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p.004. 辛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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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初时

  2009.5.9,我和YY以及文学社的朋友一起去省博物馆游览。临到七点,说好了的时间却还有人超过许多都没有来,然后才知道说好的网上预订票也黄了。

  事情,总是得事前就准备好的。再简单的事情,拖到后来,难免急躁没有回改的余地,而事情没办好,只会让人觉得你没有能力,不愿再委以重任。

  本来,各人心里,自然会各有微词。但是等我们到了博物馆门口,YY像是漂亮小孩儿一样地”咯咯”笑起来——因为情况比想象中好太多了,我们的心情都不由自主地被感染,你看,她们的社长就这幅德行!

  太阳开始有些烈,空出的很大一段距离,大家都不站过去,而领票的队伍已经顺着墙角延伸到了不知何处。

  当我庆幸可以接过一张蓝的票时,忽然一男子不知从哪窜到我前面来,低头的两位工作人员没有注意到,拿过他的深红本子,忽然抬头抱歉地拒绝了他,“先生,每个人当日限领一张票,资料显示您是今天第一个领票的……”

  我接过票,看到一边的他,尴尬神,狡辩言辞……不由地悲伤起来。

  满眼宽阔,没有多大的特别,走道台上,象形文台阶很是招人。我们的朋友三三两两,研究文字,或是照相。右边十来个人,一堆人站在台阶上,桔衣衫的平头男生,相貌和顺,站在下面拿着相机,只听有人连连说:“找个人帮我们大家一起照啦!”

  他们的身后,是两队有序排列的人群,有包的站左边,没包的会收到工作人员给的叶子深槽绿托盘,把手机和钱包放里面。

  我笑笑地咬着梨走过去,对他说:“我来帮你们照吧。”

  虽然中途出了一些意外,虽然,我照得也许不好,但是,那一刻大家的欢笑,还是很让人留驻的。或许,那张照片,会是她们今日唯一的合照,大家都会认真珍藏。

  因为,不管我们从前一路是否辛苦地追寻什么,不管你是不是在下一秒转什么弯弯肠子,更不管今后是否还会如初,起码,那一瞬间,我们都是放松的,都是,在自然地微笑的。

  2.临湘

  稍后过机检查,有漂亮面孔甜嗓音的子领着我们参观,小孩、少年、生、老人、高壮的男子……大家追着跟在她身后(我们进馆后会发现很多讲解员,对什么感兴趣,一路跟踪就行)。

  首先带着我们看的是镇馆之宝“辛追”的领说。

  这位千年尸的丈夫,我们古长沙国第一任丞相(軑<dai>侯),汉高祖因监督长沙国君之需把他提为长沙丞相,其名“利苍”。四棺的荣盛,止于第四代“利秩(zhi)”私自调兵。虽然,因次年汉武帝大赦天下只是将他贬为庶民免去一死,但是在长沙国设丞相的记录也就此打止。

  我的高兴并不在于知道了这些,更开心的是:原来长沙曾名“临湘”。

  在“辛追”“家谱”旁边,大大的地图,橘黄范围内都城位置赫然写着“临湘”。我的故乡,现名“临湘”。而临湘我们居住的地方叫“长安”。

  陡然知见,最想做的事竟然是告诉妈妈原来我们“临湘”与“长沙”同名诶!今年节,与妈妈散步至家乡新建的湖园“灞桥柳浪”才知道我居住了16年的地方因何得名——

  唐“安史之乱”时,陕西人,古国都“长安”人避难到“临湘”西北望长安而不见家,故而把那儿改名叫“长安”聊以思乡。

  何人不起故园情?似乎,印象中那园子就叫“故园”。故园亭台,处处皆是市政府厅秘书长的笔墨,鼎上纤秀遒劲的字体几次让我羡慕而爱慕。

  如此,他也算是薄有成就的。那我们呢?我又是为了什么而睁眼闭眼?晨昏日落。

  看身边的人一路路穿过去,或低头看着展厅玻璃柜中的泥土,或抬指留影,或四处闲晃。

  辛追,这其中不乏很多人是因为慕你之名而来,这到底是你的幸还是不幸呢?你的一生,让这么多人记忆,是成是败?

  大家,为什么要来看你?是因为你的丈夫是我们长沙国的第一任丞相?是因为你经历千年的皮囊竟还存在?还是因为,有人看过你了,为着那一份完成了什么般的自我优越感而在外面大肆地赞扬你,勾起了别人的窥?

  “好的,大家来看这三座墓的构造……”

  我的脚步被这个声音带动,涌到人多的地方听子缓缓讲解开来。走过兵器格,还有帛画浮雕。确实接收到很多以前不知道的知识。

  3.悲喜

  重头戏开场,跟着导游我们看到了“辛追”:并不好看,肥胖胖的,脚趾畸形,脸部上凹。眼皮微跳,眼角撇到一个皮肤干瘪的老头冲到密集的人群里匆匆伸出手,我堪堪躲过他要拔开我的嶙峋十指,避开那一张兴奋的脸庞。

  转头,看墙上很多放大的照片,面带白的“我们专家”手边依稀躺着一具灰黑的体,图文说明,她死了2000年后,她的血液还在缓缓留动,她的皮肤依然有弹……是谁,夹起她的内脏?

  我不打了个寒战,极力压抑着自己走到另一头的书画陈列室。微微平复着停摆的心跳,感觉喉咙好像呼吸不过来一样。

  人,真的没有自主权吗?

  这个可怜的人,早年丧夫,中年丧子,没有机会晚节不保,却在千年之后忍受着今人对其皮囊的肢解,组装,妥善看护。形形人各异的“瞻仰”,迎来送往,她自闭目不言。

  ……

  书画室内,草书行书楷书,不乏绝好的笔墨,但我已失却了观看之心,可值一提倒有二,其一是一樽小西晋永宁二年的“青瓷对乐俑”,形象生动,让我不得不认可难怪陆羽《茶经》中把岳州瓷排名第四;其二倒是一个小插曲。

  当我刚走进书画陈列室的时候,灯忽地一下灭了。是有个子不熟悉流程,在自动柜边阅览的时候关了灯。

  这时,我身边一位白发严谨而平和的老奶奶戴着眼睛,提包挂在肩上,她看着墙上匾起的字,头也没转,只是用如孩童般受了委屈的声音迟缓而急切地道:

   “拜托你把灯打开一下,我、还想看会儿……”

  我在她旁边轻轻地说:“真的很好看呢!”

  曾国藩写的行书七言联,很是认真而浓墨。只听她高兴地接:“是的,我开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别人告诉我了……”

  我看她认真地抄着,默默地走开。青铜器陈列室里粗略逛逛,丫丫接到一个电话,我们只好出去,不能让大家久等。

  4.四季

  1.在南郊公园搭150可直达省博物馆西门,排队领票,进去。1元

  2.逛完出来,往南门方向走,即(进)入口右转,直走路边有较大的公共厕所,还算干净。直走,看到一个餐馆的巷子转弯,出,左转直走,过L型马路直走可见兴业银行,省画馆(笔墨轩),往前,“蒸有味.华人”餐馆。

  10元即可吃得很好,菜和饭都很入口。还有冰糕饮料,都很棒。貌似前后就是长沙市一中。最主要是很快!

  3.原路返回,可在“烈士公园”游玩,直进南门林子,遮天蔽日的茂密树丛,随意飘散的积叶,买一架吊只要10元,牌来话去,是很不错的选择休憩。傍晚,出门,过马路搭803直达雨亭。购物,或者转车。

  4.“兴业银行”是新建的银行,办卡免费,无年费。每月在任意银行或自动取款机取钱三次免手续费。

  返回寝室的时候,丫丫因为穿着高跟鞋玩一天,已经是拎鞋走了。一路上,她告诉我,她真的很想吐,看到那些争相去看“辛追”的人,她忽然觉得我们这些人都特别地恶心!“盗墓”,可以是一件很光明正大的事情……

  我在心里说:为了很多需要,这个世界有一种合法的盗贼。

  我的悲伤忽然不可抑制地蔓延……那个子,何其无辜……

  事情已经如此,请那些去看和去看了“辛追”的人,平静地看她一眼后静静地走开吧,更多的停驻与留影对她来说都是莫大的伤害。次日之后,请,把她忘却。

  记住那些历史,那些般繁盛的文化——经历了年年复年年沉淀的。

  安然飘——

  这一篇本来昨就可以传上去的,但是昨日在后台写了五千多字后,不知道手指无意按了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失却最初的感觉,这是,意外与遗憾。故而今天上来。

  Tips:写文字不要急,先在word里面写,就算中途停电或是无意中关了,还可以找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