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火·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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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一幕,自己真得像在看电视连戏剧一样;作为电灯泡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一时之间,琳玉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她看着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抱着个衣不覆体的人,寒二如果真得喜欢这名子,为何要把她献给强盗头头呢?这是怎么回事?看着人那满身的伤痕,琳玉不知不觉既把它加在自己身上,想象着如果是自己,那该会有多痛?

  可是现在……看着自己被丢弃在旁边,那又是什么感觉?为什么自己对寒二产生这种心情?矛盾?是因为自己没有被受重视?

  火势越来越大了,琳玉很想叫,但却发不出声音。灰度把她给压倒了。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要如何出去?想走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喂,丫头,谢谢你带我进来。有些事,还是必须去查一下。关于头的事,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说。我现在要带何出去,等等回来,再带你。”寒二并没有看琳玉,他的眼神里透露着温柔,全部都是对着手上抱着的人。他看着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对琳玉的敷衍,不要,我不喜欢这样。寒二他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工具一样,用完了就可以随意丢掉吗?不过,他的确只能带一个人走,因为,看着周围蔓延的火势,以及在不远处那一张一米高的桌子,且要逃避周围火焰的喷发,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我只能服从了。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价值。

  “……”我没有说话。只能静静地坐在地板上,无奈地看着他们,从刚刚一见到他开始,他的眼神里只对着一个人笑;看着他抚摸她,像是在疼爱一件宝贝,珍惜,生怕再看到眼前的人像瓶一样破碎。

  他跃起了,一下子就在我的面前跳起,站在了那张一米高的桌上,他还是看着她,那位叫何的人。听着他自言自语,琳玉的心觉得好痛。并不是因为喜欢一个人而嫉妒的痛,而是自己真得就被人抛弃,顷刻间,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重要。包括彦一,他也只是因为孤独才跟我在一块的吧。他的一言一行都不像喜欢我。琳玉低下了头,这个时候,她输了……

  一块木板掉落下来,周围的空气变得混浊了。

  我根本就没想过他会回来,他不可能会回来的。因为,就算他回来,我也已经是一堆白骨,那又有什么用呢?生命的最后,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就像黑和白天,沙的一瞬间……”也不知为何,琳玉唱起了“下沙”。“再见也只有明天……”的确如此,我看是来生了吧。

  他们走了……寒二就这样走了。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再来救我了……或许,我也因为游戏的玩完,而回到现实吗?看着身上的衣服,我才意识到,自己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没被重视,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真得很舍不得……那个小男孩,他应该会被救吧!律也和寒二答应我的。想到律也,琳玉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个头?那位金牌!天呀~自己都快死了,要这些东西也没用吧。Gameover,只能清盘啦!想那么多干嘛!

  …………

  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了……哭什么呢?琳玉呀,你为什么哭呢?为你自己而哭吗?

  “你在搞什么呀?面对困难,你就只能哭吗?既然这么有本事进来,难道没有本事回去吗?”

  咦?这是什么声音?很熟悉!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大笨蛋,我根本就没有进来。我可是剑客耶,当然是在屋顶上啦!我的脚都给烤得差不多了。你还在这里哭!我还以为那位叫寒二的会怜惜玉。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吗?”原来是彦一呀,我真得佩服他了,就算是剑客,内功有多好,但毕竟是人的脚,我只能深深地说,他的意志力是值得考量的。

  “走吧。还在哭。这可不像你哦!如果你死了,应该会有人伤心的!”琳玉望着他,内心的激动,刚刚那些难过的心情,顿时心里暖洋洋的。谢谢你……真得,能遇到你真得很好,有股冲动,想亲手抱抱他,这名剑客……就像言情小说里演的一样。彦一的确是很迟钝的人,他一看到琳玉那真诚的眼神,虽然内心是很成熟,但是也会露出小孩子的样子:“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不想看到那位小男孩在以后的道路上心里留下伤疤。如果你死了,他更会不能原谅自己,你要帮助他,就应该坚持住。”

  “……”琳玉擦拭着自己的泪水。在这个空间里,好像只有他们俩人。琳玉的心很暖。是他,让她有着被人重视的一面。自己也像那位何的人一样,可以倒在……倒在男人的怀里……真得……很高兴呀……

  被她突然的抱住,彦一的心不由地抖动了一下。她的确是深藏在自己的心里了,一时间,他像回到了那一棵樱树下,抱着自己的子,闻着她的体,漫天飘着樱瓣,粉红的温馨,叫人的心无比的幸福。

  她不是她,不是原来的子。曾有一度把她当成是她,但是她并不是梅樱子。没有那柔软的和服布料,没有散发着樱的味,但是她给我的是另一种感觉,久别的恋情,我会不由自主地想要来保护她,我不想再让生命中第二个人从我身边消失……

  “走吧。我明白你的……”看着她那哭丧的脸,我想笑她,她想太多了……

  “干嘛?走吧。我不哭的。我是不会哭的。”琳玉看着周围的火势,看着那些红光,但是她不再害怕了,因为彦一会保护她的。他的眼神充分地说明这一点。他不会放手的。

  “走吧。”彦一同寒二一样,拥有着很好的身段以及很棒的内力,像及古龙写的小说人物一样,一个个厉害的不得了。保护人的好男人。他先站在桌上,然后手臂伸下来,一把拦住我的腰,这是我每一次给男人围着,好紧张,好激动。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在听他的话,很有情调地迎合着他,不慌不忙,然后就这样俩人相依着凑在一块,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他也很近地看着我,他在笑,一种很自信的笑,像是我把你抓住了一样。而我只能羞涩地低下了头……这还真得不像我。那种大大咧咧的感觉不见了。曾读到一句话:“人只有在遇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才会表现的更像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喜欢上他了吗?彦一?……还是只要是男人对自己深情一下,就会扑倒上去?那还真像是痴呀。我是一个痴。琳玉苦苦地笑着自己。

  “抓着我!不要伸开手。”

  “嗯!”

  我的脸很热,不知道是周围的温度在热传递,还是他手的温度在传导着。我看着他,幸福的感觉由然而生。我记忆自己的身份,忘记我的朋友,家人,还有另一半。在现在,他就是我的另一半。谢谢他……

  好不容易他爬上了屋顶上,看着周围那些火苗,他似乎就与它们融合在一起。我很怕,我很怕他在我面前顷刻间被火给溶化掉。

  “抓紧了。我要拉你上来。千万……千万不要松开手。”

  “嗯!”

  在他的眼里,我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生存的价值。刚刚那些悲观的想法,现在觉得好幼稚。我傻傻地笑着自己。琳玉的笑很可爱,她从来都没有发觉自己也可以笑得这么纯真,这么丽。每次她的笑,总会让周围的人瞬间失去烦恼的价值。

  彦一此时也感到很幸福。因为,他要牢牢地抓住她,不再让心中存在遗憾。

  如果上天真有意,或许是在考验他们。跨越时代的爱情,本身就该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上天真得很喜欢嫉妒有情人,因为他们太过幸福;还是,他们彼此应该先完成自己的使命,在对方面前不保留任何一点秘密,才叫真正地结为一体?当彦一与琳玉在与生死交战之时,死亡之神也出现干扰他们,一瞬间,在彦一脚旁的一长块木板,应该尾部已被烧成软劲,抵不过彦一的重量,顷刻间断开了,从半空中砸落下来,琳玉因为本能反应,被吓了一跳,一时间的紧张让她松开了手……

  “不……彦一!!”在与他的眼神接触,琳玉感到害怕与绝望。

  彦一的眼神是前所未有,那是什么眼神?自己确实是掉落下来,周围的温度写着的并不是假的。自由落体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全身失去保护的翅膀,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希望与我远去,不要……不要这样子……上天不能这样对我!我不要与他分开,我会死吗?很难一下子想到死的概念,当重视生命的同时,对“死”的恐惧会随即加强。

  “琳玉!!!”这是彦一歇斯底里的声音,琳玉从未想过男人的声音可以叫得这么嘶心裂肺,他的手还旋在半空中,想抓住她,但却已抓不住,半空中的手指只是颤抖地来回紧握。男人的表情顿时生化,他生平流下了第一次泪,他再次与他的最爱错失了……为什么?为何会这样?我明明抓住她的手,为何上天要这样拆散他们?

  “琳玉!琳玉!!!”整个火焰顿时冒起,他也失去活着的希望……他想跳进去找她。可是,火的刺激的光已叫他看不到琳玉的身影,只有琳玉的微落的呼唤,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原因:有个人把他拉住,且在他失魂的时候一把把他架走了。那是寒二。他也如自己所说的回来救谢琳玉了。可是,似乎来晚了……

  “彦一,彦一……”我不要与你分开,我不要……不可以这样子的,虽然自己的恨意很深,但是我却没有力气再伸开手,更没有力气再继续喊叫,我让自己的身体躺进火的怀抱,我想起来了:这种感觉似乎在哪发生。当时在学校,我也是这样倒了下去。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而且……后边,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热呼呼的,原来:当时学校教室也发生了火灾,整个教学楼都烧了起来,琳玉现在才知道,自己本该死了……她只记得自己的头被撞伤,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上也留下很多烧伤的痕迹,现在那些痕迹都显现出来了。自己本该被烧死了……就像现在一样……上天是要我弄清自己真实的死法吗?好残酷呀,那还不如一把火就把我烧死,为何要我再遇到男人,发生那些感情?真得好残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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