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今天玩个通宵,姐妹几个在这里美美地睡一上午再回去,好不好?”小燕好像知道我的想法。
“好吧,就这么定了,反正今晚我们是不会回去的。别光说啦,玩点啥?麻将还是扑克?”旁边的苏晓晓有点等不急了。
“苏苏——,”我连忙接过话头,“麻将咱姐们不刚玩过了嘛,就依我说,咱玩跑的快,输了要挨罚,怎么样?”
“行!你在家你做主呗!”她们一致表示赞同。“罚什么?”
“就罚吃苹果怎样?二对二,输的吃苹果——雪儿快把苹果端过来!”
“不行啊,就你们这肚子,过不了一个小时,准撑不住。按我说,外加一个选项,要么吃苹果,要么每人打你一下——我这个主意怎么样?”雪儿边端过苹果,一边嚷道。
“亏你想的出来——好吧,就依你!姐们今个要吃了亏,小心找你算帐哦!”我拖过烟灰缸,将半截烟卷扔在里边,“来吧,姐们几个,等什么呀?”
今天是腊月廿八,明天除夕,除夕夜是要一个人过了。几个月前,就在我升到初三之后不久,父母离婚了。老妈投靠了本市的一个局级干部,老爸也有了情人。幸好,我家有两套房子,一套是现在住的旧房,十几年了;另一套是老爸单位新分的好房子,装修的满富丽堂皇的,就是远了点,在市郊。
爸妈离婚以后,旧房子腾了出来,干脆留给我了,里边净放了些以前用的东西:书橱,床,炊具,桌子,沙发,茶几……大部分都留了下来。于是我把我几个姐妹拉过来,一个周末的时间,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该卖的都卖了,另外搬了一些到地下室去。这样收拾之后,倒有两三间屋子是空着的,让我感觉更像是新租的一套住宅。
在过去的几个月中,我的房子就是姐妹们的集会场所。我们几个人在这里做饭,游戏,几乎“无所不为”。寒假里,大人忙着办年货,送礼,搓麻,撇下孩子不管。于是下午的时候我拉拢几个姐妹,到温暖的小窝图个痛快。
不瞒你们说,我和苏晓晓、李雪都是传说中的古惑女,我是其中最张狂的一个,爆炸发型,蓝色头带,橘黄色有点流氓味道的眼镜,一张顽皮的脸中间有点宽,不肥不瘦的身子衬着一身古惑女打扮,不爱静静的画画,却喜欢像个女侠一样打打闹闹;学习成绩一般,不过中考肯定没问题。苏晓晓和李雪跟我有几分类似。苏晓晓属于那种“大型哺乳动物”,接近一米七的个头,宽宽的脸,豪爽的个性。李雪则显得娇小了点,脾气却是最大的。程小燕,和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倒是个淑女,虽然也喜欢和我们一起玩,却不那么张扬,学习成绩也好,经常考个年级前几名让我们庆祝庆祝。
回过神来,一边摸牌,一边和姐妹谈笑风生。外边传来稀稀拉拉的鞭炮声。客厅里,四个姐妹疯狂的戏嘻,挥洒着青春的美丽。
不知不觉,墙上的挂钟敲响了四次,茶几上的三十六个苹果只剩下五个,我们几个都已经饱嗝了。雪儿撑的够戗,一个劲往厕所跑……终于,在拂晓降临之际,我们东倒西歪地睡下。
腊月廿九。
醒来已是中午。叫了几份外卖,一起吃过饭,把她们几个送走。
打扫打扫卫生,发会呆,好不容易挨到傍晚,外边竟飘起雪来。自己煮了锅挂面吃了,更觉烦闷。不如去上网。
走到楼下,望见两个人在捣鼓一辆摩托车,其中一个和我对了WWW.soudu.org一眼,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在逃避着什么。一边走着,瞥了一眼车牌号,尾号373,这不正是楼下李叔的车子吗?忙走过去说:“朋友,认错车了吧!”“没错没错,是我的车!哥们不会看错的!”“好啊,想抵赖是吧!”这时一直低头研究车锁的那个人突然长身而起,左手藏在身后,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没有做声,脚步往左一滑,绕到他的右侧。
“大哥你别乱来啊,我怕了还不行吗?”我可怜兮兮地说。“知道就好,去去区小孩子这没什么事,一旁呆——啊呀!”那人漫不经心地嚷着,扬了扬左手的刀子又放下。说时迟那时快,冷不防我突然一个划步侧踹,正好踢在他的右肋。这一脚少说也有一二百斤力道,那小偷毫无防备,如何支撑的住,扑地倒了,刀子撇在一旁。另一个人立刻向我扑过来,我转身就跑,却假装摔倒了,那人便不防备。我从地上挣扎起来,只一个扫堂腿,将那人摔了个狗啃泥巴。这时,楼里走出来几个邻居,那俩偷车贼见势头不对,慌忙跑掉了。
离家一百米有一处网吧。在飘雪的除夕夜,冷冷清清的坐着几个人。瞟了几眼,没发现认识的,都是些三十岁光景的老男人,闪烁着色靡靡的眼睛。我没有理他们,去联众下了几盘围棋,输的特惨,反倒觉得挺开心。
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出现在网吧门口。是我们临班的老大,潘子龙。这人还算正派,挺讲义气的。初一初二的时候,我和他一wWw.个班,是我的铁哥们。我扬了扬手中的烟:“潘哥,过年好啊,好久不见啊!”他有点诧异的看着我,“潇潇,你怎么在这里?”“还不是家里那些破事儿!”我故意没好气地说。“哦,明白了。这样吧,和你说个事儿,后天,大年初二晚上八点,在兴隆电影院对面的大山烧烤有个活动,这片的老大要过来,兄弟们都去捧个场。我,铭哥,浩子,都和家里说好了,陈雕侠也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