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日高五丈的时候醒来。陈雕侠已经起床,坐在床边偷看我日记。“你醒了,老公?”她关切地问。
“当然了,你以为我在跟你说梦话啊?”
“饭做好了,等你起来吃呢!”陈雕侠说。
“真的?太好了,老婆,来,亲一个!”我顾不上穿衣服,爬起来飞快地吻了她。
“老公,就这么简单啊?我还以为你要给我一个热吻呢!”
“你就知足吧你,这是我第一次吻别人。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给你更多奖励的。好好表现吧,老婆!”
想想觉得满奇怪的,为什么和别人在一起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喜欢上谁。偏偏这个陈雕侠让我一见倾心呢?惺惺相惜?心仪已久之后的一见钟情?或许都有吧!
快到午饭的时候,陈雕侠致意要回去。我说吃了午饭再走吧?她说不了,老妈在家会着急的——这次却不怕她妈唠叨了。我再三留她,终是不肯,只得让她回去了。她问我有没手机,那年头,手机还算是稀罕东西,学生拿手机的更少。我说“有啊,你的号码是多少?”她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说你的号码,我给拨过去。”
下午的时候,在家看电视。听见有人敲门,原来是小燕。
“小燕啊,你怎么才来看我啊,都快把我想疯了——快过来坐,喝杯水吧。”我说。
“这几天你是怎么过的?有没有想我?一个人不觉得闷吗?看你家里乱的,也不知道收拾收拾啊?喂,你怎么不说话啊?”小燕一连串的说出这么许多话。
“我在听你说啊,小笨蛋。”我笑了笑,捏着她的脸说,“我当然想你了,想的不得了,哎对了,你这几天玩的好吗?”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不需要回答,互相问候已经足够了。
“我给你买了点橘子,还有你最爱吃的菜,下午我帮你做饭吧!看你这几天都饿瘦了。”小燕关切地说。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啦!”我说。
小燕马上刷锅洗菜,不一会儿,厨房响起嗤嗤啦啦的炒菜声。
掰手指算算,我和小燕已经是四年多的同学了。那是1996年的秋天,我从实验三小转学到四小,胡里糊涂的就和小燕成了同桌。放学的时候,我们一起回家。我和她不在一条街住,她家离学校近,我家离学校远,但她每次都先把我送回家,在我家写完作业再一个人回家。每天一大早,我还在吃早饭,小燕就先去我家坐着,等我一起去上学。
升了初中,我们还是在一所学校。入学的时候,还进行了WWW.soudu.org一场摸底考试,按照考试成绩平均分派班级。出榜的那天,一眼就望见八班榜眼的地方赫然写着三个字:程小燕。而她的名字下方隔几行就是我的名字。我们当时还不懂什么叫做缘分。只是觉得,多一个老朋友,也蛮不错的。
初中几年,我个头窜高了不少,小燕却显得娇小了些。所以排座位的时候我们没能挨在一起,我坐在她的后边隔一排,倒也不算远。上音乐、美术这种课的时候,我们就私下里换换座位,甚至上地理、历史课也敢于冒险。好在班主任不怎么追究,我们也就放心、大胆地这么干了。在初一、初二这两年里,我开始结交一些调皮捣蛋的朋友,开始结拜患难与共的姐妹。在这两年里,学校的名人让我认识个遍,我的大名也“远扬海外”。李雪、苏晓晓就是我在初一认识的。
初二的时候,我总算成功打造出一副古惑女的形象,程小燕却越来越用功的学习。我俩是一个爱动,一个爱静。可是,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却好像角色互换一样,我总是刻意装的老实、听话、爱学习,小燕反倒变的活泼可爱起来,主动地做这做那,偶尔也欺负我,掐我的腿。我总是好心地让着她。我逃课,抽烟,喝酒,约会,泡吧,不写作业……也免不了遭受了一些所谓正人君子的白眼。可是小燕不嫌弃我。当我不会做题的时候她总是耐心地给我讲解,当我不爱学习的时候她总是温柔地劝我、陪我。在她的热情帮助下,我的成绩没有像我那些朋友一样一路熊市,而是一直保持着班里前十名的水平。
初三,分班。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只记得开学那天晚上——那时候,新学期都是从晚自习开始的——哗哗地下着大雨。迟迟没有见老师过来。班长冒雨出去找,回来的时候通知我们说,全体老师正在会议室开会。让我们耐心地等。
等待的结果是我和小燕不在一个班了。小燕留在八班,我却分到了七班。
第二天一早,我们各自搬着桌子,来到了现在的班级。分到同一个班的还有李雪和苏晓晓。此的日子里,我,李雪,还有苏晓晓就成了七班的经典三人组合。还记得分班那天,我们自由找座位,我和苏晓晓个头比较高,很自觉地跑到教室的倒数第二排坐着,我还顺便把李雪的桌子从窗户拎进来,放在自己桌子前边。这样,我们三个人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同一时间,小燕在他们教室的第三排落了座,以便上课能听的更清楚。事后,小燕为了我的座位不住地嘟囔,气的我一连好几天没给她好脸色看。
“饭好了,快来吃吧,潇潇!”小燕的呼唤把我从沉思中唤醒。
“来了来了!”我一边喊着,从柜子里拿出两瓶法国红葡萄酒。“这是我造就准备好了的,就等你来喝。小燕,今晚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咱俩一定好好庆祝庆祝!”
“好啊好啊,一切听你的就是了。”
那晚小燕喝的醉熏熏的。我再四留wWw.她过夜,说什么她也不肯。最后我用摩托车把她运到家,临走难免嘱咐了几句,不在话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