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吉祥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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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渐暖,白天的阳光太烈太刺眼,我来到花房,这里的花开得正艳,千姿百态色彩嫔纷,对花的喜欢自千年前,它曾是我嬉闹和休息的地方。

    蝶总是喜欢美丽的东西,而花则是这世上绝色的美艳,它亦是一位美人,欲说还羞婷婷袅袅,比故做姿态的人要自然的多。

    它们是纯洁、或娇柔或妖艳或含羞或清洁自有姿态,自在自处从不扭捏。

    而我,这只原息在花中单纯的蝶,却成了如今这副心血淋漓的模样。

    万物皆有变数,唯有这些花儿千百年来春来春去,开了又败败了再开,生生不息、生生不变的依红伴绿。

    神游间听到外边传来喝骂声,还夹杂着闷闷的哭声。

    循声而去,见一瘦弱的女孩儿在门檐下缩着,她拿手soudu.org臂护着她怀里的小男孩。

    她说“行行好吧大爷,不要赶我们走,天马上要下雨了,我们没地方躲。”

    “不行,我们王俯有头有脸的,你在呆这不合适。”

    “求求你了大爷,我们饿得实在走不动了,有没有剩菜剩饭施舍一口,我弟弟他生病了,如果再淋雨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行……”

    我收留了她,还有她的弟弟。

    看到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破庙中的自己,临夏的雨带着春的乍暖还寒,她还得顾着弟弟,令我不能不动容。

    换了衣裳后问她才知道她已十七了,食不裹腹让她看起来瘦弱的像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大夫看好了她弟弟的病,他是个残疾,说不了话也听不到声音,一个聋哑人。

    她跪在我前面“小姐,我们姐弟俩做牛做马都要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她叫草妮。又是一个‘草’。

    这次,她会是谁的化身?

    我说,“以后你叫如意吧。”

    就这样,如意开始跟在我身边,就如原来的暖暖。可是,我不会再依赖她了,不会让她为我出面为我打算,这世上谁能看透人心?

    我请了先生教如意的弟弟吉祥写字。

    吉祥的名字是我起的,起这个名字我用了真心。

    我真心希望他的人生能吉祥平顺,对于天生就遭遇不公的人,我抱着很深刻的同情,我亦是同样的命运。

    我希望他能够写一手漂亮的字,在别人高谈阔论的时候,他可以静静的以文字表达自己的情感,他的字要很漂亮,漂亮到看到他写字的人都羡慕他的一手好字。

    我让花匠教他种花,教他创造和欣赏美丽,让他知道一粒种子的发芽也有艰辛的过程。

    我告诉掌厨在他十五岁的时候教他做菜,酸甜苦辣他都得自己去尝去调。

    一个和我一样被命运遗弃的小男孩,我要让他过上正常人能拥有的生活,甚至比正常人更好的生活。

    阳安为此愤愤不平找我理论,说对吉祥怎么比对他还上心。

    可他不知道我和他是同类人,这是我们要为自己争取的。

    吉祥按我的计划在俯里安静的过日子,对如意的命运安排却出乎我的意料。

    那日黄昏路过花园,见她正挥舞的衣袖翩翩而舞,觉着眼熟。

    阳安已看出“寻儿,如意在模仿你的动作。”

    我讶意,静静的看她跳完一遍又一遍。

    “像吗?”

    他习惯的搂我的腰,“在我眼里,谁也不能和你比。不过,远远的看倒有些像。”

    “说具体些。”

    “她身段远看还可以,但她没有神韵,舞姿也无法和你相比。寻儿,你仿佛是天生就会跳舞,舞衣散开的时候你美的像只蝴蝶,轻盈灵巧惹人怜爱。”他眼里一潭深情湖水。

    我低头含笑,他的眼光还真毒。

    “如果我是只蝶,就飞走了。”

    如果我还是蝶仙,那时候便已上了天庭。

    “不行,你若是只蝶也只能落在我肩上,我会一样宠着你宝贝着你。”

    咹,前世的我停在你的肩上,你心里是怎样的想法?

    我像是没听见他说的,喃喃又说“如果我是只蝶,就飞走了。”

    他一阵低笑,把我搂下怀里,低头吻我的额。“傻瓜,别说你不是蝶,你要真是,我也要把你留住。”

    “如果留不住呢。”我执意纠缠这个问题。

    他吻我的唇“如果留不住,我也要变成一只蝶,日日夜夜守在你身旁。”

    咹,或许从来你就不会是我的伴侣;或许与蝶一生一世要守在一起的,是另一只蝶;或许这是宿命。

    可是,我要怎么忘记你?我努力的想忘记,你越频繁的出现。

    咹,是我不放过你,还是你不放过我?

    …………

    “王妃,奴婢该死。”如意已到跟前,跪在地上神色慌乱。

    “何罪该死”我冷冷的问,对她我一直如此。

    “奴婢不自量力,偷偷学王妃跳舞。奴才再也不敢了,王妃恕罪。”

    我不会跟她生气,模仿我跳舞的她不是第一个,想当初眠水月楼里有多少姑娘见阳安阳熙每日来看舞,都前后登上舞台。而她,不知道已是第几个。

    “你应该学吉祥多识些字比较好,下去。”

    阳安把我搂进他怀里,“走吧,听说花房进了一个新品种,带你去看看。”脚步还未移动,下人来报逸王爷到。

    阳熙,他很久没有来了。自那次书房吵嘴后就没见他来过。

    我们在原地等他,暮色中他缓缓而来,另有一种萧索的孤单。

    “二哥,我找寻舞姑娘有点事。”他开门见山。

    阳安皱眉,拿眼睛盯着他看,显然的不情愿。

    “你等我一会儿。”我说。然后朝刚才如意跳舞的那亭子走去。

    阳熙跟在我身后。

    他看了我很久,眼神落寞忧伤,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这个送给你,算是贺礼。”

    我没接。他手里的玉佩,上面有个“熙”字。这块玉定是贴身之物。

    “你拿着”他把玉放进我手里“原来我送你的东西都是我心爱之物,可你一件都没留下,全部卖了。这件是我留下的最后一件也是我最喜爱的东西了,原想找个机会送给你做订情信物,现在却拿来做贺礼”他眼神起了雾气说不出的悲凉,“不过没关系,反正是到你手里了,送给你了就是了。”

    我欲推辞。

    他又说“你留下,送给你了我也就心无挂碍了,看着它反而常想到你。”

    “阳熙,对不起。”

    我知道爱一个人多痛苦,我知道日夜想念一个人多揪心,他的痛苦我的体会何曾少过一分。

    我知道劝也无用,“情”字里纠缠,怎么理,还乱。

    如果爱可以放得下,为何我至今仍耿耿于怀。

    “这是最后一件,你别再弄丢了。”他的眼神里有丝丝血红,深遂隐痛,我只能乎略那些复杂。

    他自嘲的微笑,很是悲凉。纤长的白衣在风中荡起孤单,幕色中渐然消散。

    “他给你什么?”阳安一脸的不悦。

    “给我一个能令他放下的东西。”

    他拿起我手中的玉佩“放下?这玉是我母妃从小给他带身上的,从没离过身。他把这给你,是什么用心。”深刻的脸,眉簇得越深了。

    “阳安,他只是希望我平安。”我把玉翻转过来,背面刻着“平安”两个字。“他刚才叫我嫂子。”

    “真的?”

    我很认真的点头。

    不管他承认不承认,我注定会是他嫂子,我已经是他哥哥的女人了,不是吗。

    他一把搂住我带进他怀里“寻儿,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吻落在我唇上,火热。

    …………

    我教如意跳舞,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也是原来的我始料未及的。

    手把手的教她,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纠正,渐渐她有了我的姿态,可神韵,我教不来。

    我说“等你爱上一个人,对着他跳舞,你的神韵就出来了。”

    俯里的人都羡慕这两个曾经在屋檐下的可怜人如今都受到了特别优待。

    我命人把她送到逸王俯,说是荣王爷送的侍候他的丫头。

    他收了。

    其实,什么说词都一样,他的人马上就会告诉他,这如意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

    该做的我已经做了,接下来的,就看如意的造化了。

    而我,要着手准备着自己的事情,婚期将近。

    …………

    选喜服我没兴致,什么样的红在我身上都一样,是我刻骨的恨。

    爱恨原来也只是一瞬间的转变。

    王俯里的女人都被安置了,不知道是怎么安置的,反正是离开了这里。

    阳安他是想在成亲前更多讨我的欢心吧,即便他已答应我,那些只是摆设。

    ‘荣王妃’已所属有人,这几个月阳安又从未踏进她们任何人的房们,些许的期望也已掐灭。对她们来说,拿到足够一辈子用的银子再另寻良人,对生活有了新期盼,也就好聚好散了。

    唯独有个叫婉柔的女人,她什么都不要只想留在俯里。她自小被卖进妓院,被当时王俯的管家买来俯里当阳安的使唤丫头,又成了阳安的女人。

    婉柔的名字是阳安给她娶的,说她温婉柔顺。她没有家没有亲人,她说荣王俯就是她的家。

    她住婉园,这俯里只有舒园和婉园还有后来我刚来王俯时住过的仙园。可见,这位婉柔在王俯的地位。她不离开,不知道是无所去处,还是凭着特殊的地位另有打算。

    …………

    我开始陪在他身边,各地呈上来的奏折都会先呈给他。我开始学着了解朝廷,了解各个官员和他们的职位、名字和关系。

    我开始关心市井百姓,不再为积福,那对我而言已没有意义,我想知道他们的思想。

    我开始以我,一个女人的名义参加各种募捐、做百姓都看的到的善事,我要树立口卑,做个人人喜欢,人人称赞的善人。

    从前,我做这些是躲在幕后,那时候不需要表演。

    现在要摆在台前,我的人生路才刚刚开始,我需要慢慢培养众望所归的感觉。

    不管以怎样的方式生活,都是为了自己,这个目的从来都很明确。我是一个自私的人。<_4460.htmbr/>

    …………

    荣王爷未来的王妃显得更加神秘而美好。她不仅是一个舞姿卓绝的绝色美人,还是一个心怀苍生的善心人,这样一个贤德又貌美的女人,却没有人知道她的容貌。只听鲜有见过她面容的人说她确是仙子下凡,菩萨心肠。

    又有人旧事重提说道眠月楼那段施银舍粥的事情。满街都沸腾着荣王俯在八月初五那日将娶到一个非凡的奇女子。

    …………

    从太后的角度想,她乐意看见阳安娶一个舞娘,娶一个风月场所供人娱乐的下等出生的女人,这会降低他的身份,他也会成为朝中官员的笑柄,会扫了他的威信。

    她用心良苦,可遇上我她注定会失望,而且这只是好戏的开始。

    我正倚窗眺远,思忖着要如何编一段动人的歌词。

    “在想什么?”他在我身旁坐下,搂我的肩。

    “你忙完了?”

    他点头“最近你很关心朝政,要当女相爷么?”

    我把头靠进他怀里“现在先想着当好你的妻子。”

    “寻儿……”他吻我额头,“能娶你,此生我何憾之有。”

    “你会唱歌吗?”我问他。

    “……”

    “你会弹琴吗?”

    “……”

    “你会吹萧吗?”

    “寻儿,你想让我去眠月楼陪客吗?”他一脸坏笑。

    我笑倒在他怀里,“不行,陪客那也只能是陪我,我把你包了。”

    他大笑,声音爽朗的传出好远。“小姐待我这么好,那我就尽心尽力服侍小姐了。”他挤眉弄眼,手脚并用在我身上乱动。

    “不要啦,讨厌。”我要推开他。

    “小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侍候得你舒舒服服的好不好。”

    假戏真做,又缠绵了一个午后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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