,她懂得这些,仅仅三个月的短时间,她付出的赏赐已经有十几万钱,再者,她自己因蓄发也增多了开支——
她注意美容,每天早晚服珍珠粉。据古老相传的方法,服食珍珠粉是可以防止皮肤衰老的,长久服食珍珠粉,皮肤就会永葆少女的滋润与光滑。
她购置了小巧的白玉磨,监视着斋姑把浑圆的珍珠磨成粉末。洛阳市上,虽然也有珍珠粉出售,但那不是上品珍珠制成的,功能不大,她相信自己,把从前在宫内获得的几枝珠花,全都拆了。
此外,她用一种岭南出产的植物油,涂在身体上,那是会增加皮肤的细腻的。为了未来,她竭尽所能地使自己美丽——李治的年纪比她小,而女人通常是比男人容易衰老的。她明白,如果她不能保持年轻,前途会是黯淡的,色衰爱弛的理论她无时或忘。
秋天,李治又秘密来了一次,但时间很短,当他们倾诉了一些离情别绪,独孤及又来催促了。
不过,这两次短促会面之后的一天,她却有了意外的喜悦——皇帝与她的距离,逐渐地接近了。
她正静静地卧在禅榻上涂油,她用手掌轻轻地按摩大腿,防止肌肉松弛。突然,她听到感业寺的大门开了,一个斋姑匆匆地进来报告:“皇上又来了——”
“今天又来!”她拉过一幅纱巾,擦去腿上的香油,正要穿衣,李治已经含笑进来,她一惊,匆匆把手中的外衣掩盖住只穿亵衣的身体。
“我又来了。”李治爽朗地笑着,但他的笑声立刻掩抑,他看到了露出在掩盖的长衣之外的她的双足。他忽然似一匹饿狼发现了一头兔子,踮着脚,倏地走到榻前,双手捏住了她的双足。
她发出一声锐叫,继之是不住地笑,嚷着痒。他不肯放手,她的脚顿踢着,终于挣脱了他的手。
“你一来就惹我——”她睨着他,把双足盘缩到衣内。
他得意地笑着,凑近她的耳边:“我第一次看到你赤足,呵,你的脚样长得真好,让我再看看——”
“不!”她娇羞地低下头,红晕满面,“皇帝看女人的脚……”
“为什么皇帝不能看脚,我的祖父和父亲并未定下这样一条规例呀!”
“我不——”她弯下身,双手紧紧地揿住小腿,“我不呀!”
“我要!”他捏住她的手,用力把她的手提起来,终于又把她赤着的脚捉到了。他鉴赏她浑圆的足踝,鉴赏组织细密的足趾,他欣赏着,渐渐地他凑近去,以面颊依偎着她的腿肚,慢慢地、有节奏地摩擦。她喘息了,然而,她没有挣扎。于是,他火热的嘴唇贴着她的脚背,她叫了起来,掩蔽她的那件长衣跌落了。
他刚巧因她的叫声而抬起头来,发现了奇景——皇帝的身体似是一只球那样腾起,扑下去……
她被突然而来的侵袭所击倒,包裹她身体的一些亵衣,在瞬息之间化为几块碎布。
翠微宫更衣室内的旧梦重温了,感业寺的秋天,在禅房之中,却是驰荡着春风,一对旧日的情人在禅榻之上欢笑着,现在的欲念与回忆的情感综合在一起。
长久,长久,前皇的才人悠悠地舒了一口气,双手捧着旧日情人的头。
“你真奇怪,突然,嗯,真像天上飞来的,我正在换衣服呀!你怎么来的?跃墙进来吗?”
“我知道你在换衣,赶着飞出宫墙,来了!”李治嬉笑着说,“你不曾想到我今天会来的吧?”
“我每天都想,不过,想到的可能太少了。”武媚娘微喟着,“我知道做皇帝的人忙,我的想望,只好放在心里。”
“实在不是忙,出来一次太不方便。独孤及说得不错,万一出些麻烦,以后出入就更难了,不过,今天我还是忍不住,就是有麻烦,也随他去吧。”
“这也不好——”她微微皱眉,“我们这样子,倘若有了孕,那问题又多了,你说,是吗?”
“那怕什么?立刻进宫好啦!”李治指着她包头的淡红丝巾,“你的头发蓄起了多少?让我也看一看!”
“给你看,整个夏天,一共只蓄起两寸多长,唉,会把我等老了呢!”
“慢慢来吧,再七八个月,就差不多留起了,我会常常来的。”李治温柔地说,“过了年,我相信会有一尺长了。”
“一尺,一个女人的头发只有一尺长,那多难看!”她愀然说,“剪的时候,只一刀,蓄起来,却有这样难。”
“我看看呀!”他伸手来除她的头巾。
“不要,我不想给你看——那样子,老实说,连我自己也不想看的。”
“我们未来的日子长,一年半载又算得什么!”他悠悠地说,“我会尽可能来看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