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好奇杀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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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人,始终是大众的焦点。伴随着关海露面的增加,关于他的各种小道消息纷至沓来,而且,越传越神。

  比如,他的赌技神乎其神;又比如,他好;但最靠谱的一条是,他竟能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头野牛……不管这些属不属实,别人只当作谈资,他们最关心的还是——传闻,这个大少爷没订亲!

  以关海的家世,再加上他打死野牛的肌肉,嘿嘿……这不,许多未出阁的小姑娘晚上枕着梦,白天闪着灵动的大眼睛,只盼天上能掉下个关大少爷,就连新嫁的少,在说到野牛时都悄悄地想了想关家的大少爷。

  直到有一天,张大爷在家里声嘶力竭地狂吼:“关家大少爷看我家婉儿洗澡了!关家大少爷看我家婉儿洗澡了……”

  吼声瞬间引来无数竹子村的村民,这个消息迅速传遍郡的大街小巷,让所有打关家少爷主意的人都充满妒忌、羡慕和不服:一个小丫环哪配得上关家?这世界怎么就颠倒了呢?早知道就把家搬到竹子村了,不,应该让儿进关家做丫环才对。

  跳脚的跳脚,骂娘的骂娘,哀叹的哀叹,可惜没办法,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竹子村的乡里乡亲,不管是带着羡慕,还是带着妒忌,都跑来张大爷的小茅屋道贺。

  “恭喜!恭喜!”

  “羡慕!羡慕!”

  “真个郎才貌,有福!有福!”

  “张银子,以后您就名副其实了!”

  ……

  张大爷是个远近闻名的老财迷,视财如命,人们都不记得他的真名,给他起个外号张银子,如今婉儿钓到了金龟婿,他差点笑掉两颗宽松的大黄牙。

  张大爷毫不掩饰喜悦之情,对着赶来的乡亲连连拱手:“众位,客气!客气!啧,啧,没想到我家孙不简单,哈哈,关家可是郡的首富啊!以后我可以抱着金子银子睡觉了,苦了大半辈子,也该享享清福了,嘻嘻……”

  他笑得眼睛全眯上,满脸的皱纹像刮了风的湖面,掉了两颗门牙的齿槽都露出来,仿佛那一刻就算死了也值了。

  婉儿可是他捡来的啊,本是用来养老的,没料到有一天小丫头竟然钓到金龟婿,攀上枝头做了凤凰,张银子就是一个财迷,他哪能不笑歪老脸!

  此刻,关府的管家关东天却急火攻心,就差没跳楼:“大少爷,您快想想办法啊!您说的那种理由根本就没人相信的,哎!这十来天都送出十多万两银子了,张银子就是没松口,硬要您迎娶婉儿,这个可恶的财迷就是个无底洞啊,您,您还是亲自去找张银子吧!”

  关海吹着口哨,运转九转玄功,把玩着数颗骰子,白皙的脸庞悠闲自得,他很随意地摆摆手道:“没关系,先慢慢拖着,还不行,那多给银子就是了。”

  窥良家少沐?对!他的确窥了,而且是有预谋的窥,事前还经过精心策划,可千算万算没算到让张大爷逮住,抓个正着。

  关东天暗暗叹气,神迟疑道:“此事不宜久拖,若是传到皇城,让大老爷知道,恐怕不妙。不如,不如……让婉儿姑娘出面……您看如何?”皇帝不急,急死大臣。

  一提到婉儿,关海觉得脑子有点乱,他把骰子用力一扔,痛苦道:“我都说了,我之所以……那个窥,是因为婉儿她一拳打碎一头野牛,我可是带着求知探索的眼光去看,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关东天被他气得难受,都要哭了:“求知探索的眼光?您探索过的还……少爷,您要找借口,也要找找……找有水平一点的借口,别说我不相信,就算是您自己也不相信吧?您您您……”

  最近一直传闻关海打死了一头野牛,事实上婉儿才是罪魁首,可谁会相信?婉儿在别人眼里可是纤弱婀娜,温柔可人,娇滴滴的小啊!她能跟野牛攀上什么关系?

  关海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没用,极不情愿道:“好好好,我现在就过去。”

  “先搞定张银子,再想个办法,让婉儿告诉我真相才行。”关海如履薄冰,边走边想,来到张大爷的家里。

  张大爷一看到关海,心里顿时乐翻了天,哈哈大笑两声,露出一口黄牙,但他就是不开口说话。

  “这个……那个……”关海吱吱哀哀,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支吾了许久,硬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当面提起这种事,他还是会脸皮发红的。

  关海看看无动于衷的张大爷,颤抖地递过一包金子。

  张大爷眼里金光闪闪,颤抖着双手,不声不响地将金子收下。这一刻,他看关海都不像是人了,而是那金灿灿白的金山银山。

  关海稍微松了一口气,小声道:“张大爷明鉴,我是带着求知……呃,批判的眼光去看的,绝对没有其它的想法,这只是满足一点点好奇心,根本算不上窥,唉……”

  张大爷心里非常舒畅,皱巴着老脸,谄媚地笑道:“大少爷,您坐!您坐!您甭跟我解释了,从今往后咱们就算是准亲家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让您去求知,批判,不用那么客气。”他绝口不提私了的事,当没事发生一样。

  一想到关家那白的银子,张大爷似乎又回到了年轻时代,拇指和中指情不自地打了个响指,“啪”的一声,清脆悦耳,怎一个爽字了得!

  关海的眼皮随着响指声没来由的一跳,他收收心神,长吐一口气,强作欢笑道:“呵呵,误会!误会!这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张大爷像是没听见,扯着嗓子喊道:“婉儿,大少爷来了,还不出来陪少爷说说话!”

  人老精,鬼老灵。活了六十多年的张银子早成精了,怎会理关海的解释,现在得趁机拉牛上套才是正途。

  “人证物证倶在,还怕你翻了天不成?虽说你关家是将军世家,但你也得讲个理不是?你废了人家闺的清白,你就得娶人家,这是公理!关家再大,还能大过公理?婉儿就算做不了正室,做也行呀。哈哈,我的金山银山啊……嘻嘻……”

  想到这里,张大爷又故做优雅地品了一口粗茶,微微眯上眼睛,意味深长地砸砸嘴巴,真个回味无穷。

  内屋的房门吱的一响,一股风拂面而来,年十七的婉儿款款走出。跟五年前相比,她如今出落得容月貌,娇小玲珑的身段,似曼妙垂柳,盈盈一握;白玉般的小脸,似脂如膏,惹人心怜;红唇,琼鼻,目,丰胸……就像一朵含苞放的骨朵摇曳生姿,引人遐想。

  她眼角微含羞意,道个万福,轻呼道:“少爷。”

  轻轻两字,如妙语生,又似两粒珍珠撒落玉盘。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她都不像个丫环,反而像那谪落凡间的仙子。

  如此风,如此柳肢,如此娇容,关海却暗地里给她起个外号——霸王龙。

  张大爷嘻嘻一笑,一脸的志在必得,以祖岳丈的口气教训道:“从今往后,呵呵,那些场所你就少逛点,虽然你只是动动手脚,没敢真的乱来,但在外面博得一个少爷的名号有碍关家名声,这可不大好。”

  呜!连这个都知道!

  关海全身一个颤乎,差点从椅子摔下来:“他妈的,这种事情知道的人应该不多啊,每次我都从秘密通道出发的。”

  张大爷似乎猜出关海心里想什么,又奸诈地笑道:“就你那点小伎俩,你以为没人知道?我告诉你,每次你从后屋爬墙出去时,嘿嘿,我可都在旁边候着,连后面跟着个人,你都不知道,怪谁?”

  “嘣!”这次关海是扎扎实实地摔到地上。

  “爷爷!”婉儿脸皮微红,稍带不满地嗔叫一声。

  “嘻嘻,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们……咳,小俩口慢慢聊,我到外面转悠转悠。”张大爷笑嘻嘻地转身离开。

  看到婉儿嗔叫的容之姿,关海不由得心中一荡,可一想到惨死的野牛,不由得双腿一个颤抖:“一个小粉拳竟能打碎一头牛,这真是头暴龙!要是她还记得小时候我那般折磨她……”一想到小时候自己总是喜欢摸着她的小脸蛋捏啊揉啊的,他双腿又是一颤,不由自主地摸摸脸部。

  前段时间,关海带着婉儿去竹子山游玩,不小心惹怒了山上的野牛,发了疯的野牛将关海撞翻在地,眼看就要抬起双腿将关海踏成肉酱时,婉儿冲上来,摁住野牛的弯角,就是一拳。关海当时只听到“轰”的一声,就发现地上有一个大坑——血肉和泥混淆在一块儿,分不清哪些是肉,哪些是泥,唯一完好的是婉儿手里的弯角。

  可婉儿竟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当时看到关海被野牛追赶,心里一急,脑门发热,丹田里就有一股气直往上冲,结果野牛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

  可有谁会相信这么没水平的推脱之词呢?关海想问个清楚,可随后数天,婉儿越发憔悴,还躲在家里,不肯见人。

  关海自是不肯善罢甘休,苦思良久,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婉儿向来都很听话,可这次她为什么要骗我呢?那……嘿嘿……是不是说婉儿身上某些地方……某些部位很特别,和其她孩子不一样,以致于神拳无敌?小爷应该看看……嘿嘿……就看一下!

  俗话说,好奇杀死猫,活该这位关家的大少爷倒霉。

  关海可不是冒失鬼,他从小就被逼着学兵法,对用兵之道也略懂一二,这不,现在竟然可以用到窥上。他先在洗澡房周围侦察、踩点,了解周边环境和婉儿的洗澡规律。然后,小心翼翼,在洗澡房的高墙上掏了个洞。整整十天,事情进展得顺利无比,他满以为这一切天衣无缝。

  没想到,当他爬上泥墙,从那个事先掏出的洞往里看时,他看到了什么?不值啊!他只看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早就守候在那里,神古怪地轻叫一声:“少爷,你在干什么?”

  然后关海就鬼叫一声,摔个倒背乌龟。

  紧接着,张大爷惊喜的吼声传遍整个竹子村,一瞬间,全村男男、老老少少狂飙而来,将关海围个水泄不通。有的指指点点,有的道贺,有的妒忌,有的羡慕……而关海的脑子里,除了冒出不少星星,就出现三个字:“臭大了!”

  阴谋!这一定是个阴谋!从他摔下来到张大爷跑出来,再到乡里乡亲围上来,时间之短,动作之整齐,就跟商量好似的。

  关海连吞豆腐自杀来证明清白的想法都有,可是目击证人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死了,也是落下一个畏罪自杀的结果。

  婉儿抬起一双空洞无神的凤眼,小声道:“少爷,你,你有修炼过长生养颜功吗?”

  “什……什么?”沉思中,关海听不清婉儿在说什么,他尴尬地拍拍脑袋:“婉儿,我,我真的是无辜的,我不是有意的,我是为了野牛的事才……那个窥,你那么厉害,是不是会使妖法?还是跟我说实话吧。”对他来说,没有比揭开这个谜底更让他关注的了。

  婉儿眼睛微红,委屈而伤心道:“婉儿真的不晓得是怎么了,自从……自从按照少爷的吩咐,每日刻苦修炼长生养颜功,力气就越来越大,特别是最近一直有使不完的力气,婉儿也觉得很奇怪,是不是长生养颜功有……有什么问题?”

  关海一怔,摸摸脑袋,想起四年前报复仲悟德的计划,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嗯,五年前,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长生养颜功,嘿嘿……不就是九牛大力神功嘛!可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直接说:“我以前是骗你们的,长生养颜功其实就是九牛大力神功。”

  关海似有有思,激动道:“你是说你用九牛大力……嗯,用长生养颜功打碎了那头牛?真的吗?这……那个仲老头的功法不是可以用来玩骰子吗?”

  他又看看一脸茫然的婉儿,安慰道:“婉儿别担心,长生养颜功除了能容,还会让人力气大增,跟九牛大力神功差不多,我现在也是全身充满力量,而且我还能用它来看清骰子的点数。”

  思前想后,关海几乎可以肯定他的猜想,心里不YY道:“我记得当年死老头是刀枪不入的,也许将九牛大力神功修炼成了,还真能打死九头牛,关府一之间竟多了那么多高手,哈哈,我要让他们人人玩骰子,我的赌场啊!哈哈!”YY中,口水从嘴角溢出来。

  婉儿看着流口水,嘴巴笑歪的关海,仍担忧道:“少爷你……你确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