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最难熬的冷,再也没有人替我暖脚了。
我也,不需要了。
桌上的两支花依旧毫不吝啬的盛开着,在这样的萧瑟的冬,只在它,是我一丝慰藉。吉祥,只有你陪着姐姐了,那个在你的灵前说过会给我幸福的男人,他也背弃了我。姐姐不伤心,姐姐知道还有你,你永远都和姐姐在一起,是不是。
不断的忆起从前,忆起吉祥的笑脸。我这一生,唯有他对我的好,如今,他是否也坐在床边替我拭去泪水,只是我看不见?
不能哭啊,吉祥若看到了,会伤心的,他舍不得我难过。
所以,我必须换一种心情面对生活,让吉祥安心。
我不再阻止他进我的别宛,不再话没说上两句就捻他走。
我乖乖的伸出手腕,让太医号脉,安静的让他开方。
我默许他坐在我床边,偶尔手指抚过我苍wWw.白的脸颊。只是,他再怎么轻柔,手再怎么温暖,都抚不平那道深深的伤痕。
他每天都来,看着我喝药,亲手替我梳洗。我听之任之,除了上我的床。
我怕我会再习惯他的味道,我怕我会硬不下心肠,我怕还有不断的消息在翩然舞宛大声宣告,谁又怀上了他的孩子。这些,我再无法忍受。
我病了,这样挺好,把自己封闭在这里,出不去。那些新入宫的妃嫔想请安的全免了,这里除了他和太医,别人谁也进不来。这样,我就能保存下仅剩下还没有朽掉的心之残片了。心若全朽了,我又怎么活下去呢。
他总皱着眉,看着常常昏睡的我。
他说:“寻儿……怎么总不见好。
他不知道,我的心残了,怎么会好。
他说“寻儿……怎么办,你wWw.怎么变成这样啊,是我让你伤心了,是我不好。”
可是,他依旧每日宠幸不同的妃嫔。
婵娟说,那是因为我总推开他。可他不是欣然的接受这样的推开嘛,他本是风流情种啊。
…………
以前,为了他,在人前卖弄他对我的宠爱,卖弄我是他的唯一。现在,是自打巴撑了。
如今,我的身旁,还有谁在?
屋前的桃树只剩褐色的枝杆,还有些已枯了。可婉柔房里的桃开得正盛,一屏一簇千娇百媚。
屋檐上的雨水漏漏滴下,自顾自的唱成一曲,恒长。
而我的夜,黑得这般凄迷,不见一闪光亮。
“婵娟,点上蜡,多些。”让盈盈烛光把无边的黑暗填满。
<> 烛光闪闪,缀着四周一片红影柔暖。
突然得想起咹,有多久了,我都没有想起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淹沉在心海之中了。这样多好,即便想起当初的执念,也已是旁观者清的坦然。那么对阳焕,应该也可以这样吧。慢慢抹去,悄无声息的沉入心海。
明天,要学着把心医好,既便那已是千疮百孔。
或许我和他真是无缘,他有心的时候,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时候,他已转身离开。或许,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天要让我知道,在得与失之间,永远由不得我决择。比如皇后的位置,比如阳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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