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节 惊现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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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抹朝阳在天边闪露出它的妩媚,大地万物都生动起来。唐雪啸和他一众弟兄躺在芦苇荡里,啃着干粮,无聊地等待着。一些狙击手分散在草丛里,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虽说更换了所有的易损件后的驾驶员给唐雪啸汇报。如这些日式坦克在跑了三个小时后就熄火冷却发动机,两小时后又正常的跑三个小时的话,这样坦克就能长时间的使用而不用担心部件的损坏。但要实施这种新的行军方式还要等着夜色的再次光临。

    唐雪啸知道,虽说队伍在原地休息,但长时间不作为,望眼欲穿式的等待会让他的狼崽子们精神上的高度紧张,因而反会导致经神疲倦失去锐性与活力。在这种阴天里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情况下,唐雪啸命令所有的特种兵都爬到芦苇荡边的河边,要求他们在隐蔽好自己的同时来一场静默钓鱼比赛。

    这种非主流性的命令让战士们兴奋不已,分组合作起来,有的爬去找芦苇上的虫子,有的则用匕首在土里挖蚯吲。更多的人则在用匕首把里边的鱼钩和线倒出来上好,绑在一支芦苇杆上,轻轻地把上了诱饵的鱼钩用手指弹射入水中。

    除了在鱼上钩后,被轻轻地向岸上拖时水里会出现一阵轻轻的涟漪外。芦苇荡里就只有几只水鸟在鸣叫。被钓上来的鱼无一例外地被特种兵们刮去鱼磷,抠出内脏,抹上唐雪啸提拱的“川味红油海椒酱”生吃了。相对于特种兵们的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所有的没参加过琅池的野外求生训练的士兵们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个别的还呕吐不已。

    再被一众特种兵善意的取笑后,个别的士兵开始了他们第一次吃“螃蟹”的伟大举动。“肉鲜鲜的,嫩嫩的,辣得真过瘾。”在有了先驱者的开头后,钓上来的鱼就开始不够分了。而唐雪啸正品尝着一条特种兵“孝敬”的约有二两重的鯡鱼,被抹上红油辣椒,洒上味精,又放了少许五香粉,唐雪啸是吃得是满嘴流油。一旁守候在身边的是正流着口水谗眼万分的史大贵,谁叫这厮没耐心总是钓不上来呢。

    天上呼啸而过的一群日军轰炸机,惊飞了几只站在芦苇杆上的水鸟。

    当日落西山,晚霞最后地眷恋地亲吻着大地。芦苇荡里传出一阵阵轰鸣,77团的弟兄们又该出发了。由于有了经验,一夜的行军分为三段。每段行程三个小时,其中在路上停下两个小时冷却发动机。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地,终于在天亮以前又来到上次算计濑谷支队的峄县城外的埋伏点。

    就着清晨的薄雾,在那片小树林里,特种兵们轻车熟路地将坦克用伪装网盖好,又砍下一些小树枝插在了坦克上。驾驶员们则从坦克里拖出小桶装的汽油,一一给所有坦克加满了油。做完这些后几十个特种兵和狙击手相互配合,两人一组地埋伏在树林周围的草从里。警惕地监视着四周。无声手枪和加装了可乐瓶装填橡胶泡沫粒当减声器的狙击步枪正黑洞洞地吐露出嗜血的光彩。

    通过隐藏在树丛中的高倍望远镜,唐雪啸看不见峄县的城墎。只看得到从微山到峄县的公路上,一辆辆坐满日军并拖拽着大炮的汽车在源源不断地开向峄县,一路的尘土飞扬。公路两边的几座已成废墟的民房也还在冒着袅袅轻烟。

    “头头,三点钟方向有杂色(情况)。”耳机里传来史大贵压抑而如同地狱里的声音。当唐雪啸象蛇一般的爬到史大贵身边时,一个望远镜递了过来。史大贵翻了个白眼对自己的团长说道:“有日本人和女人。”

    莫不是传说中的“慰安妇”?大感兴趣的唐雪啸轻轻地举起望远镜向史大贵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公路旁停着一辆黑色的“甲壳虫”样式的汽车。车旁一个身穿佐官黄尼军服的人在拿着一张地图在向几个一身中国老百姓打扮的人叙说着什么,其中更有一个穿着中国女学生服饰的在一大帮男人堆里特别显眼。

    过了一会儿,就见那个佐官摸样的向那几个中国人打扮的人一鞠躬,跳上汽车就向峄县开去。留下的那几个人就三三两两地向唐雪啸他们所在的树林方向走来。其中一个象小商人的从地上拿起一副褡琏挂在肩头,一个穿着破烂象老农样的更是挎起了一个小筐,手里还拿着一个检狗屎的竹夹子。而那个象女学生的就和一个穿长衫围了条灰色围巾带着眼睛的男人,提着两口滕条编就的小箱子,手牵着手态度亲昵,活脱脱一对离家私奔的小鸳鸯。

    “狗日的”唐雪啸小声地骂人了“是小鬼子的特务,要不是大贵的狗屎运气,发现它们和日本人是一伙的,我们今天都要栽在这儿!”

    “各部分注意了,全体隐蔽人员慢慢后撤,把它们放进林子里再动手,这四个是日本特务,眼睛都很毒的,可别被发现了。还有,这几个我要活口。日军的情报就看能不能出在它们身上了。”在一阵草丛轻微的抖动中,狙击手先行向后方爬去,特种兵一边后退,一边扶起被压倒的小草。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一个小型口袋阵在树林里边一百米处布置完成。

    最先到来的是那个商人打扮的特务。一双露脚指头的千层底布鞋,一副褡琏挂在肩头,琏挂的开口处露出行脚商人常用的手摇小鼓,满脸的汗水。如不是早已知道对方的身份,唐雪啸肯定也要认为这只是一个家境艰难的行脚商人,而不会想到是一个日本特务。当他拿出一条破旧手帕一边四处观望一边擦着汗水时,“哧哧”两发无声手枪弹打碎了它的肩膀,一条人影从树上跳下飞快地捏住它那准备呼痛的嘴“嘎嘣”地卸下了下巴。一只被某位无聊人士穿了多天未洗,带大红圆圈的袜子快速准确地塞进了它的嘴。

    一阵微风吹过,草丛轻微地晃动几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嗜血的凶兽又安静了下来,慢慢张开了血盆大嘴,等待着下一道美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