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的奶奶给二姑妈托梦,说想她了,希望她回来看看自己。二姑妈就回来给圣人的奶奶上坟,带着表姐顾花花。有了上一次两个人的默契合作,表姐弟相见甚欢。当顾花花了解到凯菊因为那封信而自杀的消息,丝毫也没有感到吃惊,只是对圣人的行动方式赞不绝口,称赞圣人用了小小的一封信就为柴妍妍及其父母报了仇,真是非常了不起。同时呢,她认为自己给圣人帮了很大的忙,圣人应该好好谢谢她才是。圣人问那么我怎么谢你呀?顾花花说天这么热,不如你带我着一个地方洗澡好了。有近海一点的池塘么?可能是,顾花花习惯了青岛的滨海浴场,张口就提到了近海的池塘。圣人说那好,就带着顾花花到了豆角湾。
虽然顾花花比圣人大几岁,但是说起来也仅仅是一个少女而已,因此对男女之事并不知道很多,也不怎么把圣人视为一个异性亲戚,这让圣人很开心。
凯闯和广在豆角湾纠缠的情景立刻浮现出来,圣人希望能跟顾花花纠缠一番。他吃惊地发现,顾花花一点点褪去身上的裙子的时候,胸前还保留了跟雯藏和司季妹胸前一摸一样的小衣服,两个奶苞苞神秘地挺立着。顾花花还保留了自己的短裤衩,那个三角形的遮羞布使她的身体显得更加诱人。他有心好好抱住顾花花,他差一点就付诸行动了,可最后还是没有动手。这么一来,他就显得有些拘束,轮到顾花花笑话他了:“族谅,你怎么这么封建呀?快下来呀wWw.,一起洗澡有什么好怕的?”顾花花这么一说,圣人就趁势下到水里。顾花花的水性很好,一个人凫水到了豆角湾的中央了,那儿的水深接近两米。她要圣人也过去,圣人说我有不会凫水,我就在岸边洗洗好了。
圣人正在琢磨着如何接近顾花花的身体,就听到顾花花那边“哎哟哟”地叫起来,同时痛苦地朝圣人这边划水而来。到了圣人身边,她把自己往沙滩上一扔,就躺下不动了。圣人问她怎么了,她说里面的水温还挺低的,一下子弄得腿抽筋了,族谅你快点帮我揉揉。圣人说哪条腿抽筋了?她说右腿,你快点揉啊,疼死我了。圣人就半坐在水中,搬起顾花花的右小腿,轻轻揉搓起来。顾花花的腿很好看,没有一点伤痕,匀称饱满,腿肚就像一条鲜嫩的梭鱼肚子一样白,皮肤上贴着一层发黄的短毫毛,沉入水中后就什么也不见了。最喜欢她的脚,与记忆中线绒老师的脚丫相比,顾花花的脚看上去更漂亮,整只脚丫从上到下也是没有一丁点儿伤痕,皮肤质地细密得像刚剥开的蛋青一般。
“喂喂,族谅,我叫你帮我揉腿,你盯着我脚丫看什么呀?”顾花花说。
“你的脚丫长得真好。”圣人说。
“是么?脚丫还有什么好不好的?”顾花花说。
“唔,你的脚丫长得好。好喜欢。”圣人说。
“你那么喜欢,你敢吃它么?”顾花花说。
“你是说让我啃你的脚丫子?”圣人说。
“让你啃我的脚丫子又怎么了,别忘了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呀。”顾花花说。
圣人欢欣鼓舞,抱起顾花花的脚丫就往嘴巴里送,开始吮上面的脚趾头。吮得顾花花心里痒痒的,腿往后一缩,就把脚丫挣脱出来了。
“族谅,你真不错,我叫你干啥你就干啥。谢谢你。”顾花花说。
“我记住了你的脚丫。”圣人说。
“谢谢你。族谅。”顾花花说。
顾花花的脚丫给圣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此后由于种种原因,顾花花和圣人这对表姐弟长时间没有见面,甚至也没有相互听到彼此的声音,仿佛失去了所有联系。等到再度有了联系,已经是数十年之后的事情了,数十年之后两人再度联系的时候,顾花花俨然已经不记得让圣人吃脚丫子的事情了。但是,据二姑妈说,顾花花的婚姻接二连三遭遇不幸,无果而终,这里面既有男方的原因,也有女方的原因,其中一个可能关涉双方的原因是,没有一任丈夫肯吃她的脚丫子。
二姑妈和顾花花一走,圣人就有点怀念大姑妈家的张爱婴表姐,真希望奶奶也能托梦给大姑妈,让大姑妈带着表姐张爱婴也来一次,想必表姐张爱婴也非常渴望跟他见面,只是碍于男女大防,才不敢贸然前来相见。但是奶奶似乎没有托梦给大姑妈,因为大姑妈并没有如期而至。圣人怅然若失,在胡同里百无聊赖地溜达,睁眼就看见了一条年轻气盛的狗。以前一直没有在意它,因为它并不怎么叫,俗话说不叫的狗会咬人,可是也没有听说过它咬了什么人。应该是,经常走在这条胡同里的人,什么声音、什么走法儿,它都记住了,它觉得很熟悉,所以就不必再多此一叫了。圣人知道,这条狗是建春家的。当初建春到圣人家去找它,那时候它还只是一条小狗,现在,它应该算是一条成年狗了。
它站在街门口,东张张西望望,明显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儿。
圣人便走过去,往里一看,就看见建春正蹲在天井里撒尿。
建春也不是以前的建春了,有点长大了的意思。看见圣人动辄潮红了脸,看一眼就低下头去看别的地方,而她的胸口和屁股都在日益发生变化,越来越成熟的变化。但是圣人平常却并不喜欢往她这儿动心思,因为他觉得建春的脸上隐隐有一股杀气,这让他很不安。颧骨高,杀人不用刀。建春的颧骨出奇的高。每次见到她,圣人心里都会一阵莫名的紧张,好在她正侧身撒尿,狗又在街门口替她了望,因此就没有向这边看。圣人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扭头便走。
建春家的狗,早不叫,晚不叫,这是撒欢一样,狂吠起来。
“族谅,你这是要去哪儿呀?”这是谁的声音呢?欢弟的声音。欢弟和爱萍、沌萍各自挽着一个棉槐编的篓子,刚从大街上转到胡同里来。一看就知道她们去采黄茜了。欢弟说:“族谅你要是没有事儿,往后跟我们一起去采黄茜吧,嫩着呢。”圣人说:“唔,好哇。”凯菊死了之后,欢弟、爱萍和沌萍们的父亲夕峒当上了民兵连长兼大队党支书,而夕峒此前是另一个生产队的会计兼保管。对于夕峒,圣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此人文质彬彬,待人和善,相貌也可以,何况他生下了三个人见人WWW.soudu.org爱的漂亮女儿。只是,他那病恹恹的老婆让人不待见。
欢弟姐妹她们刚走远,建春就出现在圣人的背后了。
她看着圣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族谅,你占了我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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