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牵着我的手,在学校的小路散步。
“潇潇,你看,多美的雪景!”
“那里冷啊!你就专门把我往冰窟窿里扔。”
“那倒不必。我们把壁炉的火生的旺旺的,喝点红酒,跟心爱的人在大床上亲热……”
“哈哈,这理想不错啊!我喜欢!”小燕高兴地拧我的脸。
又上了两节课,到第三节下课的时候,按照约定的时间,我们逃掉了最后一节的自习,各人回各人的地方,换衣服的换衣服,抄家伙的抄家伙。七点钟准时在城关七中的操场会合。
大雪仍旧沸沸扬扬下个不停。姐们六个,加上潘子龙、王杰、浩子、蒋大强、汤贵,还有另外十多个人,身穿双层牛仔服,手里拿着家伙。潘子龙他们一律是砍刀或自来水管,陈雕侠拿的是匕首,我拿的是九节鞭,冰冰、李雪、小燕她们拿的是折叠式的齐眉棍。说是齐眉棍,到了女生手中就变成了出头棍——棍子比身高长出两寸,这样对身体的防护更加严密一些。一群人统一戴着黑色毛线帽:一来容易分辨敌友;二来抗击打;三来,大晚上的在外边埋伏,戴毛线帽子可以保暖。我见所有人都到齐了,掏出手机询问吕赛楠那边的外援有什么情况。
“喂,是亮哥吗?到哪里了?”我接通了陈庆亮的手机。陈庆亮是吕赛楠派来帮忙的,负责弄毁阿天他们的车子。
“老大放心!已经来了!他们在里边!我们先打会勾机。一会过去搞!”陈庆亮向我汇报情况。
“那就有劳你了!拜!”我挂掉电话,一招手,“大家分头行动!七点五十在约定地点会合!”一伙人四散开来,各自打车往东方娱乐城去了。
东方娱乐城对面是一家不大不小的菜馆。我们提前在二楼定了两个大包间,每个房间可以容纳二三十个人。根据事先的安排,我们陆陆续续地赶到这地方,在楼上喝酒吃菜。
“喂,刘树伟啊,你那边怎么样?”我拨通刘树伟的电话。刘树伟是我安排在东方娱乐城窥探阿天行动的一哥们。他们装作K歌混进去,摸清阿天他们的行动。
“还好。一切都在我们控制之中!”刘树伟自信地回答说。
“兄弟们!不要着急!放松!一定要放松!等我的命令,等我命令开始行动的时候再紧张起来,一鼓作气,肯定能把阿天那伙子打的落花流水!”我站起来大声吆喝着,给兄弟们打镇定剂。
“对!听潇潇姐的!”王杰随声附和。
“小陈,给大家唱个曲!”我摸摸陈雕侠的脸,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
“好吧!这首歌送给大家……”陈雕侠呷一口茶水,唱起羽泉的歌。包间里的气氛调动起来,端的是热闹非凡。
我们一边玩,一边吃点东西,这样玩了一阵子,看看是九点来钟。
“时间还早!现在我们什么都不怕,就怕我们自己等不及了!这样吧,我们都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留三五个的人保持清醒,观察形势。来,大家都趴下睡一觉,到时候我再叫醒你们。”我作出了一个令人诧异的决定。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家睡一觉再来呢!”汤贵不满地嚷道。
“草!你懂个毛!我们这是出奇制胜,事先埋伏在这里,以逸待劳,一鼓作气!你敢不听潇潇姐的命令,回头有你好受的!”陈雕侠中指指着汤贵,训了他一顿。汤贵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包间里一片安静,兄弟们都睡着了。几个女生守在那里,磕着瓜子,不时地目光相交,传达着镇定的情绪。小燕柔柔地看着我,表情有点紧张,不过更多的是镇定和对我的鼓励。这次行动十分危险,所以我给小燕安排的任务是在楼上观察形势并联络各行动小组。一同执行任务的还有雪儿和苏苏。
凌晨两点。根据刘树伟的情报,阿天他们已经喝的七分醉,阿天刚刚和女人开房间寻欢作乐去了。其他人还在那里跳舞。娱乐城里一共有一百来个痞子混混,还有二十多个保安。
话说,这座东方娱乐城是阿天的老大——春哥经营的。娱乐城里,各种服务项目一应俱全。由于公关做的好,警方是不干预这里的。当夜,阿天找了个小姐,开房间寻欢作乐去了。
我叫醒弟兄们,告诉他们:“清醒一下,马上要开始行动了!”然后拨通陈庆亮的手机:“亮哥,阿天他们喝的差不多了,你们先去把门卫和车子给搞了,引他们出来!我们随后就到!”
“是!老大!我们马上就到!”电话那头传来痛快的回答。
雪花不晓得什么时候停住了,外边的马路上,积雪有一寸多深。娱乐城西边三百米处有一大院,大院里有一间仓库。仓库的门突然打开,冲出十多名手持铁器、耀武扬威的青年,一阵风似的来到娱乐城门口,向门口的轿车乒乒乓乓一阵乱打。娱乐城的保安也被揪住,摁倒在地上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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