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芳想着,心中倍加恐惧,一阵放声大叫,但任凭自己如何的叫,外房却没有半个人进来。他心中叫苦道:难道,没人听见我那穿透汴梁的雷吼之力吗?
德芳见吼叫无用,便堆坐在床上,用自己的后背紧靠墙壁,看那鬼如何行动?
那鬼状人形走到八王爷的床榻前,却只是晃动着自己的脑袋不再进前,用那双空洞的眼眶看着德芳,看了一会儿,却发出一阵呜呜的响声,看情形好像不是在示威,风而是痛苦莫名。
德芳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便觉得纳闷,心道:看他这个样子,倒不像是要加害自己,是不是他是一个好鬼。可是这个好鬼,怎么会在这御赐的凹面金锏里面出来呢?
德芳想到此,斗胆伸出右手,想感觉一下那个蓝色的鬼状人形。谁知他的手一碰到那蓝色人形闪出来的蓝光,却一阵刺痛。这阵刺痛直顺着德芳的胳膊一直传达到他的心里。
德芳一时忍受不了这痛苦,连忙抽手往后一倒,这一倒却忽然醒了过来。原来,自己刚才的所见所感,都是一个不能重复的梦。
八王爷soudu.org赵德芳坐在了床榻上,兀自看着桌子上的金锏发愣,自己的脑袋中是一片浑浊不堪。他不知自己究竟为何做这奇怪异常的梦,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征兆?
德芳正坐在床榻上暗自惦记这梦的来源,却听见外面有宫女低声叫道:“王爷醒来,王爷醒来?宫外有人来求见王爷。”
德芳问道:“是什么人?”
那宫女说道:“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道士,好像前两天来过清妙宫。”
八王爷赵德芳这一听,心中一紧,心道:难道是那大道士柳泽涣重新进清妙宫来了?这个骗子又来干什么?想起那天将这道士驱逐出清妙宫时,他曾说还有见面之时,不知道所指的是不是就是今天。
德芳想到此,不由心中疑惑更加重几分,便对外面的宫女说道:“你让那道士在原地等我,我片刻就到。”
外面的宫女听了,却说道:“那道士此番进来后,却口口声声说是王爷的贵人,自己要王爷以上宾招待。周围的侍卫见了一时也不知真假,便没有阻拦。现在那个道士在清爽斋里,正坐在那里要茶喝呢?王爷,不知道要不要真的侍候他。”
八王爷赵德芳听了,心中的气便不打一处来,心想一个骗子还敢这么神气。看来我得拿这凹面金锏吼他一吼。便对宫女说道:“你把清爽斋周围的人都叫走,不要让一个人侍候他,我这就去。”
德芳说完,下了床榻。对着铜镜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颈上戴着金镶白玉锁,手里拿着凹面金锏。走出了自己的卧房向着清爽斋而来。
德芳一走进清爽斋,只见果真是那天进清妙宫来行骗的道士柳泽涣,他正端坐在座位上手拿着拂尘,神情好不悠闲。
大道士柳泽涣见八王爷拿金锏走了进来,便站起身来,对德芳唱了一个偌,笑道:“贫道给王爷见礼了。王爷这几天过的可好?”
_4460.htm 八王爷赵德芳见柳泽涣到来,皱眉说道:“本王既然饶了你,又给了你银子,你怎么还敢进宫来?”
柳泽涣笑道:“贫道上次离开时曾经说过,我和王爷的缘份还未了结,当还有见面之时,怎敢就这样离开。”
八王爷赵德芳安坐在椅子上,冷哼一声,说道:“你?一个妄为道士的骗子,和本王有什么缘份?”
大道士柳泽涣一甩拂尘,轻轻的吹了吹自己唇上的花白胡须,笑道:“王爷,恕贫道不敬,我与王爷其实并没有什么直接的瓜葛,我和你的缘份来自第三个人。”
八王爷赵德芳用手中的凹面金锏一指柳泽涣,说道:“谁?你吹胡子瞪眼的千万别说那个人是华国夫人,前几天那件事,本王已经原谅你了。难道你还非要本王本王拿这凹面金锏拍你不成?”
大道士柳泽涣轻挥了手中尘土飞扬的府城,笑道:“王爷别怒,当然不是华国夫人,贫道说的这个人正是王爷的兄弟,乃是当今开宝皇后之子。”
八王爷赵德芳倒吸了一口凉气,想到这道士乃是世外之人,怎么能知道开宝皇后对我们几个子女说的话,便皱着眉头说道:“你说什么胡言乱语呢?我母后哪来什么儿子。”
柳泽涣笑道:“八王千岁,开宝皇后视王爷如同己出普天之下尽人皆知,不过你不知道其中的关系也没有什么,今天我来此不是和你理论的。王爷若是不想提及这个话头,咱们就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不说开宝皇后之子的事,贫道先问一句王爷,可知你手中的凹面金锏是个惹祸之物。”
八王爷赵德芳听了,赐给柳泽涣两声大笑,说道:“这是皇上御赐的凹面金锏,象征着至尊的权贵。这金锏在本王的手中使用,真是鲜花配美人,名马配英雄。
你这个老道士口不择言,竟敢说什么是惹祸之物,是不是还想骗了本王这凹面金锏去。你要是心怀着这个想法,今日就别怪本王让你能看得这金锏一眼,却再看不得这金锏第二眼。”
谁知柳泽涣看着德芳有些怒气的脸,笑着说道:“王爷莫要焦急,只怕是王爷您拿的着金锏一天,却拿不得这金锏半年了。”
道士说到此,便朝着清爽斋四周看看,除了自己和八王千岁之外并没有服侍的宫女。又低声的说道:“八王千岁,可知这金锏中倒地藏匿着什么东西?”
八王爷赵德芳不由得又吸了一口凉气,这金锏里藏着一个什么东西?难不成自己刚才的梦竟然和事实沾了一点边不成?想到这,便心里面有一些发虚,但强说道:“你这个道士真感胡言乱语,不了解事物的道理。这金锏是内心充实的对象,里面怎么有可能藏东西?难怪你这老道行骗的手段都那么烂。”
柳泽涣说道:“王爷说的不错,这金锏自然是一个内心充实的东西,世间所有的俗物具都装藏不下,但是却能藏的下一个异灵。
这异灵专门吸食动物和人的精血。以老道所见,王爷拿着这凹面金锏真是凶多吉少了。
王爷口口声声的说老道是个骗子,只因是前几日华国夫人之事。那事其中自有缘由,至于其中缘由老道有机会一定说明。不过今天老道说那金锏,却是一片真心实言。王爷仔细想想自接到了这凹面金锏,可曾经历过什么异事?”
八王爷赵德芳转头斜视柳泽涣,心中一时胡思乱想起来。想起刚才那个梦,想起赵才在清爽斋的前听说有叫声,最后想起自己将这凹面金锏在焦爱面前一晃时,不但自己的手竟然颤抖一下,那紫雨金迦冠也有了反映。
紫雨金迦冠镶嵌有九颗佛祖舍利子,乃是正气之物,如果说金锏里真的有异灵的话,碰到金冠这等正气之物当真会有反映。
德芳将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猛觉得十分诡异。难道,太宗皇帝真的将异灵隐藏在这凹面金锏里,来害自己?想起当日唐超进宫行刺,口中说是皇帝的命令。这么说来还真是显而易见。想着就又看了看手中的凹面金锏。
大道士柳泽涣在一边见八王爷赵德芳低头不语,便说道:“王爷不必踌躇,若是愿意听老道将此事情其中原委道来,王爷就可放心了。”
德芳心底现在对这个道士的言语,还真的有些不相信。不过柳泽涣却不知从何得知开宝皇后有孩子,知道这金锏里面有异灵,那么现在就听他说说,能信的就信,不能信的就算了。他想到此便松了口,说道:“道士请说。”
大道士柳泽涣见八王爷的口气松了,忽然开口一笑,说道:“王爷?难道就让老道我这么口干舌燥的说吗?怎么全没学到孝明皇后尊佛敬道的待客之道。”
德芳一听怒起自己的双眉,瞪起了自己的双眼,心道你这个道士还真会摆谱,还真会拿捏本王。又一想金锏有异确实是真,现在自己有求于人,无论如何先将他的话套出来才好,等整治好了。自己再还回来不迟,便立刻命人端茶递水供老道士解渴。
大道士柳泽涣灌个半饱,示意八王爷赵德芳将左右退避。然后笑道:“王爷听我说来,想当年太祖皇帝驾崩那天,老道的师叔祖圣元祖师正好路过东京汴梁,看天色不早便在一家客栈投店,没想到天到夜里三更十分天降大雪,我圣元师叔祖看外面大雪纷飞,满天如同飞花,又见天地间忽明忽暗可以看清道路。
圣元师叔祖生性本是潇洒,看到这场好雪便动了雅趣之心,起床烫好一壶热酒,提着酒葫芦,拿了拂尘来到外面赏雪。
老道的圣元师叔祖无论是道法,还是武功都是高强异常。他将那满天的大雪甚是高兴。便施展武功跳到汴京城房顶之上,顺着房脊一边行走赏雪,一边饮酒抒情,以他的脚程没过多久,就走进皇城内。
圣元师叔祖见皇城内高高的宫殿,想到世人都说皇宫是个好去处,今天自己就看看这皇宫里面的景致如何。便脚下生风,躲过皇城中的侍卫,兀自在皇城内游走。
他正走时,却见一辆马车在雪路中飞驰而来,那辆马车专挑人少的街巷走。赶路的情势甚是紧急,马车的车轮所到之处掀起阵阵的雪涛。
圣元师叔祖见这辆飞驰的马车车辕上,驾车的却是一位衣着华贵,皇后模样的年轻女子。他不由疑惑为何是她来驾车,行驶的又是这么急切?莫不是,皇宫里面发生了大事?
就在圣元师叔祖疑惑间,却见那辆马车忽然滑倒,翻在雪地之上。那位年轻的皇后也从车上猛摔在雪地上,当场昏厥过去。
圣元师叔祖看到此处,正要跳下去上前搭救。谁知此时,他却看到一件千古都未曾有过的奇情奇事。”58xs8.com