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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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默的站在房间外面曲折的走廊上,看外面细雨萧萧。我一直在想被自己失手杀死的迟画,他有家人么,有等他的爱人么?他是自愿落入风尘中的,还是为生活所逼的?他虽然为人刻薄,但一次也没有过分责罚过倌人,日常的打骂中总是有底线存在的。

  “你竟然哭了。”有人在我背后说,用一种简洁的陈述语气。

  我回头一看,是眉头纠结的霜降。

  “我第一次看到你哭。”

  “我们总共就没有见过多少次吧。”我苦笑,转身想走开。顶着一个男人的皮囊还像孩子一样哭,被人看到很不成样子。

  穿越以前我就是个不爱哭的孩,没有交到过男朋友,也没有趴在某个男人温暖坚实的肩头哭泣的经验。遇到难过的事情,我习惯像男孩子一样转身走开,装作不记得,等它在心底自动的缓慢的愈合。所以当霜降忽然从身后温暖的抱住我的时候,我吃惊却没有推开他。

  他从后面紧紧的抱住我,用手帮我擦去还挂在脸上的眼泪。我感觉到他温暖带着草木清的气息。

  “谢谢。”

  “我想不到你也会说谢谢这个词。”他说。

  霜降手抓住我的肩头轻轻一转,我就整个人正面扑入他的怀里。没有回过神之前,只觉得嘴唇湿湿的,被某个柔软的唇触碰,有一种甘甜青涩的味道。

  霜降抱住我,背对走廊,低头吻我。我背后是墙,前面是他,动弹不得。他抱得很重,像是今生最后一个拥抱一样,我觉得骨头几乎被他勒断了。他的吻开始还是温柔,试探的吻,后来就愈发猛烈放肆,像想把我从口中吮吸干净,压碎毁灭一样。开始的清甜感觉消失了,我觉得自己像在烈火里,无法呼吸,要被烤干烧净。

  他滚烫的唇从我的唇上滑下,滑过脖子,直到锁骨。我如同梦游。

  我用手推他,却丝毫动弹不得,如浮游憾大柱。我用脚踢踢他,他不理睬,一只手竟然隔着衣服慢慢在我腰上游走,最后停留在那个让我尴尬的地方。

  自从我发现自己穿越成男人后,我一直对那个地方很避讳,洗澡时也不愿意碰到。看过无数BL小说,但是看到男人的□忽然长到自己身上,总是无法接受。每天生理上需要(厕所,洗澡……)和它接触的时候,总是自己先脸红心跳,仿佛它不是长在自己身上一样。(PS,其实韩淡的□不丑,中等大小,粉红。)

  当霜降握住我的□时,我猛然全身一惊,聚集了全身怒气,响亮的打了他一耳光。

  “啪!”

  我也不管是否被其他人听到,怒道:“你好大的胆!”

  其实我本来是想说,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非礼良家。后来醒悟过来自己已经不再是人,遂收回了后半句。

  霜降似乎被这句话惊醒了一般,瞬间理回到他沉醉的眼睛中。他迅速放开我,退后三步,低头跪下。

  “少主,属下再也不敢了!”他说,声音里却没有一点认错和悔改的意思。

  ‘少主’?少主是谁?霜降认错人了?我不是白梅派来来卧底的七公子韩淡么,怎么忽然成少主了?这戏要怎么演下去?

  “第一我不是你的什么少主。第二倌人之间的事情是被绝对止的。违反的人是要被逐出去的。”

  “难道你真的失忆了吗,少主?”霜降抬头看我,脸上是深刻的悲伤,“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你是谁?”

  “我是离鸢,单独行动的离鸢啊。”他说。

  他缓缓取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英俊,轮廓分明的脸。他笔直的看着我的连,仿佛能从中看出来。

  “我真的不记得了。”我退后三步,整理衣服,“看什么看,没见过失忆的吗!再说你不是白梅的第一公子,我只排第七,你怎么叫我‘少主’呢?敢情这名次是倒着排的?”

  于是离鸢告诉了我一个故事。后来这个故事无数次出现在我梦中,不辨真假。

  江南之大,曾有一个可以和青莲,白梅相抗衡的势力,叫墨焰教。传说教主有个倾国倾城的独生儿。后来墨焰和青莲发生了殊死战争,哀鸿遍野。只有那个独生儿和她的随身侍童存活下来。青莲的前任教主冷冽在堆积的尸体边上看到这个蜷缩发抖的人,说:“你若当场脱衣侍奉我,就免你不死。”

  这个人就是我,韩淡的母亲,墨雅静。离鸢就是存活下来的侍童。

  于是墨雅静成为冷冽的侍,在韩淡五岁时去世了。韩淡一个人的青莲教冷清的离宫里长大,孤独的看书,习武,研究毒药。身边唯一追随的是当初的书童离鸢。当年11岁的离鸢,已长成为28岁的男子。武功盖世,情冷漠。

  韩淡从小看到母亲身上累累伤痕,直至母亲衰竭而亡。发誓要毁掉青莲教,杀死冷冽为母亲报仇。12岁那年他逃出青莲教的宫殿,到了与之相对的白梅。五年来杀人无数,升到白梅“七公子”的地位。

  当年带着韩淡从青莲逃出来,拉着他的手带我走过长街短巷和无尽时间的,正是先追随母亲然后侍奉他的离鸢。

  冷冽虽然从未把韩淡看做自己的儿子,却始终没有其他的儿子。两个月前他死后,韩淡成为正式继承人。为了了结这件事情他去了一趟江都,正卷入青楼教和白梅的冲突中。然后,然后我就穿越过去了,莫名其妙的被虐了,又莫名其妙的被救了。被上了莫名其妙的毒,又莫名其妙的没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