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极有天赋,学得很快,只是内力不足。
心中苦涩难言,没想到我修练了三千年的元神灵力竟是成为杀手做的铺垫,喜舞的蝶柔软轻盈,竟是当杀手的绝好条件。
唯一还抱着侥幸的是:灭说过不会太为难我。夜月教的人,从不语狂。
“离,明天我要下山,你随我去。”是灭那永远没有温度的声音。
“是。”这里只有服从或死亡,如果可以不计死亡的代价。
“走吧。”
我跟在他身后,又一次来到圣殿。进了那扇缓缓开启的石门,夜尊已坐在那白纹虎皮上目光精熠的看着灭和我。
“尊主。”灭抱拳行礼。
面具一言不发盯着我。
“尊主。”我学灭,抱拳行礼。<中 文首发br/>
他丢出一份文柬,灭伸手接往。
“三日之内办完。”他简单交待。
“是。”
转身退出,眼神敝过那面墙,“离”字已然涂红,在离字的旁边赫然还有一个丹红的“邪”。那个“邪”他与我几乎同时入教。他会是谁?
…………
服了灭给的解除障毒解药,才得以顺畅下山。虽然我轻功稍有所成,但与灭比起来那是天差地别,灭放慢了脚步,嘴里却说:“尊主只给三天,今日我们必须赶到堰都。”
“堰都?”据我所知,大阳境内并无城池叫做堰都。
他没有回答,我只得又问:“堰都是哪儿?”
“乌茨国堰都。”
乍听,心中大惊,这夜月教竟在乌茨国境内?那日我从悬崖上落下后岂不是被独绝带出很远?
乌茨国,阳焕曾重伤过他们的王赫真,一年多后乌茨王赫真病逝,新皇即位。
如今,我身入乌茨……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漫延。
…………
落日、青石古城、城头飘扬着“堰都”旗号。
街道,行人穿梭,小店招揽吆喝,阿婆寻着顽皮的孩童牵着他的手回家吃饭的姗姗步屡,地下石板间如何踩踏还透着青色的草痕……
多久没有走过市井街巷,他们竟一下子变的亲切,变成温暖。
“妹子,我们住那边。”灭指着街边一个客栈。
有伙计迎上来热情的招呼着,我们要了两个靠最边上的房间。
收拾停妥,他拿出那纸夜尊交给他的任务给我,说“这次任务比较简单。”
我一看,纸上短短两行字,是要护送一物件到洛都。
心神一松。
“今晚去取货,明日一早上路,旁晚可达洛都,后日返回。”
对镜细仔检查了装扮。易容,最难的是眼睛,遮不住掩不得,便在眼皮眼睑间勾出红色胎记,突兀的丑陋淡化明眸。此刻我是个让人不愿多瞧一眼的丑陋女子。
而他的身份是我的哥哥,平凡憨厚的壮汉子。
二人出门行至堰都督军府,灭将一块黑色令牌递给看门的,让他通知袁都督。
马上就有个肥头大耳一身绸衫的中年男人出门相迎,看到我们这长相先是一怔,立即恢复了恭敬神态,禀退左右,亲自领到书房。
他扭动肥胖的身躯走到书架面前旋动花瓶,暗格打开里面是另一番天地。他挤着一身肉进去,片刻间捧着一个木盒出来,小心翼翼将木盒放在书桌上,仔细着打开,一方柄刻五爪玉龙的印章安然静置。
他拿眼扫过屋角,谨慎四周动静,伸手将玉印取出,翻转。
细瞧了片刻功夫,才看清上头写着:‘渥泽特使’四个大字。心下暗惊,这乌茨国都督怎么手上会有如此重要的东西?
袁都督压低嗓音说道:“两位,看清楚了。”又将东西放回,拿红绸包裹住交给灭。
一路平顺回了客栈,夜已深。
想不到乌茨军中竟有人私通渥泽,这一方印玺不知握着多少人命。
乌茨,局势动荡,人心不稳。大阳,是否也有这样的物件私传民间?
天下,精心计算,费神算计。终将,是谁得益?
为防半夜有人来袭,装也未御和衣而睡,不想一觉醒来天已微亮。不禁苦笑,我素来认床,许日昨日赶路太多,累极了才睡得沉。
一早启程赶往洛都,天已昏暗才到城下。顾不上其他,先寻了在乌茨开遍“日升当铺”的路老板将红绸包裹之物相交。
此次任务顺利进展并无任何意外,灭反而像是有些失落,隐隐觉得他在思索着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